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一片溫馨,沈既雪坐在範煦辰懷裏,範煦辰替她畫眉,目光柔情似水,兩人又拉拉扯扯。
“恭喜既雪除掉丞相這個心腹大患。”範煦辰一臉笑意,靠在沈既雪肩頭耳鬢廝磨,“以後再也不會有人反對既雪的決定了。”
“嗯,朕終於可以如封你為皇夫了。再過一日,我們就成婚。”沈既雪壓抑不住的激動,將頭埋在男人懷裏。
陸唯昭渾身顫抖,全身血液凝固,是沈既雪要殺陸家人!
“皇,皇夫。”範煦辰看到陸唯昭,似被嚇了一跳。
沈既雪眸色變了變,急忙推開範煦辰,起身朝著陸唯昭走過去。
女人一邊整理發髻,一邊關切地看著陸唯昭。
“阿昭,你身子不好,怎麼自己跑出來了?這群該死的奴才,也不給你多穿些!”
沈既雪心疼地看著他,要給他拿披風。
陸唯昭心口一窒,拉住她的手,“ 我沒事,我知道女皇抓了爹,我爹不會造反。”
“朝政大事,不能隨便過問。”沈既雪神色複雜,拍拍他的手,“此事,阿昭不要管了,朕會保住你的命。 ”
陸唯昭抓著沈既雪的胳膊不放,他雙眸猩紅,“你知道爹的衷心,我從沒求過你,我求求你,放過他們。”
“我會讓爹辭官,離開這裏。我會跟你和離,或者你廢了我! ”陸唯昭心痛啜泣,心中仍有一絲希望,她不會真的那麼狠心......
沈既雪想廢丞相,收回權利,也可製造汙命廢皇夫, 一石二鳥。
本來被陸唯昭撞見她與範煦辰親熱就有些煩悶,現在似又被陸唯昭戳穿了心思,沈既雪心裏升起一股燥怒。
她沉了沉臉,“證據確鑿,已成定論,陸家的人一個都跑不掉,朕保住你的命已經不容易,你回長春.宮,不要出來。 ”
“ 女皇,你曾答應過我,無論我想要什麼,你都會給我。這話還算數嗎?”陸唯昭掙脫開侍衛的束縛,目光希冀地看向她。
“我不求別的,隻求爹娘能活著,我願意放棄一切。”
她心頭一頓,有些猶豫。
“好疼,傷口好疼。”身後的範煦辰低呼,他用手摳破了傷口,鮮血很快就浸透衣衫,他臉色煞白。
沈既雪心疼,大步走回他身邊,範煦辰抓著她的衣袖,低聲說道,“ 既雪,你若心軟可以放了他們, 煦辰願意離開你。”
“朕不會心軟。”沈既雪不再糾結,冷聲道,“丞相謀反,必須處斬,朕會給你其他的東西。”
“那就連我一起賜死吧。”
“陸唯昭,不要再挑戰朕的底線。”沈既雪生氣,揮手讓侍衛將陸唯昭帶走。
“你的底線?你的底線就是為了一己之私陷害無辜,害死我的親人嗎?。”
“皇夫瘋了!已不能勝任一國之父的重任,即日起廢除封號,永遠禁足於長春.宮!”沈既雪眸色森冷,怒視了一眼陸唯昭,“你越發不成體統!”
陸唯昭笑了,這一笑仿佛抽走了他對沈既雪所有的情感,她的欺騙和傷害,不再刺痛他的心。
他心底翻湧的疼痛全是為了即將失去的爹娘。
沈既雪身子一頓,陸唯昭的雙眸突然變得如一潭死水,仿佛失去了所有希望。
她張了張嘴要說什麼,他已經被侍衛帶了出去。
長春.宮的侍衛多了一倍,他一步都無法離開。
他瑟縮在床上,心頭憤恨悲痛,因為靈魂當鋪的製約,他不能出手救爹娘,救不了丞相府幾十條人命。
陸唯昭隻希望快點完成交易離開這裏。
離開前的最後一夜,範煦辰將陸唯昭帶出了長春.宮.。
範煦辰捏著他的下巴,逼迫他跟自己對視,“陸唯昭,今天我要送你一份大禮。”
陸唯昭被範煦辰拽進了他的房中密室。
他的爹娘和哥哥們被關在裏麵,每個人的身上都有大大小小的傷口,就連他剛剛兩歲的小侄子都未能幸免。
“範煦辰,他們怎麼會在這?”陸唯昭驚恐地瞪大雙眼。
“自然是既雪交給我處置的,這個老東西為了你,暗中威脅既雪,不讓她跟我在一起。我不過是在既雪耳邊吹吹風,她就同意殺了陸家的人。”範煦辰勾唇。
陸唯昭奮力掙紮,推開範煦辰就要過去,“爹,娘,哥哥......你放了他們!”
範煦辰命人將他抓回來,狠狠抽了他一巴掌,“狗東西,敢推我!”
“去,把丞相的右手給我砍下來。”範煦辰眼底一片陰狠。
“不要!範煦辰!”陸唯昭大喊,額間青筋暴突,眼睛紅了個徹底,“不要傷害他們。”
範煦辰的人走到丞相旁邊,手起刀落斬斷了他的手,手掌滾落,丞相被活活疼醒。
“爹!”喉嚨湧上一股腥甜,陸唯昭用力掙紮。
丞相看清陸唯昭,渾濁的眼眸閃過一絲心疼,“唯昭,別哭。是爹看不清人心,害了你,害了全家。”
“不,爹,是我的錯。”陸唯昭搖頭,心痛到窒息。
如果不是他貪戀沈既雪的柔情,就不會有今天的一切......
該死的是他,為什麼要折磨他的家人。
“真是父子情深。”範煦辰鼓掌,譏笑出聲。
隨後貼到陸唯昭耳邊說道,“這才剛開始你就難過這樣,精彩的還在後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