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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但是還真是奇怪呐,為什麼苗木會就這樣昏倒了呢?”

聚集在保健室裏的眾人圍在病床邊,苗木被脫去外套和鞋子,蓋上了被子。

少年的臉色看上去並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簡直就像是隻是睡著了一樣,完全看不出昏迷的原因。

但是根據舞園所說的,他無疑是突然陷入了昏迷之中,而且在那之前臉色還很難看。

“會不會是因為白天看的那個DVD呢?”

不二皺了皺眉,在這裏沒有一個人是在醫療行業擅長的人,就算是霧切響子和十神這兩個在才能上涉及麵非常廣闊的人也不懂,其中霧切雖然懂得一些生物學和人體學的知識和實踐,但是她懂得的也隻是皮毛,而且大部分都是驗屍之類的問題......

“的確啊......看了那種東西以後,心理承受不住了嗎?”

大和田抓了抓頭,在現在這種情況下,眾人也隻能朝著可能的方向去猜測了。

而且,在看了那種東西以後,會感覺心理壓力大而導致失去意識,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啊拉,比起「心理問題」,想成是「因為心理波動過大而導致得了生理的病」不是更加可取嗎?”

莫求緣的位置距離病床比較遠。不是因為她不關心同學,而是其他同學不讓她去關心同學。

“吵死了,你給我閉嘴!”

大和田煩躁地回頭吼道。

“......”

莫求緣撇了撇嘴,不再說話。

“此時此刻,隻需灌點蛋白質即可。”

大神櫻一邊說著一邊從保健室的架子上取下了一瓶蛋白質粉,打開蓋子就往苗木的嘴裏灌去,但是由於苗木昏迷的狀態下嘴巴閉得很緊,所以大神櫻連續兩次沒能灌進去之後,開始想直接硬掰開苗木的嘴巴。

“啊啊,不行啦小櫻!”

就算是朝日奈也知道這種情況下不能硬來,十分慌亂地伸手去拉大神,但是大神似乎打定了主意一樣始終不放棄,最終是其他所有人(十神、霧切、莫求緣、腐川、塞雷斯除外)合力才勉強讓大神放棄了這個想法。

在一場不大不小的騷亂之後,終於還是做出了「輪班照看」這個決定,而其中舞園不知是不是因為和苗木的關係特別好,亦或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自願擔當第一班,並且還是堅持照顧了苗木整個晚上。

「啊~,啊~!校內放送、校內放送!」

從揚聲器那裏聽到的是,黑白熊的聲音。

「既然苗木同學也蘇醒了,請全員到體育館集合。」

因為「太過可疑」這個理由而被否決了照顧苗木這個任務的參與權,莫求緣有些無聊地在學校裏逛來逛去。

當然,也不是毫無目的的閑逛就是了。

少女正在熟悉這個學園一樓的地形。

雖然有很多地方被黑白熊貼上了「禁止進入」的封條,緊急出口連向的防火梯也被封死,但是基本上各個房間是做什麼的還是可以很清楚地看出來的,因為在不同功能的房間門口都有貼上關於該房間內部功能的概念圖,比如之前放映錄像的那個教室,門口就貼著錄像帶的圖片。

希望之峰學園的內部很寬闊,而且功能都很齊全,基本上一般學校該有的功能室都是一應俱全,使人不由得想象這上麵的樓層到底還有什麼。

不可能全都是教室,因為這個學校與其說是「學校」,更加像是「特種人才培育中心」,本身能夠被錄取的學生就不多,根本用不到太多的教室,所以樓上的房間恐怕也都是各種各樣的辦公室和功能室吧?

一樓充當普通學校的功能,那麼樓上估計就是其他各種科目的延伸了。

對於這一點,「曾經」探查過這個學校的莫求緣表示十分的怨念,因為她沒有找到過棋牌室,而且這個學校居然沒有電梯,每次都是找別人幫忙把她帶上去的......

