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醫院好讓你們在這虐待我的孩子嗎?”
我氣得渾身發抖,下意識收緊了抱住女兒的手。
女兒見到我便停止了哭泣,隻是睜著無辜的大眼看著我。
看著她懵懵懂懂的模樣,我心中怒火更甚。
“她還沒滿月,你們竟然敢給她灌酒,是想逼死她嗎?!”
其他食客的神色頓時變了,看向周承遠和沈棠的眼神裏滿是鄙夷。
沈棠手足無措地站在一旁,一副受盡了委屈的模樣。
“清緣姐,你誤會了,你看我們吃飯都帶著孩子,生怕她出事,又怎麼會灌酒呢......”
周承遠也連忙上前打著圓場:
“對啊,老婆你孕期情緒不穩,肯定看錯了,小棠是想給孩子喂奶呢。”
說著他還晃了晃手裏早就冷透的奶瓶,儼然一副慈父作派。
我胃裏一陣翻騰,將奶瓶狠狠打翻在地。
“周承遠,這是我最後一次通知你,我們離婚,明天早上八點民政局見!”
話音剛落,我便抱著孩子跑出門,攔了輛出租,直往律所去。
律所的工作人員見我滿身狼狽,還抱著一個不足月的孩子,紛紛嚇了一跳。
我顧不上其他,隻是急切道:
“律師,麻煩幫我擬一份離婚協議!”
工作人員聽完我的遭遇,紛紛義憤填膺,恨不得立刻替我手撕渣男。
“許女士,您放心,離婚協議明天就能擬好,我們會請出我們律所的金牌律師替您辯護。”
幾日奔波勞累下來,難得聽見幾句關心,我不禁眼眶一熱。
“好,我明天來取。”
和律所的工作人員道謝過後,我抱著女兒離開。
可就在這時一道驚雷般的怒吼從身後炸響:
“許清緣!”
我渾身一顫,下意識將女兒護得更緊。
轉身時,周承遠已經氣勢洶洶來到我麵前,身後還跟著麵色陰鬱的沈棠。
“許清緣,你大晚上的還想帶著孩子亂跑什麼,趕緊跟我回去!”
他一把扣住我的手腕,力氣大得讓我倒抽冷氣。
沈棠快步上前,假惺惺勸道:
“清緣姐,承遠可是找了你一晚上,你知不知道我們有多擔心?”
“你不為你自己考慮,也得為孩子和承遠考慮考慮吧?!”
我奮力掙紮,卻被周承遠拽得個踉蹌。
他麵目猙獰:“許清緣,你想離婚是吧?行啊,但孩子和財產得歸我!”
“我看你沒了這個家,還能混成什麼樣!”
懷裏的女兒被驚醒,發出微弱的哭聲。
我壓低聲音,生怕嚇到孩子:“你做夢!我已經向法院申請了人身保護令,你別想分開我們!”
說完,我低頭狠狠咬在他手腕上。
周承遠吃痛鬆手,我轉身就往廣場人多處跑去:“救命!有人要搶孩子!”
我身子還沒有好全,剛跑兩步便被沈棠拽住。
她眼底滿是瘋狂:
“許清緣,既然你非要鬧,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刺目的車燈照亮了沈棠扭曲的麵容。
我瞪大雙眼,在車輛即將撞過來的前一秒,將女兒死死護在了懷裏。
劇痛襲來的瞬間,我聽見周承遠撕心裂肺的喊聲,隨即陷入一片黑暗。
再度恢複意識時,映入眼簾的是醫院慘白的天花板。
周承遠撲到床邊,眼底滿是紅血絲:“緣緣!你終於醒了,我......”
我嘶啞打斷了他,話語裏滿是疏離:
“周承遠,兩年前的事,我都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