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踝傳來一陣劇痛,我給老公打去電話:
“老公,我腳受傷了,下午就不陪你去參加活動了。”
“你在哪兒?原地別動,我過來接你,下午的商務活動我讓秘書推了就是。”
“下次遇到這樣的事情,先給我打電話,接著打110,什麼人啊,居然扔下你就跑!”
老公拿著冰袋,敷在我已經腫起來的腳踝上,好看的眉峰擰著,開始喋喋不休。
“老公,你好歹也是千億總裁,不要這麼孩子氣。被你的同事見了,他們會笑話你!”
“誰敢笑話我?況且我疼老婆,有什麼好笑話的?”
我低頭,溫柔的視線掃過老公低垂的睫毛,果然,日子過成什麼樣,和誰結婚,真的很重要。
我穿著9塊9的衣服,在老公的限量勞斯萊斯裏,享受著他的關愛。
大學班長打來電話:
“清淺,晚上的同學會,你一定要參加啊,多年不見,同學們都很想你。每次你都不來,這次不能缺席啊!畢竟十周年!”
大學裏,當初除了許流年,隻有班長和我關係最好,每年的聚會我都拒了,這次,想起林微微那張臉…
“好,晚上我去,發地址給我。”
老公抬起臉,像一隻大金毛:
“老婆,你的同學會,可以帶家屬嗎?我也想去…”
“你今晚不是有個飯局嗎?”
“那不重要!”
“好吧,那你下半場來。”
我收到了班長發的定位,海天酒店,嘖,我老公的產業。
晚上,我故意不穿老公給我精心準備的衣服和首飾,就穿著今天這套衣服去參加同學會。
我老公是億萬富豪,我自己是首屈一指的婦產科專家,沒必要為了麵子穿金戴銀。
當晚,我一進酒店包廂,林微微就熱情的過來,把我拉到她身邊的位置坐下。
“哎呀,清淺,你來之前怎麼不給我打個電話,我好把衣服借給你啊。你看你,今天同學會呢,穿這麼樸素…”
我淡淡入座,和身邊珠光寶氣的林微微形成鮮明對比。
落座的那一瞬間,全桌的同學看著我,麵麵相覷。
所有人都是精心打扮了過來的,隻有我一身樸素,恨不得把貧窮兩個字印在腦門上。
“哎呀,清淺,你身上怎麼一股子汗味?是不是下午去撿瓶子,連洗澡換衣服的時間都沒有?”
我拿起一杯水,淺淺一笑:
“你說是就是吧。”
許流年終於忍不住開了金口:
“清淺,如果你實在過不下去了,你可以來找我,我這次回國,就是談合作的。等新公司開了,你可以來......”
“是的是的,你可以來做保潔。畢竟你的年齡也在這擺著,現在出去都不好找工作的。”
林微微話裏話外都在打壓我,我知道,因為我是許流年前女友,她就怕許流年對我舊情複燃。
男人,幾大愛好:勸妓女從良、逼良為娼和“拯救”落難的故人。
“微微,你不是也沒工作麼。還操心我?”
林微微臉上一怔,接著輕輕捶了一下許流年的胸膛。
“我和你能一樣麼?我有老公許流年的寵愛,他啊,是華爾街大佬,回國創業呢。我一輩子不用工作都行!”
“來來來,現在要喊你許總了,我們喝酒,喝酒!”
班長出來打圓場,頻頻給許流年敬酒,杯口壓得很低,姿態也很低。
當年班長在學校裏也算風雲人物,但是畢業後,家道中落,如今眼巴巴的指望著許流年的投資可以救活他們家的小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