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定定定的看著被丟下的新娘。
林初盛淡淡的道:“婚紗照不拍了,錢我照付。”
她離開拍攝場地,去了打工地,跟老板說了離職。
她一共有五份工,是為了方便學習針灸和營養師而打的散工,離職起來倒也簡單。
最後她去找了教自己針灸的老中醫。
老中醫看著她笑的慈眉善目:“林丫頭,今天怎麼來的這麼早?來吧,我教你新的針灸手法,肯定能讓你男朋友的腿有好轉。”
林初盛微微一笑:“師傅,不用了。”
“嗯?你們分手了?”
林初盛搖搖頭:“他啊,不想讓我治了。”
老中醫愣了愣,還想說什麼,林初盛就對他鞠了一躬:“師傅,這段時間多謝你。”
林初盛這三年也會有情緒崩潰的時候,老中醫總是開導她。
“咳,客氣什麼,不過他的腿,你倒也不用太過擔心,總能站起來的。”
林初盛麵無表情的點頭,是啊,總能站起來的,隻不過,不是在她麵前。
林初盛回到家後,整理了這些年來研究的所有食譜。
以前的書房全是她的畫架,畫本,可是現在全部都是人-體學,穴位圖,醫術。
都說久病成醫,林初盛這三年就差考個醫師資格證了。
她將這些東西全部都收拾了,卻在落灰的盒子裏發現了自己曾經寫給周硯池的請求。
以前的周硯池是愛她的,她的每一封情書他都會給回信。
她記得最初周硯池說:“現在快節奏的年代,初初,你竟然還會寫情書,真的好可愛。”
林初盛攤開了所有的信,點了火,看著火苗在紙上竄起,燒盡了所有的愛意。
彼時,她的手機也一直都在響。
火焰然盡之後,她拿出看了一眼。
沈汀婉發的一堆照片。
赫然是周硯池和她的婚紗照。
她指尖滑動,看過每一張照片,心中的刺越來越多,心臟好似空了一塊,冷風從四麵八方灌入,讓她冷的發抖。
所謂的公司有事,就是和沈汀婉去拍婚紗照。
一滴清淚吧嗒砸在了手機屏幕上。
林初盛抱著手機,終於放聲大哭。
這三年她承受了周硯池所有的惡劣,可他卻把溫柔給了另一個女人。
沈汀婉說:“林初盛,好好看看周硯池最愛的人是誰。”
“你隻是他消遣時的玩物而已,你要是真的有自知之明,就應該自己退出。”
“和他結婚的人隻能是我。”
林初盛垂眸,擦了擦眼淚:“沈汀婉,如你所願。”
一直到晚上,周硯池都沒有回家。
林初盛也不催促,隻是默默的收拾自己的東西。
她依舊睡在書房。
隻是到了半夜,她接到了周硯池的電話:“初初,我在外麵談生意,喝了一點酒,現在時間太晚了,你能過來接我嗎?”
“初初?我隻有你了,你能過來嗎?”
林初盛看了眼時間,淩晨三點半。
什麼樣的生意需要談到這個時間點呢?
林初盛沒有戳破他,而是起身,默默的穿上衣服:“好,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