她一步步朝林母逼近,眼中藏著狠厲。
“她私生活不檢點在外麵廝混搞大了肚子,要不是阿聿看她可憐,怎麼會娶她?她就是個不要臉的妓女,要不是我手下留情,她早被丟去會所,淪為男人的玩物了。”
沈霜梨挑釁又惡毒的嘶吼。
林母聽完早已淚流滿麵,她的晚晚根本不是她說的這般。
氣急之下,林母一巴掌扇在沈霜梨臉上。
沈霜梨生生挨了一巴掌,一氣之下狠狠將林母推下樓去。
林母從樓梯上摔下來,頭重重磕在石柱上,頭上鮮血橫流。
沈霜梨輕蔑的看了她一眼,然後事不關己的離開了。
晚上,林聽晚剛踏進客廳,便聽到女傭焦急地聲音。
“快把她送去醫院呀,好端端的怎麼就從樓梯上摔下來了呢,要是被少奶奶知道了可如何是好!”
林聽晚身形一頓,“誰摔下來了。”
她杵著導盲杖來到樓梯邊,伸手摸到林母粗糙的手。
“是媽媽嗎?我媽怎麼了?”
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她無助地摸索著,卻摸到林母頭上濕冷地血。
林聽晚心中一驚,身子止不住的顫抖。
在女傭的幫助下,林母進了急診室。
林聽晚站在冰冷的走廊裏,她靠著牆緩緩滑下去,雙手無助的抱著雙膝,淚水奪眶而出。
她不知道等了多久,雙腿已經麻木。
這時手機響了,林聽晚按下接通,便聽到江聿劈頭蓋臉一通怒吼。
“林聽晚,你媽究竟怎麼回事,我敬她是長輩已經夠忍耐她了,可她倒好,不僅辱罵霜梨,還對霜梨動手!這次你必須跟霜梨道歉!”
林聽晚無聲地張了張唇,即便她再傻,幾個關鍵字拚湊起來,她也明白發生了什麼。
沈霜梨性子嬌縱跋扈,她母親的傷大概率跟沈霜梨脫不了幹係。
“你是我老婆,以後跟那邊斷幹淨,別什麼人都往家裏領!”
他語氣裏的貶低和嫌棄,她隔著電話都能聽出來。
多日來的打擊讓她心力交瘁,如今他們更是欺負到她母親頭上,她再也克製不住心中洶湧的情緒,對著電話大吼。
“江聿,你口中的人是誰,她是我媽,是生我養我的人,你憑什麼要我跟她斷幹淨,你有什麼資格?”
“我媽好端端的怎麼會從樓梯上摔下來,難道不是你們的錯嗎?我媽要是有個什麼,我跟你們沒完!”
她將心中壓抑的情緒全都吼了出來。
“嗬!”江聿冷嗤一聲,咬牙切齒地道:“林聽晚他們頂多生了你,你別忘了這些年是誰養的你!”
對方似乎氣到極致,憤怒的將什麼東西砸碎了。
隨後電話被掛斷,林聽晚攥緊了手指,心冷到發寒。
這時,急診室的門打開。
林聽晚急忙上前。
“醫生,我母親怎麼樣了。”
醫生將單子遞到她手上,一臉凝重地道。
“情況不容樂觀,傷到了腦部神經,後續治療還需要很大一筆費用。”
“怎麼不早點送過來呢,要是早點送來情況不至於這麼糟糕。”
醫生地話,讓林聽晚如墜冰窟。
她緊緊抓著醫生地袖口,如同抓著救命稻草一般。
“醫生您一定要救救我母親,需要多少錢我去籌。”
“這樣,你先去湊三十萬,這還隻是前期的費用,後麵再想辦法。”
林聽晚聽完,心沉到了穀底。
去繳完費,她渾身上下隻剩二十塊錢。
可林母還等著錢救命。
她咬了咬牙,最後撥通江聿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江聿不悅地聲音傳來。“什麼事?沒事別來煩我!”
那邊環境嘈雜,她聽到幾聲起哄聲。
“親一個,親一個。”
“霜梨,江少對你可真好,淺水灣上億的別墅說買就買了,雲朵形的行星用你的名字命名,也太浪漫了吧。”
“上大學時你們就是金童玉女的一對,要不是林聽晚那個死瞎子橫插一腳,估計你們孩子都打醬油了。”
“就是,林聽晚一個鄉下野丫頭隻不過是貪圖江家的錢,根本配不上江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