“嘛,已經醒了嗎?接下來就看你接不接招了......苗木同學,我可是把一切都賭在你的運氣上了哦......”

這麼嘀咕著的少女轉動輪椅,輕輕搖著羽扇,向著食堂「走」去。

她自己都不知道,苗木小天使在江之島麵前還嘗試著幫她洗白了一次。

如果她知道的話,估計她會改變她的布局吧。

因為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有著莫求緣所沒有料到的展開。(注)

體育館

等到苗木來的時候,已經是其他人都到齊幾分鐘以後的事情了。

大概是因為還有些許的不適吧,苗木來的速度比較慢的樣子,按照江之島所說的,她聽到廣播的時候才剛剛走出保健室沒多久而已。

但是在江之島到達這裏以後,苗木又過了一小段時間才到。

“苗木同學,沒事吧?”

苗木還在猶豫是否該進入體育館而慢慢推門進來,舞園已經奔到了苗木的身邊問候他。

“嗯......謝謝你。昨天很抱歉,好像給你添了相當大的麻煩......”

“請不要在意!我才是,明明你身體不好還來找你......”

“這麼說來,昨天有什麼事嗎?”

聽了苗木這樣的詢問,舞園的視線在瞬間朝向了地板。不過她立刻浮現出了偶像特有的笑容搖著頭。

“啊,不了......今後有機會再說吧......”

“?”

“來得太遲了苗木同學!把遲到的理由給我說明一下!”

在兩人說著這些話的時候,作為「超高校級的風紀委員」的石丸清多夏走了過來,嚴肅地指著苗木大聲說道。

“啊拉,在這種時候還這樣對病人說話真的好嗎?”

莫求緣搖著扇子歪了歪頭,而周圍的人雖然似乎還有些不太適應和莫求緣接觸,但是也都露出了同意的神色。

苗木才剛剛從昏迷中蘇醒,還去苛求他準點到達什麼的實在是太過分了點。

“感覺有點不舒服,在保健室裏睡了一會兒。能在值日簿上記錄一下嗎?”

但是,苗木浮現出柔和的微笑,坦率地回答了他。

“原來是這樣!真是和我所知道的情報一致,明快的理由啊!這樣的話我就判斷為完全沒有問題!”

得到了十分滿意的答案,石丸「哈哈」地大笑著,並且十分無神經地拍著苗木的肩膀。

“哈哈哈,我會負起責任記錄下來的,你就好好養病吧!今後,要是感覺不舒服了要立刻向保健委員報告!唔......為了這樣的話首先,在這個集會結束之後,有必要決定保健委員的擔當呢......”

“啊拉,昏迷了一次的苗木同學明顯成熟了嘛,和石丸這種班長屬性的人都能夠相處得這麼愉快嗎?”

莫求緣「骨碌骨碌」地推著輪椅過來,上下打量著「似乎哪裏不同了」的苗木,同時看似不經意地將石丸擠開,使這個家夥無法繼續璀璨苗木可憐的肩膀。

在看到莫求緣的瞬間,苗木的臉上閃過一絲莫名其妙的尷尬微笑。

“啊......嘛,還好啦......”

看到苗木的反應,莫求緣眨了眨眼,然後突然在輪椅的不知什麼位置一拍,那金屬的支架突然開始活動了起來,讓原本坐在輪椅上的少女突然站了起來。

並不是真正用雙腿站立,而是輪椅上多出了支撐著少女身體的固定支架,並且靠背向後折倒,座椅直起,就像是變成了一塊帶著四個輪子的鐵板一樣立在地上。

「站」起來的少女直視著,或者說俯視著苗木(莫求緣的身高和霧切相仿)。

少女就這樣以一個十分近的距離盯視著苗木,那因為少女天生殘疾而左右不對稱的眼神讓苗木不由得倒退了一步。

而看到他這個反應似乎很滿意的少女,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但是還是依舊是草食係呢。”

“還真是過分的評價......”

