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了報複的心理。
我要狠狠地折磨他。
我天天對他冷眼相待,卻整天各種作。
醫院有護工負責照顧我,但我偏要他親力親為。
我一分鐘看不到他身影,我就連環扣他電話。
回到家。
做飯有保姆,我不想吃保姆做的,硬要蕭淩暢下廚。
我不願意和他同睡一張床,他就老實地睡地板。
那段時間,他仿佛又變回了那個隻愛我的男人。
出院前,我跟蕭淩暢提過離婚。
可他不肯。
回家折磨他時,我也提過離婚。
他還是不肯。
我甚至惡毒地說:“蕭淩暢,離婚啊!離婚了你就能去找小三小四了,就不用天天守在我身邊,不用受我的折磨了!”
“走啊!去找你的小三小四啊!”
他就定定地注視著我,黑眸濕潤:“清尋,別這樣,我錯了。”
我像是自虐般地折磨他。
其實我心裏也不好受,可我沒辦法了。
我就像神經病一樣,但凡蕭淩暢不在我身邊,我就覺得他去找小三了。
我偷偷跟蹤他,在他手機安裝GPS,發現他真的是去上班。
他的男秘書也隔十分鐘向我彙報他的情況,確實沒什麼。
可我就是做不到像當初那樣相信他。
果然信任崩塌了,怎麼恢複都沒有用。
終於,在一次蕭淩暢晚歸的晚上,我和他大吵一架。
我在他外套上聞到了女人的香水味。
我歇斯底裏地朝他質問,不僅打碎了我們定情的水杯,還打碎了我們的結婚照。
仿佛一切都在預示著我們這段破碎不堪的婚姻要結束了。
可蕭淩暢不同意。
他說:“清尋,我對不起你,但我真的隻愛你一個人。”
我心裏頓時產生了一種巨大的無力感。
既然愛我,為什麼要對不起我。
既然愛我,為什麼要傷害我。
他還說:“清尋,你也去找個年輕男人談談戀愛,你就明白我了。”
自此,他出軌不再掩飾。
養的情人也不會讓她們鬧到我麵前。
林輕夢是第一個。
她敢跑到我麵前挑釁,是蕭淩暢給的資格。
他讓她懷孕了。
僅僅因為他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
蕭淩暢想過來安慰我,卻被林輕夢死死地抱住了。
他不好推開孕婦,隻能坐在她旁邊。
我努力深呼吸,情緒才平緩過來。
“蕭淩暢,別忘了你電話裏頭答應的!”
“你今天就搬出去吧,我會找律師擬定離婚協議,到時候直接民政局見。”
我掃了眼林輕夢的肚子,聲音平淡卻講著最嚇人的話。
“我知道你想幹嘛,如果你真那麼做,我會毫不猶豫弄死那個孩子!”
“你知道的,我說到做到。”
“財產一人一半,這棟房子也留給我。”
蕭淩暢想將林輕夢生下的孩子,交給我撫養。
真是打了個好算盤。
他嘴巴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最後默默地閉上了嘴。
林輕夢卻一臉不滿道:“淩暢的財產憑什麼分你一半!”
我抬眸瞥了她一眼,“他欠我的!”
“現在請你們出去!我不想你們繼續待在我的家!”
我擺出一個送客的姿勢,偏過頭不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