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睜開眼時,正躺在柔軟的床鋪上,林月婉早已不見蹤影。
溫司言見我醒來,焦急的探我的額頭,眼裏滿是擔憂。
“笨蛋,都叫你早點回去,在走廊吹冷風發燒了吧?”
我撕下額頭上的退燒貼,整個人籠罩在他的煙草味裏。
溫司言一煩心時就會抽很多煙,看著垃圾桶裏的煙頭數量,他昨晚應該抽完了一整盒。
笨蛋是溫司言對我的愛稱,他說我總是一拒人於千裏之外,可隻要關乎他的事,無論事情大小都會讓我手忙腳亂。
但我知道,他背地裏跟林月婉他們說我蠢的沒邊,喊我笨蛋時,心裏一個勁的笑我蠢。
隻是看我被耍的團團轉太可憐,時不時給我一點甜頭罷了。
我沒有回應他,他以為我還在為昨天的事情吃醋,碎碎念的跟我道歉。
他的道歉有幾分真心,這就不得而知了,但我顯然不會那麼輕易的原諒。
作為交換,他被迫答應讓我參加林月婉的歸國宴。
溫司言的手機響個不停,他煩躁的將手機調成靜音,再三確認我會去參加。
“那個派對很無聊的,都是些你不認識的人,你確定要去嗎?”
即便知道那是場鴻門宴,知道新一輪整蠱即將開始,我也不會放過任何刷好感的機會。
派對當天,我被溫司言的兄弟們灌了很多酒,他們將我圍在角落,肆意的掃過我身體的曲線。
“嫂子,聽司言哥說你很能喝,快跟兄弟們走一個!”
溫司言沉默的坐著,眼看我被眾人的視線淹沒,佯裝一無所知。
一杯接一杯的紅酒下肚,我的眼皮越發沉重。
林月婉不給我倒頭大睡的機會,揪住我的頭發往我嘴裏強行灌酒,“這才幾杯就不行了,是不是不給姐們麵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養魚呢!”
我渾身開始燥熱,這才意識到林月婉剛才的那杯酒不簡單。
耳尖爬上一抹緋紅,溫司言的兄弟們色眯眯的打量我,更有甚者故意在我身上揩油。
我掙紮著擺脫他們,緩慢走到了溫司言的麵前,拉住他的胳膊。
“司言,我感覺身上好熱,求求你幫幫我!”我燥的快要哭了。
林月婉不以為意的笑笑,“嫂子這是喝酒上頭了,讓兄弟們帶下去醒醒酒就好,司言你別大驚小怪。”
兄弟們起哄,擋在了門口:“就是,司言哥你總霸占嫂子多麼意思,偶爾也讓兄弟們爽爽。”
“我說過你們可以碰她嗎?”溫司言的神色出奇的冷。
這是他第一次跟林月婉唱反調。
眾人看他臉色不對,悻悻的讓出一條道來。
我醒來時,病房外是林月婉的嗔怪,維護溫司言的兄弟:“兄弟們都不是故意的,再說不是你當初說可以隨便玩,這個時候倒憐香惜玉了?”
兄弟不滿的咂咂嘴:“真是白費那顆好藥,原本我打算跟我女朋友用呢。”
溫司言沉默了很久開口:“玩歸玩,別鬧大。”
林月婉沒想到他會這樣說,惶恐不安的問:“當初誰說幫我出氣的?連碰都不準碰一下,在你的心裏,我和她到底誰更重要?”
溫司言不假思索的回答:“當然是你!我跟她隻是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