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腕表是當初姥爺寄過來給媽媽的。
說若是遇到要命的危險,可以按下上麵的一個按鈕,天涯海角,他都會派人來救我們。
可媽媽一直不戴也不準我戴。
時隔多年,我以為姥爺早就忘了我。
上次命懸一線時也沒想過要用這個,如今姥爺再次有了消息,我隻有把最後的希望寄托在這塊腕表上。
我麻痹地承受著這一切。
唐思韻似乎並不滿足,她生氣地讓跟班又找來辣椒油。
“看來你還是不夠爽,吭都不吭一聲,那我就給你來點更爽的!”
意識到她們接下來想要做什麼,我不住地驚恐發顫。
然而激烈的反應隻會刺激她們更加興奮。
我心如死灰,像個破布娃娃一樣任由她們擺弄,隻能在絕望的痛苦中煎熬。
“思韻姐,她該不會讓我們弄死了吧,萬一放哥知道了......”
“知道了又怎麼樣?死了個賤人而已。”
“為了我裴放整了她三年,難不成還會為了她跟我生氣?”
話音剛落。
廠房門口突然傳來一聲怒吼:“你們在幹什麼?!”
“給我放開她!”
聽到裴放的聲音,我本能地向他求助。
“裴放......救我......”
看到我被綁椅子上,他滿臉驚慌大步跑過來給我鬆綁,“別怕玥玥,我這就來救你了!”
“媽的你們想死嗎竟敢綁架她......”
“阿放!”
裴放聽聲,解開我繩子的手一頓。
看清眼前之人竟是提早出現的唐思韻,怒容很快變成掩蓋不住的驚喜,一把將她揉進懷裏。
“你怎麼這時候就回來了?我還說等明天去機場接你。”
唐思韻嬌嗔地在他下巴親了一口,“人家想你了,想給你個驚喜嘛。”
裴放回吻上她的唇廝磨許久,這才突然想起我的存在。
看到我狼狽的樣子。
他眸底閃過一抹慌亂,像是有些不忍直視,但很快又變成如釋重負的輕慢。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
唐思韻不爽裴放的視線停留在我汙穢的軀體上。
她扯著他的衣角嘟囔:“當初說好了,等回來這賤人交給我處置,你該不會是心疼了吧?”
裴放寵溺地彎了彎唇:“不心疼,我隻心疼你背井離鄉自己一個人在國外吃苦。”
說著,他看也不看我一眼摟著唐思韻走了。
唐思韻回過頭衝我嘲諷一笑,嘴唇無聲對我說:
看,我贏了。
憶起裴放剛查出尿毒症那會兒,我為了籌錢一天打好幾份零工,白天到工地搬磚,晚上到酒店洗碗,兩隻手被磨得皸裂出血。
他知道後,捧著我的手心疼得差點哭出聲來。
“玥玥,等以後我們有錢了,我一定不會再讓你吃一丁點兒苦。”
為了分擔我的壓力,他還讓我找一些手工給他在醫院做。
那時他的演技可真好呀。
我自嘲嗤笑,笑自己明明已經得知了真相,剛剛還可悲地對裴放心存指望。
“騷 貨,害放哥和思韻姐分開那麼久,還有臉笑!”
兩個跟班狠狠將我扇暈過去。
再次醒來,我已經被帶到飛機上,明顯的失重感讓我意識到已經飛到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