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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眾人最終將滅族者翔關在了她自己的房間,當然,捆著她的麥克風線還是保留著的,畢竟如果不施加一些身體上的限製,房間什麼的不可能困得住人。

然後,又留下了在眾人之中算得上戰力的大和田紋土來看管她,再加上了石丸清多夏、桑田憐恩、賽雷絲提雅盧登貝格、朝日奈葵以及葉隱康比呂這幾人在旁協助,再加上似乎能夠吸引滅族者翔注意力的十神白夜,而剩下的莫求緣、霧切響子、山田一二三、不二千尋、舞園沙耶香等人則是負責在校園內搜索,然後為了對抗擁有極高戰力的戰刃骸,還需要大神櫻壓陣才行。

搜索,首先瞄準的就是保健室,畢竟苗木受了那種嚴重的傷,就算是止血也必須要在保健室尋找醫療用品才行。

保健室的門好好地關著。

從門上的毛玻璃,根本無法確認內部是什麼情況。

抱著極為謹慎的態度,大神櫻靠近了門,伸手迅速地拉開。

“!”

映入眾人眼中的,是令人驚愕的場景。

胸部被貫穿機能停止的黑白熊和被破壞了的監視攝像機的殘骸。

不隻這裏如此。

根據觀察到的來看,到這裏的途中就有複數的監視攝像機被破壞了,其中還有好幾個黑白熊的殘骸散落在地上。

雖然這是將校規第五條,「對於校長黑白熊的暴力是禁止的。破壞監視攝像機是禁止的」這一規則徹底無視掉的行動,但如果戰刃原本就是和黑白熊一夥的話,事已至此,再去遵守這條規定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如果按照常理來猜想的話,估計可以斷定為「那個自稱入侵了黑白熊係統的外來黑客單獨一人操作著黑白熊和戰刃進行了戰鬥」吧?

“好激烈的戰鬥......操縱者也不是省油的燈......”

霧切彎腰拾起殘骸,裏麵的炸彈引爆裝置和動力中心,被十分利落地刺穿毀壞。

“再加上牆上的攝像頭的損破......恐怕隻不過是用了一擊而已......”

用戴著手套的手輕輕搓撚著掉落在地的細小碎片,霧切點了點頭。

眾人再次往保健室裏看去。

保健室裏一片寂靜。雖然床上一個人都沒有,但可以從血痕之類的推測出不久之前有誰躺在上麵過這件事。

“果然,已經逃去......”

大神皺了皺眉。

然而,就在大神轉身要走的時候

“啊,你們去好了,我有些累了,就先在這裏查探一下好了......”

莫求緣搖著羽扇,推動輪椅進了保健室,同時似有意似無意地讓輪子慢慢碾過已經支離破碎的黑白熊。

“可是......這樣單獨行動不是太危險了嗎?”

舞園皺了皺眉,有些擔心地說道。

“不要緊的啦,我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質女流......”

這麼說著的銀青色少女從輪椅下的置物袋裏,抽出了那根鋼管在空中揮了揮。

雖然不知道具體威力如何,但是這個和少女平時精明的形象徹底不符,有些嬌憨感覺的動作也確實讓氣氛一緩。

但是眾人似乎依舊沒有將她留在這裏的想法。

不過這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吧?畢竟莫求緣的立場都還不能確定,再怎麼解釋也隻是一麵之詞,會有一定的防備也是理所當然的,不可能會放她單獨行動的吧?

不論從哪個方麵來說,都沒有將她單獨留下的理由。

“響子,15的2-5-4哦......”

忽然,莫求緣輕輕搖著扇子低著頭說道。

“......那麼我和不二也一起留下,找找看這裏有沒有落下什麼線索......三個人的話,至少應對各種變化也比較可能吧?”

就在這時,霧切卻突然開口說道。

“誒?線索......?”

被唐突地點了名的不二不安地睜大了雙眼。

“哎......黑白熊如果留下了什麼線索的話,肯定和機械有關吧?這方麵的事情,我也覺得不二很合適哦。”

莫求緣回過頭來笑了笑,同時轉了轉輪椅的輪子,將一個小零件徹底碾碎。

旁邊的其他人看到她這個動作,後腦不由得掛上了一個巨大的汗:既然如此你還這麼開心地碾它?

