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識蕭淩暢時,我們才21歲,也是風華正茂。
和他在一起之後,我們一路扶持,相互依靠創辦了公司。
有了如今有錢有名的地位。
我們初創公司時,一起經曆過被人騙錢的辛酸,也經曆過同吃一碗麵遭人白眼的尷尬。
但都抵擋不住兩顆相愛的心。
他向我求婚時,十裏花海,520台無人機化作流星雨在天空組成‘夏清尋嫁給我吧’。
我感動得泣不成聲。
婚前有多麼熱烈,婚後就有多麼平淡。
朋友們曾經當玩笑地提醒我:“清尋,男人有錢就會變壞,你要看緊你家淩暢。”
我一怔,隨即堅定地搖了搖頭。
“蕭淩暢不會背叛我。”
朋友們笑了笑,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但有人卻突然說:“人擁有一定的身份地位後,總是喜歡新鮮的事物。”
她看向我的眼神,像是在提醒我什麼。
我從不覺得蕭淩暢會背叛我。
直到我懷孕了,高興地跑去公司與他分享。
當我透過門縫,看到蕭淩暢任由一個女人親吻他時,我都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可手裏的B超單,腹部隱隱作痛的感覺,都在告訴我不是夢。
四肢滲透冷意,逐漸蔓延到心臟。
腦子一片空白。
我毫無意識地闖了進去。
瘋了似的大鬧他辦公室,用盡全力毆打那兩個女人。
她們被蕭淩暢趕了出去。
他靜靜地看我發瘋,直到脫力臉色煞白的倒下去。
他臉上才出現緊張的姿態將我接住。
毫無征兆地流出鮮血。
蕭淩暢慌張地說:
“清尋,我錯了,我錯了。”
“你別嚇我,你怎麼了,你告訴我......”
我緊緊拽住他的領子,艱難地說:“蕭淩暢,我恨你...我恨你!”
隨後便沒了意識。
等我有意識時,恍惚間聽到醫生說:“蕭先生,蕭夫人可能無法再生育了。”
蕭淩暢難以置信開口:“怎麼可能?!”
“蕭夫人早年間身體過於勞累,傷了根本。”
“這個孩子本也來之不易,可突然就那麼沒了,更加傷害貴夫人的身體了。”
“如是往後好好調理,說不定也還能有機會生育。”
醫生說到最後歎了口氣。
蕭淩暢哽咽開口:“我知道了,醫生。”
“麻煩這件事情,別告訴我夫人。”
等醫生走後,還未睜眼我便哭了。
蕭淩暢察覺到異常,走到床邊將我撈起緊緊抱在懷裏,“清尋,我在...我在......”
我睜開眼,淚水蓄滿眼眶,掙脫他的懷抱。
他卻抱得更加緊。
在得知他出軌的那一刻,我就失去了理智。
孩子沒了,我就好像斷了希望似的。
我不再掙紮,目光呆滯地望向前方。
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仿佛靈魂已經離開了軀殼。
蕭淩暢一遍又一遍地在我耳畔說:“清尋,我愛你,我隻愛你一個人。”
他跪在我麵前,一遍遍扇自己耳光,求我的原諒。
他說隻愛我一個人,保證以後絕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我蜷縮在自己的世界中,拒絕任何人的靠近。
我說話,也不再進食,仿佛在等待死亡的降臨。
直到蕭淩暢拿著一把刀,握著我的手捅進腹部,哀求道:“清尋,我求你別折磨自己,你要折磨就折磨我吧。”
我終於有了反應。
是啊。
犯的錯明明是他,我為什麼要折磨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