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護儀發出刺耳警報時,老公正在撕扯我身上的止血帶:
“再抽00c.c,雙雙是rh陰性血,隻有你能救她!”
醫生勸阻:“段總,夫人剛剛生產,現在輸血會有生命危險!”
老公卻理所當:“雙雙現在急需用血,我管不了那麼多了。給我抽!”
被抽了100c.c血後,我麵色慘白。
謝雙卻滿臉嬌弱:
“謙哥哥,人家麻藥過敏,姐姐的血漿裏有麻藥,隻能扔掉啦!”
說完,眼神竟停留在了我繈褓中的女兒身上。
段秉謙果然沒有絲毫猶豫,抱起剛出生的女兒,就要拿去給謝雙輸血:
我哽咽反問:
“血庫裏的血多的是,為什麼非要用我孩子的血?”
段秉謙卻狠狠將我踢開:
“血庫裏的血怎麼能和新鮮的血相提並論?何況這是你們母女倆欠她的!”
我無力反抗,隻能聽著孩子撕心裂肺的哭聲響徹整個走廊。
後來,謝雙終於醒了,段秉謙放心後,才想起我和孩子。
可保姆卻紅著眼說:“孩子死了,夫人不見了。”
......
“她能給謝雙輸血是她的福氣!趕緊把她帶下去抽血,雙雙可等不了!”
看著醫生抱起女兒就要離開,我拖著重創的身體想要阻止老公將剛生出的女兒押上手術台,給他的白月光輸血:
“女兒才那麼小,怎麼能夠支撐得起一個成年人的所需的血量......”
但手掌卻被段秉謙狠狠甩開,他不耐煩的用嫌惡眼神看向我,痛斥我的不懂事:
“吳彤,你還有沒有人性,隻顧著自己爭寵,不顧謝雙的性命!”
之前,他每次露出這幅生氣的模樣,我都會愧疚地低頭認錯。
但這一次,我卻寸步不讓:“你要就抽輸抽的血吧......”
“你的血液裏有麻藥,你是想害死雙雙嗎!?”
段秉謙憤怒地甩開我:“再說了,這個女兒的出生根本就是一個錯誤!”
“如果不是你偷偷給我下藥,我怎麼會對不起謝雙,怎麼會和你有一個孩子?”
“這是你們母女倆欠她的!你最好給我老實點!”
我不顧他激烈的言辭,隻是哭喊著讓他救我的孩子。
人來人往的住院部,行人不斷側目。
段秉謙最終還是粗暴地將我一把拎起,斥責我:
“哭什麼,晦氣,跟我來!”
我收起滿肚子的委屈,擦幹眼淚一瘸一拐跟在他身後,滿腦子都是我的孩子。
隻要她沒事就好。
“她就在裏麵,你不是要找她嗎?進去,”
我抬頭看著眼前黑洞洞的房間,意識到不對:
“這裏不是輸血的房間......”
我嫁給段秉謙的這些年,他無數次將我押進輸血間,我哪裏能認不出來?
謊言破裂,段秉謙撕下了偽善的麵具,直接粗暴地一把將我推進房間中。
我重重跌在地上,傷口再度破裂。
鮮血流出,疼痛傳遍全身。
我忍著疼,艱難抬頭,就見段秉謙站在門口居高臨下,用嫌惡地眼神看我、用殘忍的語氣對我說:
“謝雙救過我的命,你卻隻想著爭寵,好好待著反省!”
下一秒,大門在我麵前轟然關上!
“再加一道鎖,確保在輸血結束之前,她安穩地待在這裏,否則我要你們的命!”
保鏢立刻恭敬點頭。
“不!放我出去!段秉謙。”
聽著他逐漸遠去的腳步聲,我拚命撞門,可即便撞倒傷口完全破裂,鮮血染紅了病號服,大門依舊紋絲不動。
但我的絕望遠不止於此。因為我看到了大門後貼著的門牌,顯示這裏是太平間!
一陣陰風襲來。
我猛然回頭,就見陳屍櫃上,躺著一俱屍體。
那雪白的手臂與臉頰,讓我仿佛在填看到了我可憐女兒的結局——
恐懼與傷痛將我徹底吞沒,我陷入休克。
再次醒來,是在病床。
段秉謙坐在床邊,看向我的眼神充滿了複雜:“真是沒用,一具屍體就給你嚇暈了過去。”
說著,像是不忍,伸手準備為我擦去眼角的淚痕。
我看到這隻手掌,就隻想到他將我丟進去那一幕,身軀開始發顫,我竭力後退。
段秉謙的臉色陡然難看:“不想要就算了!”
他起身要走。
我猛然回神,慌忙求道:“段秉謙!我的女兒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