苗木尷尬地苦笑了起來。

“但是,明明是被那樣不講理地對待,你倒是很遊刃嘛。”

看著這樣的苗木,塞雷斯挑了挑眉。

和平時不一樣,感覺上來說,苗木似乎比之前要多了幾分柔和,而且在和其他人的交談的時候,明顯態度有些不太一樣。

似乎更加親近了大概就是這樣的感覺。

被這樣一說,苗木才注意到。

感覺不舒服什麼的在保健室睡覺什麼的都是事實。

但是,當理應知道這些事的石丸向他就遲到的理由進行提問時,不可思議地既沒有感覺到想要生氣的心情也沒有覺得太麻煩了。

就好像,石丸這麼詢問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一樣,苗木對把石丸的話當做「理所應當的話語」接受的自己感到了疑惑。

本來,說明事實後,為什麼會說出「能幫我記錄在值日簿上嗎」這樣的多餘的話,苗木就已經理解不了了。

不隻是如此,在和莫求緣交談的時候,苗木也有同樣的感覺。

如果換做是之前,在看到莫求緣那個冷漠的狀態,再加上之前讓他去扭蛋機害他被電擊什麼的,雖然苗木不認為就連電擊都是莫求緣的布計,但是至少肯定不會有什麼好的態度才對。

但是,麵對石丸的責問和麵對莫求緣的「調戲」,苗木的應對都是有條有理,簡直就像是和相處了很久的朋友之間交談聊天一樣自然。

「為什麼呢。就好像,怎麼說來著......已經習慣了這樣回答的樣子?」

就像不用一一考慮活動肺部的方法也能夠呼吸一樣,苗木心中自然地湧現出了「那樣回答的話比較合適」的感情,變換成了語氣。

為何、為何、為何。

每次想要思考的時候,頭痛就會一下子強烈起來。

忍耐著斷續的頭痛,苗木正在將腦海中的想法重新考慮一遍的時候——

從體育館的演講台的裏側跳出了一隻雙重色調的布偶,咕嚕咕嚕地轉著圈以開朗的聲音大聲宣告。

“呀,大家都來了嗎?”

那就好像是遠足的導遊一般的語氣,但是學生們裏卻隻有一個人顯出了高興的表情。

“接下來是啥噠唄?像海盜一樣搶奪豪華客船,然後出現巨大的蚯蚓什麼的噠唄?”

葉二你夠了......

在一旁的眾人不由得脫力地瞥了葉隱一眼,各自撫額扭頭,不忍直視。

這孩子已經不是門被腦袋夾了的問題了,腦仁估計和鬆子差不多了吧?

“今天給你們帶來了,美妙的學園的system的通知。system什麼的真是令人舒服的讀音呢。因為孕育著和熊一個等級的危險的味道哦!我想讓大家成為,能夠跨越重要的朋友們的死亡那樣硬派的存在。成為淘氣頑皮的壞小孩什麼的也可以哦。總之希望大家成為惡毒的花朵~!”

完全意義不明的導語完結之後,黑白熊開始了下一步行動。

某種意味上,可以說是這次學院生活之中最壞的system——

關於【學級裁判】的詳細解說。

雖然說莫求緣之前曾經以令人驚歎的氣勢逼問過黑白熊,但是最終卻被黑白熊以十分粗暴的方式阻止了她的追問,眾人對「學級裁判」的理解也僅僅隻是停留在片麵上。

“就是這樣,單純的殺戮是不行的哦。要在殺人之後不讓別的學生知道凶手才行。”

淡淡地就有關於「畢業」的規則開始說明的黑白熊。

是因為還沒有實際發生過殺人事件的原因嗎,學生們的心裏還沒有生長出那樣強烈的絕望的萌芽。

不發生殺人事件的話學級裁判什麼的根本沒有意義。

但是,也不能就這樣一口咬定不會發生殺人。

就在這樣的疑心暗鬼的漩渦之中,關於「學級裁判」的說明還在繼續著,但是——

“等、給我等等啊!”