“然而,此事豈非以身涉險乎?”

提出疑問的,依然是大神。

“抱歉,但我、莫求緣和不二幾人在進行戰鬥的時候隻能成為累贅。比起什麼都不做,不如在這裏尋找線索更加合理。而且,從黑白熊的部件裏,或許可以找到能夠與外麵連接的無線機也說不定。”

對於大神的疑問,霧切很有條理地回答道,雖然說著的是將自己置於較劣的一方,她的語氣依舊是一如既往的自信和冷靜。

“唔......汝言確有其理。承知。因暫時在此層搜索之故,若有何不測,當即刻曉以吾等。”

這麼說完,大神一行離開了保健室,隻留下了莫求緣、霧切和不二三人。

“到底要怎麼做,才能破壞成這種樣子......”

也不知是因為霧切那點滿了天賦的領導力,還是因為莫求緣之前算是有恩於不二,不二對於兩人的話十分聽從,開始戰戰兢兢地察看起黑白熊的殘骸。

然後,霧切開始在房間裏調查了起來。

丁香色少女在「倒數第二張床」旁駐足,觀察了床周圍的情況。

下一個瞬間,她像確認了「某個事實」一般——

輕輕地吐出口氣,站直說道:“首先,是向你道歉。不二。”

“誒?”

對於霧切突然說出的話語,不二是徹底的一頭霧水。

而就在霧切說完以後,莫求緣也扭過頭來,歎了口氣。

“和我想的一樣......看情況你是被卷進我們的「豪賭」之中了......萬一發生了什麼事情的話,希望你立刻跑到走廊上呼叫援助。”

“怎,怎麼回事?”

不二的問題並沒有得到回答。

相反,霧切對著沒有任何人的床開始說話。

“我先說在前麵。這邊已經做好聽你發「言」的準備。就算那是多麼荒唐無稽的言論,是真是假我保證會聽完你的話再去判斷......”

“當然,如果你希望得到我們協助的話,最好能夠好好整理思路和言辭,並且有條理地敘述......因為你的「證言」,所要麵對的不隻是我們兩人而已......而在這裏的人,能夠「知道真相」的人,就隻有兩個而已......那麼從現在開始,你有一分鐘的考慮時間......”

應和著霧切的話語,莫求緣也對著明明是空空如也的床鋪,說著一些讓不二越發一頭霧水的話。

被兩人所說的話鬧得陷入混亂之中,不二將小動物一般的求助眼神投向了離他比較近的莫求緣。

然而,霧切卻回過了頭來。

對著超高校級的程序員,作為超高校級的偵探的少女,垂下視線做出了一個協力的請求。

“不二同學。你所持有的電腦,有配置麥克風與錄音功能吧?”

“誒?呃,嗯......”

“那麼......接下來的會話,希望你能夠全部進行錄音。”

“......?”

——會話是,誰和誰的?

腦海中浮現出這樣的疑問,不二一邊試圖將黑白熊的零件與自己電腦的回路連接上,一邊使用別的進程開始了麥克風的錄音作業。

“這樣就可以錄下房間裏所有的聲音了。”

可能是接觸到的是他最擅長的領域之內的東西吧,不二的語氣一反之前的不自信,變得「具有男子氣概」了起來,當然,也隻不過是「相對」而已......

霧切滿足地頜了下首,再次向著「空無一人的病床」開始說話。

“然後呢,如果我剛才,大喊著說是發現了苗木君的話,你會怎麼辦呢?”

