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發之際,我抱著女兒向旁邊滾去。
上一世,我們被踹下來的位置兩邊避無可避,還來不及反應就被踏碎。
這一世,我刻意選在一片樹林旁跳車,馬蹄靠近之前的一瞬抱著女兒順勢滾入林中。
幸好馬上的敵軍隻顧著追趕趙昀辰的馬車,我們暫時逃過一劫。
接下來,我要一步步踩碎趙昀辰問鼎中原的夢,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我帶著女兒穿過樹林,很快便看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那是一座農家小院,裏麵卻別有洞天,養了許多訓練有素的信鴿。
我吹響一直掛在脖子上的骨哨,很快便有人從暗處出現。
“夫人,季將軍吩咐我們在這裏等您多時了。”
信鴿很快帶著我的信翱翔而去,這是我送他的一份厚禮。
接下來,我隻需回到趙昀辰身邊,靜待七天。
趙昀辰跑得很快,我帶著女兒隨著流民跋涉了一天一夜才找到他的駐地。
作為醫女,守門的將士都多多少少受過我的恩惠,並沒有攔我。
趙昀辰與秦玉白日宣淫,二人不斷傳出動情的呻吟聲,甚至軍帳都被他們的動靜震得不斷抖動。
動靜漸漸小了,趙昀辰滿頭大汗地走出帳篷吹風。
看到我們的時候,他眼裏閃過一瞬驚喜,但在看到我破爛不堪的衣物時,眼神立刻爬滿厭惡。
“身為將軍夫人,如此衣不蔽體成何體統。”
秦玉聞聲出現,衣領還敞開著,語氣譏誚。
“喲,周姐姐回來啦。”
“看這個樣子,是給了敵軍一些甜頭才逃出來的吧。”
趙昀辰恍然大悟般,上前狠狠掐住我的脖子。
“淫婦,說,你到底被多少人糟踐了。”
我冷冷地看著他,被掐到窒息無法出聲。
女兒哭倒在地,用力抱著趙昀辰的腿。
“爹爹,娘親沒有,我們跳車的時候旁邊有樹林,好不容易才逃回來的。”
趙昀辰根本不信,眼中一片腥紅。
秦玉走上前來,輕輕握住他的手。
“辰哥,周姐姐甘心被淩辱也不自盡,都是為了逃回來。”
“她對你一片真心,這些事情就別追究了。”
聞言,趙昀辰直接把女兒直接踹暈了過去,將我如破布一樣扔到一邊。
“與我初見就主動寬衣解帶,周鳶你簡直是個不折不扣的下賤貨。”
“來人,剝去這個賤人的衣物,赤條條地拴在旗杆上,讓所有兄弟都飽飽眼福。”
我咬緊牙關,惡狠狠地盯著趙昀辰。
初見時,他身中奇毒,若不是我以身解毒,他早已活不到今日,更何談如今三分天下的尊位。
曾經的救命之恩,現在成了他口中的自甘下賤。
他的貼身親衛感念我曾經的醫藥之恩,遲遲不肯聽命上前。
趙昀辰愈加惱怒,拔劍砍掉了親衛一隻手,親自將我從裏到外剝了個幹幹淨淨。
而後自己搬了個凳子坐在校場上,懷抱著秦玉,命全軍將士都來觀看。
人群中偶爾傳來下流的調笑,很快被更多人嚴厲製止。
“夫人對我們有醫藥之恩,不許看!”
趙昀辰看著這些將士冷冷下令:“誰要是不看,軍法處置!”
無數人的目光聚攏而來,指甲深深陷入手掌,我強撐著忍受這一切。
趙昀辰,還有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