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解:哎......還是C22中心開局啦,隻是進了一步而已,黑方當然是黑白熊所代表的「黑幕」,而白方當然就是莫莫這邊了......至於「皇後」指的是什麼?唔噗噗噗......不告訴你~(扭頭)
“那......難道說是有計劃的誘拐?”
聽到霧切的解釋,眾人臉色一變,其中朝日奈有些驚訝地叫道。
“不對,說是「誘拐」也不太如果說是誘拐的話,犯人的目標應該不是在我們身上,而且如果真的要誘拐而且又具備手段的話,沒必要拐帶這麼多人,隻需要瞄準最多金的十神就好了......”
莫求緣壞笑著指了指十神,後者回給她狠狠一瞪。
“但是不管怎麼樣,這都已經演變成刑事上的問題了吧?”
桑田的臉色很不好看。
沒錯,這種程度的時間,已經構成刑事犯罪了,對於這些還是學生的人來說,或許有些太過沉重也說不定。
“沒錯!所以絕對絕對絕對不會有問題的!因為很快就會有人來幫助我們的!”
朝日奈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
“你下一句台詞是......「審判者一定會來的」。”
“一定會來的哎?”
莫求緣的聲音,和朝日奈的話重疊在了一起。
“這種想法還是隻要想想就好哦,這種情況下比起等待別人的救援,自救才是最重要的吧?”
銀青色的少女搖著羽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唔噗噗噗......啊哈哈哈哈!!!”
突然之間,襲來了令人不快的大笑聲。
“哦呀哦呀,莫同學還真是懂事呢......你們這些家夥,該不會還在想依賴審判者吧?”
然後,從角落裏跳出了一隻黑白熊。
“你們啊,知道審判者扮演著什麼角色嗎?是配角哦。邪惡組織的壞人和黑暗英雄的。被他們幹掉後,才能襯托出壞人的本色嘛。依靠隻會做這種簡單事情的審判者,不管怎麼說都很有問題嘛。”
毫不在意地扭曲著真實的意義,但是卻有讓人找不到什麼突破口反駁,這就是黑白熊說話的特點。
“話說回來,這麼想出去的話,去殺人不就好了!”
黑白熊“喲嗬嗬嗬”地怪笑著,說著令人感到作嘔的,充滿惡意的話。
“啊哈哈哈!”
聽到它的話,葉隱也大笑了起來......好吧,不管這二貨了......
“是笑的時候嗎?!”
桑田嘴角猛然一抽,斜睨了葉二一眼。
“我為它那徹底的演技感到佩服啊。”
葉二一臉純良地說道......
“你還在說啊......”
對於這家夥,就算是江之島和桑田這兩個其實挺有吐槽天賦的人也感到吐槽無力。
“那麼,你到底是來做什麼的呢,黑幕先生?”
莫求緣撥拉著羽扇,以睥睨的角度瞥了黑白熊一眼。
“唔噗噗噗,這種高高在上的態度,很有脫穎而出的主角的感覺哦,莫同學,我看好你哦!”
黑白熊並沒有回答,而是壞笑著說道。
雖然聽起來是毫無意義的調侃,但是黑白熊的話語之中,卻夾雜著挑撥離間。
“好了好了,那麼回到正題......雖然已經過了幾天學園生活,但還沒有出現殺人的家夥呢......你們雖然是九零後(?)卻很有膽識呢......不過,對我而言可是很無聊的啊!”
黑白熊說到後來,甚至表現出了非常受打擊的姿態非常做作。
“不管你說些什麼,我們......殺人什麼的......”
苗木生氣地皺了皺眉。
“啊,我知道了!pikon,靈光一閃啊!”
突然,黑白熊仰天捧腹大笑了起來。
“我本來在想,場所和人物和環境,以及各種不科學的要素都備齊了,為什麼還不殺人呢......是嗎,原來欠缺的東西還有一樣啊......”
“欠缺所謂的「動機」......對吧?”
霧切在一旁冷冷地瞥了它一眼說道。
“唔......這種話到嘴邊被搶答的感覺,真是絕望呢......”
被霧切搶答了的黑白熊蹲到角落裏去畫圈圈了......
“唔噗噗噗......那就簡單了!我隻要把【動機】交給大家就行了!”
