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帶回了許家扔進了儲藏室鎖上了門。
胳膊上的傷口已經麻木,開始感染,我眼前一陣陣發暈。
體溫升高,身旁的蟲子不斷在我身邊拱來拱去。
我強撐著爬到紙箱靠著牆坐著躲避底下不斷躥的老鼠,心中求死的願望幾乎要淹沒了自己。
三年,整整三年,我以為我可以用實際行動來讓許奕北相信我。
但並沒有。
現在即使我想逃走也沒有辦法。
許家在整個平京幾乎是隻手遮天的存在,無論我逃到哪裏都會被他抓住。
除了,溫家。
我眼前忍不住閃過那抹成熟高大的身影,眼前一陣泛酸,我垂下眼睫搖搖頭。
他三年都杳無音訊,怎麼可能會突然回來呢?
腦子亂哄哄的,不斷升高的體溫讓我再也堅持不住,頭一歪幾乎要昏迷。
然而在我昏迷的前一秒,眼前突然亮起來,儲藏室的門被打開。
我迷迷糊糊地看著眼前的男人身影格外熟悉,卻看不清到底是誰。
直到我被男人打橫抱起,熟悉的木質香竄入我的鼻腔,我才暈了過去。
耳旁隱隱約約傳來男人愧疚的低聲:
“見鹿,對不起,我來晚了。”
再睜眼,眼前是一片白茫茫。
我掙紮著剛要起來卻被一隻大手按下,溫簡言溫柔道:
“在打點滴,先別起來。”
我渾身一僵,愣愣地扭頭看向他。
三年不見,男人依舊英俊成熟,舉手投足之間卻更顯矜貴,不愧是整個圈子裏都望塵莫及的京圈太子爺。
溫簡言察覺到我的視線,幽幽歎了口氣,伸手替我擦拭掉不知覺落下的淚水,聲音滿是心疼:
“見鹿,我來晚了。”
我別過視線,眼淚卻不爭氣再次落下,哽咽不已。
溫簡言叫來護士拔掉點滴,給傷口重新上藥後才坐下來拉著我的手,認真道:
“跟我走吧,好不好?”
我詫異地看向他,不可置信問道:
“你不恨我?”
溫簡言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神微微帶著冷氣:
“我早就查清當年的事了,一直想找你,但被許家一直使絆子。”
“再加上這些年從未聽過許奕北對你不好的事,我以為你們已經和解,直到前幾天的拍賣新娘事件在整個圈子裏傳得沸沸揚揚,我才知道你這幾年過得什麼日子。”
“跟我走吧,我會保護你,不會再讓你受到這樣的傷害了。”
我緊緊抿著唇,剛想要回答,卻被一陣手機鈴聲打斷。
溫簡言眼神一凜,伸手拿起我的手機接通了電話。
許奕北冷然的聲音立即傳了過來,隱含了怒意:
“沈見鹿,你敢逃跑?嗬嗬,你真以為我不會抓到你?”
“我還是對你太仁慈了,不如就真的將你拍賣出去怎麼樣?”
包含威脅的話語讓溫簡言臉色一沉,他聲音很低:
“是嗎?那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