說明了讀作「懲罰」寫作「處刑」的規則之後,一名少女走了上前。

“江之島......?”

看到被憤怒的氛圍包裹著的她時,苗木感受到的頭痛的節奏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你說的事......完全就是豈有此理嘛!!”

“嗯啊?”

黑白熊歪了歪頭,用十分無辜的聲音發出了意義不明的詞語,用那明亮而清澈的眼神看著繼續憤怒地抗議著的辣妹打扮的少女,那純良的表情和語氣,簡直就像是在說,“我什麼壞事都沒做哦,我什麼錯都沒有,錯的都是你們哦”一樣,令人白金火大。

江之島所展現的,是與先前,在保健室裏所展露出的笑顏所完全不同的氛圍。

「啊嘞......江之島是、那樣的感覺的嗎......不、不對,江之島的話,的確是那樣的感覺......但那個人是江之島嗎......?......?誒?啊嘞?在想什麼呢,我......?」

就在苗木被這疼痛和混亂而困擾的時候,少女與黑白熊之間的問答還在持續著。

“什麼!不想參加學級裁判嗎!說這種話的人就要給予懲罰哦!!”

“哈?懲罰......?”

“可能會把你關進黑黑的可--怕的牢屋......之類的呢......”

「......不」

再次感覺到的違和感,卻是對著黑白熊的。

「關進去?那個......是......那樣......溫和的家夥們......才不是......」

腦海中閃現了過去的景色,苗木最初,以為是嘉年華或是遊行什麼的。

但是,立刻就感覺到了其中的違和。

看起來明亮的景色是因為周圍的建築正在燃燒著,畫麵上渲染著的氣派的赤色色調,是曾經在人類血管中流動的液體。

絕望。

漸漸的,舞台離開了學校,超出了這個地域。在世界中所有的國家,所有地區所發生的,破壞與殺戮的影像,與腦髓的脈動共鳴著,一個接一個地在苗木的大腦裏蘇醒了。

「這個......映像......我記得......」

罄竹難書,無以盡言的罪惡與暴力之外,隻有一個共通點。

「......?那些家夥......是誰?那些家夥......是......」

在記憶裏橫行無忌,暴虐非常的,罩著白與黑的麵具的,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掠奪者們。

他們所搶奪的是,金錢、物品、生命、家族、尊嚴、過去、未來、或者說希望。

然後,篡奪者們所罩著的麵具與眼前的,和學生爭論著的布偶的臉重合了。

“吵死了!!不管你怎麼說,我是絕對不會參加的!”

江之島這麼說著,抄著雙手一扭身。

“這樣太任性了!”

黑白熊簡直就像是一個和善而好說話的老媽一樣勸解著,勸解著這個「不聽話的女兒」去殺人,仿佛它說的才是最正確、最合理的話一般。

“任性的是你那邊吧!!自相殘殺什麼的隨便怎麼樣好了!反正跟我沒關係!!”

江之島毫不退讓地瞪了黑白熊一眼,不作理會。

“眼前壓倒性的邪惡迫力......老實說害怕的有點發抖哦。但、但是啊......我沒有向邪惡屈服的想法......戰鬥到最後一刻才是黑白熊的本色哦......無論如何都要過去的話......就把我打倒再說!!”

黑白熊對著居高臨下望著自己的少女,咕嚕咕嚕回轉著手臂踢踏踢踏地突進。

但,少女把那個自稱學園長的東西一下子就踩扁了。

“姆Q......!”