......然後又瞬間轉了回來,看上去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壞笑著......果然,這家夥徹頭徹尾的精神崩壞嗎?
“開什麼玩笑,動機什麼的是啥玩意啊!”
大和田的牙關發出一陣咬合的摩擦聲,同時雙拳猛然握緊,可以看到手背上跳動的青筋。
“話說回來,有想給你們看的東西!”
但是仿佛無視了大和田一樣,黑白熊扭過頭去說道。
“別轉移話題啊,你這家夥!!”
大和田憤怒地拍案而起,然後被不二拉住了。
“沒有轉移話題......這家夥說的「想給我們看的東西」,就是它所說的「動機」......對吧?”
莫求緣在一旁斜靠在輪椅的靠背上,雙眼微闔。
“哎哆,想給你們看的隻是一些影片......啊,不是這樣的!不是R-18或者不正常的啊!真的不是這樣啊!是【學園外麵的錄像】啦!”
黑白熊比真實的人類還要明顯地表現著情緒和表情,但是它所表現出來的情緒,給人一種空洞的感覺,就像是皮耶羅的麵具一樣,毫無真實性。
但是已經沒人在意它這段吐槽點滿載的發言了。
在黑白熊的話語之中,包含著一個吸引了所有人所有注意力的關鍵詞。
“外麵的錄像......是怎樣的錄像啊!?”
苗木驚訝而有些急進地追問道。
“嘿嘿,別那麼激動嘛!那不正是看完後才值得高興的嗎?”
黑白熊仿佛是,不對,估計它,或者說它背後的「黑幕」是真的認為自己做的是會令大家高興的事情一樣,撓著它的後腦勺十分自滿而得意地笑道。
“竟然,到學校的「某個地方」的話,好像就能看到那些影片了哦!”
“是嗎,那麼趕快去確認......但是在那之前,可以告訴我嗎?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做這種事?你想讓我們做什麼?”
霧切坐在椅子上,雖然說著「趕快去確認」,但是事實上卻完全沒有移動的打算一般。
“嗯?我想讓你們做的事?啊,如果是這個的話......”
黑白熊的語氣,在最後一個字的時候,突然發生了十分可怕的改變。
簡單來說,就是從它白色半邊轉移到了黑色半邊一樣,連帶著白色的那一半身體也變得令人感到毛骨悚然了起來。
“絕望......隻有這個而已喲......”
因為黑白熊這句話,周圍陷入了一片冰冷的死寂。
簡直就如同被怪物舔舐著一樣,讓人感到打從心底一陣不寒而栗。
“想知道更多的話,就靠自己去尋找吧。在這學園裏隱藏的謎題......想知道的話就按自己喜歡的去做,我是不會阻止你們的哦。因為,你們拚命去尋找真相的身影,也是很有趣的表演啊!也讓我感到愉悅啊!”
一邊“噗嚇嚇嚇”地大笑著,黑白熊一邊消失在了角落的陰影之中。
“那個......走了呢......這次也是,什麼有用的事都沒聽到就......”
本來都已經站起來想要去攔住黑白熊的舞園有些頹然地坐下。
“是麼......?不是聽到好消息了嗎?「尋求真相的活動是自由的,它不會阻止我們」......原來如此呢......”
抄著雙手,霧切斜靠在椅子上說道。
“然而,學園外麵的錄像究竟為何物?令人在意......”
大神櫻沉吟著說道。
“是啊......好!那,這裏就......”
大和田點了點頭,然後開始環顧了一下眾人之後,伸手一指苗木。
“哦,苗木!去調查一下吧!”
就像是某個帶著紅帽子的萬年小鬼說「皮卡丘,決定是你了」一樣的口氣......
被指定的苗木不由得一愣:“哎?為什麼是我?”
“當然是因為你離門最近啊。”
大和田理所當然地說道。
“當然什麼的......”
苗木有些糾結,對於剛才黑白熊說的話,再加上雖然不是女性但是也存在的第六感都在警告著他,如果去了,會有很不得了的事情。
“拜托你了哦,苗木同學......啊,舞園同學說過是苗木的助手吧,能拜托你陪他去調查一下嗎?兩個人的話也比較容易安心呢......啊,還是說,苗木同學希望陪你去的不是舞園,而是我呢?啊拉,明明是苗木卻意外的貪心呢......”
