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以玫被關在地下室整整兩天兩夜才等來顧維風,被保鏢架著上三樓天台時,她毫無反抗的力氣。
這兩天兩夜裏,她一口水都沒喝,一點東西都沒吃,整個人都無比虛弱,任人擺布。
保鏢將陸以玫死死地摁在天台邊緣,她半個身子都探出外麵,人是半懸空的狀態。
小時候,陸以玫不小心從二樓摔下,導致她內心是有一些恐高的。自那之後,隻要超過兩層樓,她都不敢往下看。
這些,顧維風是知道的。可如今他卻命人將她帶到天台的邊緣,讓她整個人處於極度恐慌之中。
顧維風用力地捏住陸以玫的下巴,強迫她向下看。恐懼使得她額頭冒出細汗,她幾乎渾身都在顫抖,不斷哀求他放過自己。
“你現在知道害怕了?當時亦橙求你放過她的時候,你怎麼就不能放過她呢?”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沒有推許亦橙下樓。”陸以玫的聲音染上哭腔,“求求你了,維風,你信我,我真的沒有推她下樓。”
顧維風冷笑,將她的身子更往外帶了些,
“我親眼看見你推她下樓的,你居然還敢狡辯?”
“還好這次亦橙沒有什麼大礙,否則,你的下場隻會更慘百倍。”
他命人找來一根結實的麻繩,死死地將陸以玫的雙手綁在一起,把繩子的另一頭栓在天台邊緣的石柱子上,使她整個人是被懸空吊著的。
陸以玫臉色慘白,一邊因為擔心掉下去而不敢用力掙紮,一邊因為恐懼而忍不住顫抖。
她就這麼被吊在半空吊了一個小時,顧維風這才願意叫人將她放下來。
陸以玫本以為這次的懲罰就到此結束了,卻不曾想,下一秒,顧維風就讓兩個保鏢將她架到天台邊緣。
“既然你害亦橙從樓上摔下去,那這個滋味也讓你試一下吧。”
“將陸以玫從天台上推下去。”
無論陸以玫怎麼求饒解釋,顧維風都一概不理。
陸以玫絕望地流淚,顫聲質問:“顧維風,為什麼你就不願意相信我?”
“五年前你不願信我,如今你仍不願信我。難道這二十年,你還不知道我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嗎?難道我在你心裏就這麼惡毒嗎?”
顧維風厲聲打斷她,“我自然知道你是什麼人了,五年前你背叛我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沒什麼是做不出來的。”
“陸以玫,這是你欠我的,是你欠亦橙的。”
陸以玫兀地笑了,不再解釋任何事情。
得到顧維風的旨意後,保鏢鬆開了陸以玫,她重重地摔到地上,雙腿骨折,意識模糊。
朦朧中,陸以玫看見顧維風帶著保鏢走了下來,她似乎在他的眼裏看見了不忍和後悔,但稍縱即逝。
她在心中自嘲著,陸以玫,不要再對他抱有任何希望了,他早就不是那個愛自己的顧維風了。
失去意識前,陸以玫依稀聽見了顧維風和保鏢的談話。
其中一個保鏢猶豫再三後開口:“顧總,您其實明知道那天的事情是許小姐自導自演的,跟陸小姐沒有任何關係,她是被冤枉的。”
另一個保鏢也試探性開口:“是呀,而且許小姐也沒有受什麼傷,隻是稍微擦破了些皮,為什麼您還要......”
為什麼還要這麼對她?陸以玫在心中將問題補充完整。
顧維風點燃一支煙,沉默片刻後緩緩開口:
“因為這是她背叛我,所欠我的,她要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