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夜七次的前男友分手兩年後,南喬再次聽到他的消息。
這一次,他竟然不知死活地搶了京圈霸總的金絲雀。
一個月後,被搶了金絲雀的霸總找上她。
“你就是顧野的女朋友?”
“前女友。”
“很好”他遞過一張支票,眼底一片死寂。
“這裏是五千萬,從今天開始,你幫我忘了她,我幫你忘了他。”
南喬一眼就認出這個霸總——簫承淵,大學時期她最敬仰的辯手。
大學時,簫承淵是辯論台上以一敵四的天之驕子,如今卻銳氣全失,頹廢地靠在酒吧沙發上。
或許同樣是感受到來自被背叛的悲痛。
南喬微唇輕啟,淡淡地吐了一個字:
“好。”
......
三年後,醫院走廊。
南喬盯著孕檢單,指尖發顫,好一會兒才從震驚中反應過來。
她懷孕了,簫承淵要當爸爸了!
她提著飯盒來到簫承淵辦公室,打算給他一個驚喜,剛要推開門,卻聽到簫承淵的兄弟問:
“簫哥,你真的要和南喬結婚啊?當年,你為了拍她的小視頻,報複顧野的橫刀奪愛,才假裝打著療傷接近她。”
“你每睡她一次就給顧野發一個小視頻,就是讓顧野看到他捧在手心,疼了五年的白月光,在你身下跪地求饒的模樣。這都談了多少年了,小視頻都拍了也不下上百個了吧?何必把自己搭上去?”
南喬的腦子“嗡”地一聲,僵在原地。
這時,房內傳來簫承淵語氣慵懶的聲音:
“用習慣了。”
“我哄她換上淺淺的同款裙子的感覺挺爽的。不過,一想到她的反應是被顧野一手調教出來的,就覺得有點惡心。”
聽到這些話,南喬的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跌跌撞撞地衝出去,耳邊不斷回響著那些冰冷的話。
所以這一切都是假的?
為掙脫失戀的陰霾,三年間他們溺水般瘋狂地試圖讓彼此淪陷。
就連剛搬來簫家那會兒,他們之間的相處也非常簡單粗暴。
白天禮貌而克製,疏離得像兩個陌生人,晚上卻抵死糾纏,趁著醉意瘋狂地折騰彼此。
漆黑的房間中,兩個人心懷鬼胎。
直到某次南喬下意識喊一聲“顧野”,身上的人一頓,緩緩起身。
接下來半個月,簫承淵再也沒有進過南喬的房間。
南喬是住在別墅的主臥,是整棟房子裏最金貴的位置,光線好又通風。
剛搬進來時,房間沒來得及收拾。
整個臥室都是上任女主人留下的痕跡,衣櫃裏擠滿高定晚禮服,珠寶盒全都是鴿子蛋大的鑽石項鏈、耳環,就連梳妝櫃都是LV定製款,瓶瓶罐罐的奢侈護膚品、大牌粉底液,光是一瓶抵得上南喬一個月的工資。
她當然知道簫承淵金屋藏嬌的對象——那個名字響徹京圈的女人,蘇淺淺。
她的離開卷走了這個男人的全部力量。
南喬自認沒有信心可以代替她,可搬來的第二天,簫承淵就立馬聯係設計師、服裝師,按照南喬的喜好重新裝置房間。
也許他遺忘的決心,比自己的要大。
原本南喬以為簫承淵會從此冷落自己,可沒想到第二天早上,他親手給自己做了一份愛心早餐。
“南喬,我知道你需要時間,沒有關係,我可以等。但我不想當誰的替身,也不要你當替身。”
那一刻,南喬默默決定把心裏掃幹淨。
簫承淵會幫痛經的她煮紅糖水,用指腹揉開她緊蹙的眉心;會在她洗臉時幫她挽頭發,甚至真的去讀了她推薦的冷門小說。
南喬漸漸地也學著去愛他,知道他工作繁忙,經常不按時吃飯,於是每天親手做便當送到公司,生日時借口“想看極光”騙他去北歐休假。
一年後,南喬被查出腎衰竭晚期,是簫承淵站出來,毫不猶豫地給她捐了一顆腎。也是那一刻,南喬才真正地愛上了這個男人。
可沒想到,在兩年零11個月23天的糾纏裏,她徹底愛上當年那個失魂落魄的京圈霸總,而京圈霸總卻毫發無傷。
晚上,南喬的淚水已經浸濕了整個枕頭。
房門被人悄悄地推開,床驀然陷下去。
“感冒了?遠遠就聽見你吸鼻子的聲音。”
“嗯。”她甕聲應著,慌忙地用手背擦幹眼淚。
簫承淵伸手探向南喬額頭,確認沒有發燒後,鬆了一口氣。
“乖,吃完藥再睡,我給你拿水。”
剛打開燈,簫承淵口袋手機叮一聲響了,接聽了電話後,他身形一僵,臉色瞬間煞白。
“公司有事我先走了,你記得吃藥”
拋下這句話,他便匆匆離去,連外套都忘了穿。
十分鐘後,南喬的手機彈出一條新聞。
【F1車王顧野墜車身亡,未婚妻悲痛休克入院】
顧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