莫求緣壞笑著說道。
“哎?真的嗎,苗木同學?”
舞園也不知是真的誤會了還是配合莫求緣,露出了十分受傷的表情。
“不、不是那回事......舞園同學也不要隨便就相信了啊......還有你們幹嘛沒事抄家夥啊!”
就算是苗木,麵對莫求緣的調侃,舞園的補刀加上周圍不知為何抄起了菜刀、拖把的其他幾個男生,也不由得學會了三連環吐槽的技能......
“我、我知道了啦!那我去了......”
帶著像是受氣的小媳婦一樣的表情,苗木站了起來向外走去。
“哦,抱歉啦!這人情我會記住的!”
大和田爽朗地笑著說道,同時豎起了拇指。
“苗木同學等等我啊......”
舞園站起來追了出去。
一段等待的時間
並沒有過多久,舞園就跑了回來,帶來了「在播放室找到了線索」的情報。
而就在打開門的同時,聽見了苗木的喃喃自語。
“得出去啊......現在馬上,得從這裏出去啊!不去確認大家是否平安的話......!”
映入眼簾的,是用拳頭重重砸在桌子上的苗木的身影。
這和平時判若兩人的少年,讓眾人都有些說不出話來。
身體在顫抖,聲音在顫抖,呼吸在顫抖。
苗木仿佛看到了什麼非常恐怖的東西一樣,臉色十分難看地瞪著已經變成一片漆黑的屏幕。
在他手邊,掉落著一個光盤的盒子。
而在更加旁邊一點,則是一個紙箱子,裏麵還裝了十幾張碟片。
懷揣著不安,眾人各自拿起了寫著自己名字的光盤,走到了空著的其他位子上,觀看了起來。
而在看完之後,所有人都露出了和苗木一樣的神情。
即便是最冷靜的霧切和十神,以及最會隱藏自己神色的塞雷斯,臉色都有些不太對。
“這、這是什麼啊!?”
“這個......不是真的吧......?是偽造的......對吧?”
“怎、怎麼可能是真的......哈哈......怎麼可能啊......”
“已經......受夠了......已經受夠了!把我從這裏放出去!”
焦慮的情緒是會傳染的,很快的,眾人的情緒越來越激動,形成了一個惡性循環。
而這些人裏麵,隻有一個人的表情沒有變化,甚至是非常淡然地坐在那裏,繼續搖著羽扇,微微冷笑著。
莫求緣。
銀青色的少女仿佛從來沒看到那令人感到絕望而充滿了想要去確認,或者說是反證的畫麵,冷笑著坐在那裏。
她甚至不需要去確認,都能猜到自己,以及別人的光盤之中所播放的是什麼就算她沒有所謂的「一周目的記憶」。
就憑黑白熊那種尿性的家夥,能弄出什麼特別的東西來?
「所想要讓眾人做的,隻有絕望而已」,這句話是黑白熊所作所為所說的一切,最好的概括。
再加上「殺人的動機」,「殺人就能出去」,還有苗木剛才的話語,都可以輕易地推斷出來,光盤中肯定都是各人所重視的人事物。
先是拍攝出正常安好的狀況,然後突然再出現毀滅一般的景象,而就在「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的話語之後,就是「一切都會在‘畢業’以後發表」。
事實上,這些都是真實的。
這才是真正的「絕望」,好不容易跨越了生死,背叛了同伴逃出來,最終卻隻能得到一個自己最不希望得到的結果,這就是黑白熊的目的絕望。
而且,這一切都是黑白熊背後的「黑幕」所做的。
【超高校級的絕望】,人們是這樣稱呼他們。
所謂的「超高校級的絕望」,並不是一個人,而是在希望之峰學園的【某個被冠上此名的學生】的帶領下成立的一個組織。
一切以「絕望」為目的,比殺人鬼還要可怕的組織,雖然一開始隻是小範圍的暴動,但是等到周圍重視起來的時候,已經演變成了戰爭等級的慘劇。
就如同瘟疫一般席卷整個世界,不斷襲擊其他人,並且還不斷將前來阻止他們的人吸納洗腦成為同樣的「超高校級的絕望」,這就是「黑幕」的正體。
而這裏的十六人,則是已經廢棄一年的希望之峰學園的學生之中,所留存下來,而且還停留在學園內的學生而已,剩下的人要不然就是逃走了,要不然就是組織起了對抗「超高校級的絕望」的組織,這是後話不表。
既然早就知道,自然不會顯得多麼驚慌失措了。
隻是少女沒有發覺,她正死死咬著自己下唇。
“原來如此,這就是那家夥說的「動機」的意思呢......煽動我們的「想要出去」的情緒,想讓我們彼此廝殺啊......”