由於霧切的發言不由得回過頭來的不二,因為看見了那裏發生的某件事而愣住了。

超高校級的程序員,現在,為了調查黑白熊的殘骸而雙膝跪坐在地上。

從這個狀態,才終於能夠確認這件事。

無數地並列著的病床之中的倒數第二張,也就是第十五張。

這個保健室的床位似乎是被修改過,為了符合被困在這個學校裏的學生的數量,一共有十六張。

第十五張床,不僅有最外麵的十四張作為掩護,而且還因為最後一張的掩護,不容易被反向思維直接找到,是在比較簡易的搜查中很容易略過的死角。

從入口附近看來形成死角處的那張床的底下,苗木正無力地橫躺在那裏。

病床的旁邊隱藏著打點滴用的包,處於正在向位於低處的苗木進行一點一點的輸液的狀態。

點滴包的裏麵是透明的,恐怕不是血液,而是在緊急時用於補給水分的生理用食鹽水之類的吧。

雖然與直接輸血相比效果要差,但是對於防止休克狀態還是有一定效果的。

雖然僅憑自己的醫療知識並不能了解詳細的情況——

在更進一步進行分析之前,苗木在這個房間的事實自身對於不二而言不啻於一次強烈的衝擊。

在這之上的,是注意到了霧切發話的方向,並不是朝向著苗木所在的病床這一點,更使得不二全身震悚著。

不過,作為霧切目標的床鋪下空空如也。

在產生這一想法的瞬間——

“如果大家的注意力都被苗木君吸引過去的話......原本是準備乘隙瞄準其中的一人,作為人質使用的。”

從病床那裏傳來了話音。

熟悉而陌生的聲音,雖然是熟悉的「十六人中的一人」的聲音沒錯,但是那聲音和不二記憶深刻的那個雙馬尾的少女那充滿了脂粉氣的感覺不一樣,帶著刀鋒的銳利。

不二心驚膽顫地更加低下頭,在快要貼近地板的位置,終於確認到了發出聲音的真身。

出人意料的,身處那裏的人影,雖然說是隱藏在了病床的裏側,但並不是趴在了地板上,而是緊貼著床板的背麵。

就好像是吸附在天井上的忍者一般的姿態。

恐怕,要是隨便地偷窺一眼那張床的底下的話根本無法注意到那個存在的吧。

雖然到底是怎樣的構造還不清楚,但是考慮到從他們進來至今為止一直貼在床底,至少能夠理解潛伏者的體力非同尋常這件事。

然後,從床下傳來的,毫無疑問是戰刃骸的聲音。

“蜘蛛居......是這個說法來著麼?嘛,算了,沒必要浪費時間......”

莫求緣明明因為輪椅的限製看不到那緊貼著病床反麵的人,但是卻仿佛早就看出來了一樣對著那張床笑道。

“但是,你們兩個卻裝作沒有發現的樣子。為什麼?”

凝結著寒冰一般的冷澈,戰刃的聲音在房間裏回響。

“因為我想冷靜地聽一下,戰刃同學的說法。”

霧切淡淡地說道,仿佛那冷澈的聲音是拂麵而過的風而已。

“因為我從一開始就不覺得戰刃是壞人哦。”

相比起霧切的話語,莫求緣的話語更加令戰刃骸和不二感到詫異。

少女的臉上帶著的,是和之前那淡然如水,冷然如冰都不同的笑容。

而且,那是發自內心的笑容。

作為一名棋手,應該做到喜怒不形於色,而作為【超高校級的棋手】,莫求緣更是將這一點「修煉」到了極致。

可是她臉上露出的笑容,卻沒有絲毫的作偽。

如果不是她隱藏得太深,深得超出人類所能猜測的範圍,那就是這是她發自內心的笑,是她的肺腑之言。

但是無法理解啊。

明明對方是【超高校級的絕望】的一員,明明對方是和整件事情的黑幕有瓜葛的人,但是莫求緣卻說出了「從一開始就不覺得戰刃是壞人」這種話。

明明之前看上去那麼疏離眾人的少女,卻說出了這表示毫無設防的發言,本身就是很奇怪的事情。

“不隻是戰刃哦......因為這裏沒有監聽了,我才敢說的哦......其實呢,我一直都很相信......不對,是喜歡,最喜歡大家了哦......”

十分突兀的,銀青色少女開始傾吐起心聲來。

“所以,我想知道哦,這整件事的經過......這整件事的真相......”

“那麼,你們是如何發現我的?”