發出意義不明的聲音和台詞,黑白熊就保持著一個十分傻的姿勢躺在了地上,被江之島踩在腳下。

「總覺得有人會吐槽‘不許侮辱帕秋莉’......錯覺嗎?」

坐在比較後麵的莫求緣眨了眨眼,然後搖了搖頭將不知何處來的想法搖出了腦袋。

同時,瞥了一眼臉色越來越難看,看著被踩扁了的校長,似乎看到了什麼非常恐怖的事物一樣的苗木。

「接下來就拜托你了......」

“好了,這樣就滿足了吧?”

江之島盾子冷著眼說著。對著這樣的她,黑白熊保持著被踩扁的姿勢放出了話。

“你才是......”

“哈?”

江之島的嘴角不屑地一挑。

“對於作為學園長的黑白熊的暴力是被禁止的。違反校則了呢......”

苗木頸脖旁的血管,發出了悲鳴。

「會被殺......」

黑白熊說的話,有一種非常危險的感覺。

那不是預測或是推測,就好像是從最初開始就知道,印在基因裏的,黑白熊這個記號的可怖。

「這樣下去,江之島就會......」

並不是因為大腦理解了這一團亂的事態。

但是,回想起一點點「那個」的苗木,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踏出了腳步。

「江之島......同學?」

腳底傳來的衝擊和頭痛的節奏合著拍,攪亂了少年的心。

「不她......是......她是......——」

“召喚魔法發動!”

沒有看到這邊的展開,黑白熊繼續用它那像是開玩笑一樣的聲音和語氣大叫著,令所有人感到莫名其妙,卻讓在場的「三個人」感到一陣惡寒的話。

那惡寒的來源,是那句話之中,所帶上的,一絲令人感到全身發冷的

“來吧!剛格尼爾之槍!!”

殺氣!

在女子高生的腳下像海藻一樣擺動手足試圖逃跑的黑白熊,大叫了這麼一聲後——

苗木大喊著向著她突進,幾乎是同時發生的事。

“戰刃......!危險啊......!”

“誒......!?”

聽見了苗木說出的話,那名裝扮成江之島盾子的少女,驚訝地瞪大了雙眼。

為了避開向自己突進的苗木,用對於普通的女子高生來說不可能做到的反應速度從原地向後跳了開來。

然後——

那一瞬間,在她剛才還站立著的空間處,無數的「槍」突穿了出來。

說是「槍」,或許說是「刺」比較合適,但是那個巨大的型號,又確實是「槍」。

“......!?”

由於事出突然,包括當事者的少女,和已經布下這個局的莫求緣,在場的全員都隻能瞪大眼睛看著這一切。

從體育館的牆壁和地板,以恐怖的速度射出了無數根機械機關的槍。

但是,苗木本人,並沒有能確認這件事。

「啊嘞,我......為什麼,把江之島......叫做戰刃......?......戰刃......同學?」

想著這些事的他,被銳利的衝擊貫穿側腹——

纏繞著死亡的氣息的劇痛,通過脊骨,傳遍了全身的細胞。

刺中了側腹部的機械槍,就那樣將他的筋肉組織刺啦刺啦地割開,被血與脂肪包裹著,突破皮膚從他的背部穿刺了出來。

在那瞬間,苗木的腦海中一直盤旋不去的黑色霧靄被『死』這一概念本身吞噬幹淨——

努力掙紮著,好不容易才勉強抓住「生」這一希望的他的意識,回想起了一切。

由於偶然入手的「脫出開關」所帶來的,特殊的電氣信號和藥液——

苗木誠,確實能夠脫出了。

被封閉了記憶的,夥伴之間的自相殘殺,從這個絕望的遊戲裏脫出。

本來,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將自己暴露在生命危機之下。如果隻看這個狀況的話——

那麼,結局可能隻是一腳踏入了別的絕望而已。

同時,他的行動,也造就了將別的什麼拉入了絕望這一結果。

披著【親愛的妹妹】江之島盾子的外皮,隱藏著自己的存在的少女——

【超高校級的絕望&超高校級的軍人】,戰刃骸的過去與未來——

或者說是,「希望」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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