最先冷靜下來的,還是莫求緣所看好的,最有生存可能性的霧切和十神。
輕輕捏著下巴,霧切輕皺著好看的眉說道。
“這個是「囚徒困境」呢......”(注)
塞雷斯的臉色也很不好看,但是作為賭徒的她,十分本能一般隱藏著自己的心情。
“哎?什麼意思?”
對於塞雷斯說出的專業術語,山田眨了眨豆豆眼,發出了不解的聲音。
“比如說,換作用軍事開發來想象吧......A國和B國希望維持和平,一起想要停止軍事開發,不過忍受不住會被對方背叛,進行軍事開發的恐怖......結果,雙方都依舊進行軍事開發,迎來互相背叛的結局......也就是說,看不見的背叛,正是均衡狀態下最大的敵人哦。”
似乎是想要利用解說來排解心中的鬱結吧,塞雷斯很耐心而詳細地解說著,但是她的解釋卻並沒有讓氣氛變得好一些,相反,更加沉重。
“就好像現在大家的狀況一樣......明明說著「相互合作」,但是實際上卻還是會害怕被誰背叛吧?”
莫求緣停下了手中的扇子,這樣的氣氛已經夠冷了,不需要繼續扇涼。
“但、但是......不要產生什麼奇怪的想法,這就是黑幕所希望的啊!”
石丸的嘴角劇烈抽動著,勉強想要平息自己的情緒說道。
“會這樣說的你才是,該不會在打什麼小算盤吧?!”
桑田就像是受傷的獅子一樣,憤怒地瞪著石丸叫道。
“如此的爭執,才是黑幕之目的,不是嗎?”
大神櫻強行讓自己冷靜地深呼吸了幾下,站直了說道。
“是、是啊......不冷靜一點的話......”
不二都快......不對,是已經被他的錄像之中的事情嚇哭了......
“那這樣吧,不如互相說一下吧?自己看到了什麼影片......說出來的話會舒服一點吧?而且,不是有點在意嗎?”
江之島擦了擦臉上的冷汗,汗水讓她臉上的妝容都有些花掉了,隔著薄薄的粉底可以隱約看到一兩個不起眼的雀斑。
別人到底看到了什麼樣的錄像,說不在意是假的。
“不需要吧?”
就在這個壓抑的氣氛之中,莫求緣突然打了個哈欠。
而她的話語,她的動作,她的語氣,她的神態,都讓所有人有些驚愕地看著她。
不可能有人在看到那種東西以後還能這麼冷靜這是所有人的想法。
就算是最冷靜的十神和霧切,在看完了以後,臉上也多了幾分凝重。
除了葉隱始終不把這個當做是真實的,還在感歎「啊,好真實啊」以外,之前一直表現得比較正常的莫求緣,如今的狀態十分的異常。
“反正,基本上我都可以猜得到了......要我說出來嗎?啊,如果是想先聽我的也無所謂哦。”
少女用「真是無趣」的神態倚靠在輪椅上,打著哈欠說道。
“什麼啊,那個態度......你一點都不在乎的嗎?”
腐川咬著牙說道,她的眼神始終有一種夾雜著兩種意思的情緒,厭惡,既像是覺得別人拖自己後腿而表露出的厭惡,又像是別人鄙視她而產生出的厭惡。
大概是因為自卑吧,她說話總是有一種天下對不起我的感覺,雖然知道不是她故意的而是她的出身家族地位比較低下,再加上周圍給她造成的影響,但是這種語氣果然很容易讓人感到討厭。
“在乎哦,而且我還可以猜到這些是真的事情......凡是往最糟糕的方向思考,這是我的習慣哦......嘛,說到底就是自己最珍視的人發生了「某種大的變故」,比如遭到襲擊,生了病什麼的吧?然後最後,按照黑白熊的個性,估計就是「一切等到你們殺了人並且通過了學級裁判就告訴你們」之類的,並且把最重要的情報覆蓋掉......對吧?”
