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持續了很久,久到我的淚水都幾乎已經哭幹了。
我閉著眼,努力屏蔽周遭不堪入耳的聲音,渾身冰涼。
突然動靜消失,我詫異地猶豫了兩秒睜開眼。
許奕北依靠在床頭上一臉滿足的模樣,林嬌嬌穿著我的睡衣走過來,手裏舉著一個杯子。
我一愣,不好的預感立刻形成。
林嬌嬌緩緩走到我麵前蹲下,臉上滿是飽食後的愉悅,嬌笑一聲:
“不好意思啊見鹿,奕北說你饞他身子很久了,就讓你看著我們做,讓你有點參與感。”
我緊緊閉著嘴咬著嘴裏的肉強迫自己清醒,心中卻是無盡的悲哀。
我饞他的身子很久了?
好可笑,我們在一起三年裏許奕北醉酒無數次,每一次都把我壓在身下想要做些什麼。
但每一次他都瞬間酒醒扇我一巴掌離開,我自始至終都是被迫的一方。
在他嘴裏卻成了我勾引他?
見我滿臉不屑,林嬌嬌愣了愣,臉上的惡意毫不掩飾:
“但我感覺你好像並沒有參與進來,所以特意給你接了杯牛奶,多喝點!”
我看著那杯質地濃稠的“牛奶”心中一顫,身體下意識地抗拒往後縮,胃裏一陣翻湧。
我沒想到兩人居然惡趣味到這種地步。
“不需要!”
我啞聲喊道,卻換來了許奕北不屑的笑聲。
他眼神微涼落在我身上,聲音滿是嘲諷:
“裝什麼呢沈見鹿,給你喝也是給你臉了,你還不需要?”
“三年前要不是你那麼渴望男人,我姐姐也不會出事!”
“現在給你你還敢拒絕?!”
許奕北越說情緒越激動,上前奪過被子,一隻手強硬地扼住我的下巴就灌了進來。
又熱又腥的氣息讓我不斷幹嘔,卻被他趁機灌了進來。
我瘋狂搖頭卻無濟於事,整個人緊繃到渾身僵直,眼淚和鼻涕都被我嗆了出來。
許奕北將杯子扔在地上,雙眼通紅地瞪著我:
“沈見鹿,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很單純清高啊?!”
我不斷咳嗽,身體不斷抽搐,頭靠著牆不斷幹嘔。
似乎是幹嘔聲刺激到了許奕北,他下床隨意穿上衣服,解開繩索拽著我往外走。
林嬌嬌在身後弱弱喊道:
“奕北,你去哪?”
許奕北腳步一頓,渾身戾氣瞬間收了進去,扭頭對她安慰一笑:
“我帶她去看看她犯下的罪孽!”
“嬌嬌你聽話,在家等我。”
林嬌嬌不依,跟著跑了過來:
“我和你一起去,淼淼姐估計想我了。”
許奕北猶豫了兩秒,還是點點頭。
我在一旁被他拽著頭發,頭皮撕扯的疼痛抵不過心中的陣痛。
過去三年,我曾提過無數次要去看望許淼淼,卻被許奕北拒絕。
他找了無數借口,卻沒想到其實是因為他還是沒有相信我。
精神病院裏各處都是精神病人哭喊的叫聲,聽的人膽戰心驚。
許奕北卻一直麵無表情,拽著我來到一處封閉的空間,打開鎖門將我往裏一推,冷笑一聲關上了門:
“你不是說不是你害的我姐嗎?”
“那你進去親自跟她解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