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夫人約會麵的位置,在郊區的一個莊園裏。
遠遠望去,風景美不勝收。大門處有服務員鞠躬問好,檢查身份。
車子開進山莊後,直接駛入獨棟小院,私密性極好。
這種隻能在電視裏看到的場景,南音今天體驗了一下。
獨棟院子靠近窗戶的地方,種滿了成排的白色繡球。
白漆窗戶下,放了一副老式茶椅。
一位雍容華貴的老夫人坐在那裏,剛品送上來的一壺茶。
阿姨把她領到這位夫人身邊,介紹道:「這是莊夫人。」
夫人抬起茶盞的手又放下,上下打量著南音。
夫人以一種溫和優越感的口吻講:「你就是南音,坐吧,果然長得不錯,有幾分姿色,怪不得把莊焰這孩子迷的神魂顛倒。」
南音的第一反應,夫人也常常刷短劇麼。
這遣詞用句跟霸總短劇裏的豪門闊太一模一樣。
她佯裝做鎮定坐下,禮貌的笑笑:「夫人謬讚了。」
南音打量眼前這位貴婦人的穿著,審美在線,標準老錢風,一身新中式看不出logo來。
「小姑娘,你要喝點什麼?」
「一杯澳白,謝謝。」夫人招手喚來了服務生
不遠處莊園的草坪上,飄著一隻顏色鮮豔的蜈蚣風箏,拖著長長的尾巴。
夫人眼睛瞅著遠方,一邊和眼前的南音說話:「家裏頭老爺子,跟他生了多少次氣,我們好勸歹勸跟你分,他都不肯。眼看周家小姐馬上要從國外回來,他們的訂婚儀式也要提上議程,玩歸玩鬧歸鬧,得在周小姐回來前你倆的事兒有個結果。都知道你倆在市中心有套房子。」
最後話帶著幾分威脅。
南音攪動杯子中的咖啡,添了一塊方糖:「要分手也該莊焰親自來跟我說吧,不是夫人您,況且,據我所知您也不是莊焰的親生母親吧。」
幸虧南音小姐在圈子裏還是有些人脈,打聽到了莊焰和這位尊貴夫人,原來是繼母。
莊焰親生母親在很多年前抑鬱跳樓死了,根據小說劇情,很可能被這位繼母氣死而亡。
莊焰和她關係不好,因此南音不需要怕她。
腦子是個好東西,她暗自得意。南音同學真是聰明,不打無準備之仗。
莊夫人聽到南音的話,突然回過頭來,驚訝的一愣,目光透露出凶狠:「南小姐,奉勸你不要自討沒趣。最好還是早些離開,否則沒好果子吃。」
「莊夫人,莊少奶奶的價可不止這一杯咖啡,正常橋段您不應該甩給我一張卡麼」
莊夫人被南音嗆的說不出話來。
「謝謝您請我喝這麼好喝的咖啡。隻是我和莊焰的事輪不到別人來插手。」說完,她轉身離開。
後麵傳來氣急敗壞,茶盞摔在牆壁上聲音:「敬酒不吃吃罰酒。」最後一聲,吐字清晰惡毒。
南音聽的心裏發毛。
她步行往莊園的大門走,一麵走一麵冒冷汗。
上流社會,她明白終究是得罪不起的。
跟陸海生回頭講下,還是早一些離開吧,她和莊焰終究不是良配。
她想要平淡安穩的生活,而莊焰注定是廝殺在商場,她不會是她的賢內助。
迷糊走著走到了門口,大門口的對麵停了一輛黑色的阿爾法,很像莊焰的車。
走出大門發現真的是,窗戶搖下半麵玻璃來。
男人悶聲喊他:「上車」
她上車手,發現手有一些發抖。莊焰發現了她的異常。
他正在為她私自見莊夫人惱怒:「你要是想多活幾天,就離她遠點。」
「她先找的我」南音磕磕巴巴講
「他先找的你。你蠢麼,知道找人打聽下,不知道要告訴我一聲?」
莊焰罵完,看南音要哭出來的表情,不忍心再責備。
皺皺眉頭,最終說了句:「以後離她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