抬頭看著天花板,少女用無聊之極一般的語氣慢悠悠地說著。
格外精準的推斷,讓所有人都說不出話來。
“然後,以黑白熊的個性,你們覺得......如果我們之中有人殺了人逃出去的話......最後會看到什麼呢?別忘了,黑白熊說過的......「它所想讓我們做的,隻有【絕望】而已」哦......”
“別再說了!”
大和田突然暴起,一把揪住了慢條斯理地說著的少女的領子,將她從輪椅上提了起來。
少女的身體因為缺乏運動所以格外的輕,再加上作為暴走族總長的大和田臂力本來就驚人,所以他隻用了一隻手就將少女拎了起來。
“你這混蛋......為什麼還能這麼冷靜啊!”
“因為我不得不冷靜!如果不冷靜就能想到什麼的話,請你告訴我,現在最不冷靜的大和田先生!”
對於咆哮著,就連「不應該打女人」這種基本上每個以「真男人」自我標榜的暴走族都當做準則的事情都拋在腦後的大和田,莫求緣並沒有提高語氣,相反,她的聲音反而降低,降低得令人感到嚴寒刺骨。
“不冷靜會導致什麼,作為暴走族總長的【你】,大和田紋土來說,應該是很容易理解才對的!”
雖然是被拎在手中,但是銀青色少女的氣勢不減反增,反過來穩穩地壓製了暴怒的大和田。
“切!”
似乎是被莫求緣說中了什麼心事,大和田狠狠地一咋舌,用力地將少女推回到了輪椅上,發出很大的聲音,就算是金屬的輪椅也發出了一陣抗議的聲音。
“那麼你冷靜又想到了什麼呢,【冷靜小姐】啊!”
雖然是稍微平複了一下心情,但是大和田的語氣還是很不友善。
不隻是大和田,周圍的所有人,包括霧切響子都用陌生的眼光看著莫求緣。
畢竟在這種情況下,還能這麼淡定的人,才是所謂真正的「異類」吧?
“呼姆......看樣子我是引起公憤了......無所謂,如果你們不信任我的話,需要我自白嗎?”
銀青色的少女揉了揉撞痛了的地方,微笑著說道。
“這家夥不妙哎......雖然表麵上看上去好平靜,但是感覺簡直像是瘋了一樣不是嗎?”
江之島看著莫求緣,眼角一陣抽動。
她說的話,雖然在莫求緣聽來是胡扯,但是別人卻不這麼認為。
瘋子有很多種,而不巧的,有一種瘋子就是在任何情況下都是好像很正常一樣,就連「不應該正常」的場合也會很正常。
“啊拉,你們要是不相信我也無所謂哦,隻要明白......我是絕對「不會讓這裏任何一個人死在自相殘殺裏」就是了......”
對於眾人的眼神一一掃過去,銀青色的少女眼中劃過一絲極度細微的波紋,隨即又被平靜所覆蓋。
那不信任的眼神,是最傷人的利劍。
“那麼,需要我將你們所看到的錄像都說出來嗎?雖然不一定準確就是了......反正不是也說了,要都說出來嗎?”
“不要!!”
對於莫求緣這句話,反應最大的是從剛才開始臉色就極度難看的舞園。
尖叫一聲,臉色越發難看的舞園就這樣撞開站在旁邊的苗木,衝向了外麵。
“舞園同學!”
一邊擔心地叫著,苗木一邊想要追出去。、
“苗木,別忘了哦。”
銀青色的少女在少年的身後,用她那不用很高調門也能傳得很遠的聲音說道。
苗木一愣,隨即追了出去。
“女狐狸,你到底在想什麼?”
就算是平素高高在上的十神,表情也有些不對勁。
莫求緣所表現出來的,已經超出了他所能夠估計的變化,對於總是「必須要贏而且注定要贏」的十神白夜來說,這是難以忍受的狀態。
“我說過了......「這裏的人,一個都不能死」,這就是我的計劃......”