戰刃骸依然沒有現身,隻是繼續保持著那個肯定不會舒服的姿勢,貼在床背後。

“你藏在那張床底下的事,我一開始就知道了。因為與其他的床相比,骨架稍微有一點彎曲了的樣子。”

霧切用戴著手套的手輕輕撫摸著左邊紮成幾條細細的辮子的頭發。

聽到這句話,不二比較了一下周圍的病床與戰刃所隱藏的那張床,但絲毫感覺不到差異。

恐怕,能夠發現這一點是因為霧切天生所擁有的觀察眼吧?

但是這樣一來,莫求緣的回答就更加讓不二感到期待。

比起霧切,莫求緣似乎要更早就發現了這件事,畢竟霧切去注意這張床,還是在莫求緣的提醒之下,而且也是莫求緣首先提出,要留在保健室的。

“我隻不過是在猜哦。”

但是,少女給出的答案卻讓暗中期待的兩人十分明顯地一愣。

“戰刃你需要的是隱蔽和時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在看到一片狼藉的保健室以後,大部分人的想法都會和大神同樣,轉身追出去;就算要留下來調查,恐怕也隻會比較粗略地調查吧......所以,「會不會是選擇了藏在了這個房間裏不容易被看到的地方」呢?我是這樣猜的而已......然後,根據「死角」的推斷,想到了最不容易注意到的「倒數第二張床」和「床背後」這些問題而已......不過我猜東西都很準的哦,所以說,我也和苗木同學一樣是【超高校級的幸運】也說不定哦?”

搖著羽扇的少女抬頭看著保健室有些蒼白的燈,笑著說道。

雖然似乎都是簡單的推理,但是莫求緣思考的時間,絕對沒有超過十秒鐘。

其中混入了大量的不確定因素,是非常不確定的推斷和猜測。

但是莫求緣賭了,而且賭贏了。

並未繼續追究如何發現自己的事,戰刃骸無聲無息地從床下出現了。

她的臉上完全沒有表情,比起黑白熊內藏的爆彈來,不如說戰刃才是恐怖的兵器,不二似乎是這樣認為地身體哢噠哢噠發著抖。

但是,對於這樣的不二的樣子,戰刃並沒有特別在意,而是將目光射向了霧切和莫求緣兩人。

她保持著這個姿勢將背部靠在了牆壁上,放鬆地垂下雙手提出了另外的問題。

“為什麼......想要聽聽我的話呢?以你們的智慧的話,自己探查說不定還更快一些......不怕被我誤導麼?我可是和「黑幕」同夥的哦?”

麵對這單純的詢問,霧切暫時考慮了一會,就好像是在尋找自己的內心一般回答道

“......硬要說的話,應該是我想保持自己處於中立的立場吧?”

霧切靜靜地闔起雙目,將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異常作為手牌打了出去。

“現在的我,失去了大部分的記憶。甚至連自己是誰,憑借什麼特性才能進入這所學園也不知道......”

雖然感覺到背後的不二屏住了呼吸,霧切旁若無人地繼續著她的述說。

“即使是在這種狀態下,我仍然認為必須平等地從你那裏聽取說法......就算你是罪惡,還是別的什麼,為了明白真實的話必須公平地聽取你的說法。與善惡無關,憑借自己的所見所聞判斷一切。好像這就是根植在我內心的思考方式呢......嘛,當然,還有一部分是因為那個笨蛋啦......”

說到最後的霧切,歎了口氣,指了指依然帶著那不同尋常的微笑的莫求緣。

“那家夥說......無論怎麼樣,至少還是給你一個辯白的機會比較好什麼的......”

“......是嗎。確實,是這樣的呢。霧切同學和莫同學,的確就是這樣的人呢......”

戰刃好像鬆了口氣一樣,笑了起來。

不知道是苦笑還是微笑,短發的少女隻是在笑著。

和之前假扮江之島盾子那種肆無忌憚的笑聲不同,是極為安靜的笑聲。

“作為聽取你的說法的前提,我想首先提出一個問題。”

霧切突然說道。

“......什麼?”

對於這幾乎不帶感情的反應,霧切仿佛是要將戰刃與自己自身追根究底一般吐出了這句話語。

“我是,因為什麼才能而被這所學園選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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