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遠峰是廠長,是他們全家的驕傲。
如今被傅琳威脅,他隻覺得臉丟光了,氣得渾身都在顫動。
“別說了!傅琳,你欺人太甚!”
“二嫂家什麼都沒了,你讓她去哪?”
傅琳看透了榮遠峰的虛偽,狠毒。
她隻是淡淡一笑,譏誚了一句,“是誰欺人太甚啊?你剛才喂我吃墮胎藥,我差點死在你手裏!”
她的話音剛落,許美玉一下子暈倒在榮遠峰的懷裏。她的目光柔情似水,一寸寸在榮遠峰的皮膚上流淌。
“遠峰!別為我吵架,是我耽誤了你們夫妻,都是我的罪過。”
“我就是個不祥人......”
“我還是走吧!”
突然,榮遠峰抓住了許美玉的手。他眼底滿是心疼,不舍。
傅琳仗著自己是領導女兒,已經被寵壞了。
她偷情,自己隻是讓她把野種打掉,這有什麼錯?她怎麼可以這麼無恥,把可憐的二嫂攆走?
“傅琳!你仗著你爸爸的權勢,胡作非為。”
“你簡直無可救藥。”
他的聲音越來越大,許美玉已經在他懷中哭得沒了樣子。榮遠峰摟住許美玉的腰,心疼的話都說不清了。
“你看你把二嫂氣成什麼樣了?”
“你跟她道歉!否則,我真的會和你離婚!”
離婚......
那可太好了,傅琳還真有點擔心他說話不算話。於是,她慢悠悠的坐在書桌邊,臨時寫了離婚申請。
末了,傅琳把離婚申請遞給了榮遠峰。
“看清楚,這可不是道歉信。這是我寫的離婚申請。”
“簽字吧,咱們離婚。”
榮遠峰一下子愣住了,臉色憋得沁出了血。
傅琳這麼著急和自己離婚,她果然有人了,二嫂說的沒錯。她肚子裏的孩子,一定就是野種。
“我不會和你離婚的。”
“永遠都不會!”
榮遠峰目光淩厲,針頭似的戳在傅琳身上。
他的眉頭緊緊擰在一起,傅琳的心也揪在一處。
榮遠峰不和自己離婚,是還在眷戀父親手中的權利。但凡是今天父親沒了,他在醫院會毫不猶豫和自己離婚,一分鐘都不會耽誤。
依偎在榮遠峰懷中,許美玉回頭掃了眼失神的傅琳,她的目光陰毒起來,就像鬣狗。
對於和平離婚,傅琳不做奢望。
她每天去醫院伺候父親,同時也小心保養自己身體。
再過幾天,等父親出院,自己就要去三線支援基層醫院建設了。到時候兩年分居期一過,自己就跟法院提離婚訴訟,他不離也得離。
無非,就是等待時間長一點罷了。
中午,傅琳在醫生休息室午睡。
“傅琳!”
她猛然間聽見了榮遠峰的聲音。
“你來做什麼?”
傅琳緩緩撐起來,整理了自己的衣裳。
榮遠峰手背上青筋暴起,擒住她的手腕。
傅琳鑽心疼起來,整個人失去重心,砸回到了床板上。砰的一聲,震的她原本就弱的身子,幾乎碎了。
她被榮遠峰連拖帶拽,扯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