搖著羽扇的少女莫測高深地笑著,同時推動輪椅,以一個比平時還要快一些的速度,離開了放映室。
她在逃走。
並不是為了怕露出什麼馬腳被黑幕知道,也不是為了怕別人知道她的謀劃,而是逃避著自己。
她擔心如果繼續在那裏停留,哪怕是她也會哭出來的。
從沒想過,作為棋手的她,情緒有缺的她,竟然會產生如此情緒化的感覺,而且還是想哭的感覺。
這或許就是所謂的「代價」吧,想要扭轉過去的「代價」。
想要拯救一切,首先就要遊離在外,哪怕是被排擠,被誤會也無所謂這是少女早就知道的展開。
但是,她想不到,眼神的威力居然比她想的還要強大。
她低估了別人的眼神對她的影響,更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
「很少有極大的情緒波動」,不代表沒有這樣的情緒,在「一周目」的時候,最後爆發出來的,就是她積壓著的「絕望」。
情緒就像是水一樣,如果長期不表達,隻會在心中越發積蓄,最終成為負擔。
尤其是霧切響子那眼神之中所帶著的一絲陌生和質疑,更是讓莫求緣感到悲痛。
所有人之中,如果說她唯獨不希望被一個人所誤解,那恐怕就是霧切了。
那眼神之中帶上的一絲陌生,比任何尖銳的話語更加傷人。
但是還不是哭的時候。
她不能哭,更不能找任何人哭訴,因為如果一旦哭訴,她的計劃恐怕就會被黑白熊猜到,到時候變數就會更多。
不是不想說,而是不能說,不隻是不能說,就連「不能說」都不能說。
少女沒有注意到,嘴唇被牙齒咬破的傷口,正在滲出一絲絲鮮血。
如果換做別人,恐怕會察覺到吧,至少嘴裏會有血腥味,這種事情肯定會察覺的。
但是嘗不出這麼小的味道的少女,根本無法注意到這小小的傷口。
在陰影之中,那雙左右不對稱的眼睛,目睹了一切。
“唔噗噗噗......”
在少女消失在了牆角以後,那陰影之中的身影,突然動了一下。
“真是意外的家夥,這樣的家夥的「絕望」,一定很美味吧......唔噗噗噗,好期待啊......”
苗木誠陷入了極度的疑惑之中。
他的疑惑,並不是來源於這次自相殘殺的「遊戲」,也不是來源於舞園有些奇怪的樣子,更不是來源於莫求緣之前的那些話語。
他的疑惑很簡單,就握在他的手上。
他的手中握有一個奇怪的東西。
一切都是按著莫求緣所告訴他的「指示」而行動。
莫求緣之前在體育館,因為步步緊逼的追問而被黑白熊踢得倒退出去,撞在他身上的時候,輕輕嘀咕了一句話。
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莫求緣說的隻有一句短短的話語。
「購買部的扭蛋機」。
連完整的話都算不上,缺少句子的成分,完全讓人聽不懂的話。
雖然對於莫求緣之前在放映室所表現的淡然感到疑惑而驚詫,但是苗木那柔軟的性格,還是讓他選擇了按照這個神秘的少女指示的去做畢竟調查一下扭蛋機,也不會有什麼大不了的不是嗎?
少年卻不知道,他已經身在一個巨大而險惡的賭局之中。
這是一場,莫求緣布下的豪賭。
如果輸了,苗木不會有問題,但是莫求緣就失去了最有效的布局方式,接下來所要做的,恐怕就更加困難。在現在眾人都開始不信任她的情況下,少女的布局將會極端艱難。
而如果贏了,以莫求緣的說法來說,就是「白色的皇後出陣了」。
「皇後」,是國際象棋之中,威力最大的棋子。
對於莫求緣的布局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一環。
這一場豪賭所賭的,是苗木誠,這個【超高校級的幸運】,或者說是【超高校級的不幸】的【運氣】,以及黑幕,那個【超高校級的絕望】,是否和她所知的一樣,總是會留下那麼一丁點的破綻,等待別人帶給自己【絕望】。
非常不穩妥的布局方式,但是這就是莫求緣所布下的局。
麵對作為「黑幕」的【超高校級的絕望】,穩妥的布局是行不通的。
而幸運的是,莫求緣賭贏了。
苗木手中拿著的,是一個開關。
紅色的按鈕上,用油性筆隨手寫著「脫出開關」這樣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