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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輩子剛在一起時,我們也曾甜蜜過。
那會兒唐婉的嬸子做了條魚,非要送給我們,盛情難卻我明知自己過敏還是吃了。
那晚我被送進搶救室,是唐婉哭著跪在我病床前,說隻要我能醒來,她這輩子都不會再讓我見到魚。
可現在看來,她早就忘掉了。
飯是吃不下了,我放下筷子,收拾行李。
她一怔:“你要走?”想起什麼,又理所當然地點點頭:“既然你聽說了,那今晚就搬出去吧!”
我懵了:“聽說什麼?”
她卻奇怪地睨我一眼:“錦年就要到科研所工作了,這套公寓正好距離近,你挑個時間給他過戶吧!”
我差點被氣笑了:“這是我的房子,憑什麼過戶給他?”
她卻失望地搖頭:“沈維民,你怎麼這麼善妒,不過一套房子而已。”
宋錦年得意地瞥我一眼,笑道:“還是姐姐對我好......”
我忽略心口的酸澀,冷笑道:“科研所的工作你不用想了,最後一個名額錄取的是我,至於這套公寓,我已經低價出售給一對退休夫婦了......”
似是為了映證我的話,隨即有敲門聲響起,正是前來搬家的夫婦。
我拿好包袱,對他們略一點頭,不管身後傻眼的兩人,就徑直離開。
兩天後我和溫敏的婚宴也提上日程,雙方父母見麵,看好黃曆算好日子,一行人其樂融融地離開。
我剛送走他們,卻被人冷冷揪住衣領。
“你怎麼在這?行為詭異,我要向上級打報告嚴查你!”
宋錦年嫉妒地掃了眼身後的“國際大飯店”的招牌,他正為科研所的名額煩心,卻正好看到我,他想不通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還與剛才那行來曆不凡的人物好似很是親切。
尤其中間那道靚麗的身影,不知是哪位千金小姐,嫉妒得他眼睛都紅了。
我冷冷地甩開他:“那你盡管去。”
沒想到他卻死死不放手,推搡之間,我看到不遠處火光閃爍。
我猛然想起上輩子這時候附近有一所工廠發了大火,燒死許多人,因為這事唐婉也因治安不嚴被革職。
人命重要,我拚命疏散人群,淒厲的女聲卻突然響起:“錦年!”
宋錦年故作虛弱地倒下:“唐婉姐,沒想到維民哥竟故意縱火,幸好人群已經被我疏散......”
唐婉緊張不已地抱住他,狠狠將我推向旁邊,我一時不察腦袋直直撞上鐵架,她咬牙切齒,卻將我湧出的一大攤血忽視個徹底:
“沈維民,你最好祈禱錦年沒事,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說完,她急忙調來專屬軍車,送他去掛急診。
而我暈倒前,是被好心路人緊急送往醫院,這才挽回一命。
再次醒來,是被人猛然用涼水潑醒的。
唐婉紅了眼:“說,你為什麼要這樣害我?”
我百口莫辯,宋錦年卻挑釁地笑道:“姐姐,對待這種人,就軍法處置,要不是我及時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唐婉也一陣後怕,徑直派人拿來鞭子,一鞭子下去,上麵的倒刺就勾起我大片皮肉!
我猩紅了眼,心中對她的那點幻想徹底破滅,直到我暈死過去,才見她扔了鞭子驚慌地向我跑來。
再次醒來,唐婉竟難得有些不自在,把豬肝湯往我麵前推了推:“這次就先放過你,再有下次絕不輕饒!”
我平靜地把湯推回去,真心實意地道:“你還是快去看宋錦年吧,我這裏不需要你。”
她卻一怔,臉色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