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琢玉默然一瞬,他還沒想過這個問題,“出院後,我會賠你一輛車,讓夏悠給你道歉。”
厲冉搖了搖頭,“我不喜歡車,也不需要她道歉。”
道歉如果有用,要警察幹嘛。
他氣笑了,“你不要無理取鬧。”
她盯著他的眼睛,突然想問,“你當初為什麼要和我結婚?”
他一言不發,好似知道了什麼。
他扯著嘴角,狠狠吻了上來,“原來是要這個,我給你!不準把事情鬧大!”
厲冉用力推開他,使出吃奶的力氣扇他,“霍琢玉!你無賴!”
霍琢玉眼底情緒翻湧,死死壓下燃起的欲望,扭頭便走。
厲冉雙手抱胸,抹去流下的眼淚,許久才平靜下來。
在他眼裏,她是這樣的人。
她看錯他了。
出院那日,他領著夏悠來道歉。
夏悠神色僵硬,她看了一眼霍琢玉,認命般乖乖向厲冉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喝多了。”
厲冉揚了揚眉,對她的態度不太滿意,“叫嫂子。”
雖然快不是了。
再等兩天,她就可以去德國了。
但她想看夏悠吃癟。
夏悠不可置信地瞪著她,半響都不願意喊,她打心底不願接受哥哥結婚的事實。
更何況她討厭厲冉,討厭她偶爾流露出的張揚的樣子,就像現在一樣。
直到霍琢玉催促她,她才備感屈辱地喊出來。
她借口想照顧嫂子,住進了他們的家。
厲冉一覺醒來後,發現自己烏黑及腰的頭發被剪了。
原先,她的發質不好,她試過很多方法,花了許多功夫養頭發,這才換來一頭好看的秀發。
夏悠卻趁她睡著,把她的頭發剪掉了!
罪魁禍首正笑嘻嘻地擺弄她的頭發。
“嫂子,你的頭發好好看,我周日得去參加COS,沒有這個我會被笑死的。”
厲冉忍無可忍,給了她一巴掌,“夏悠!誰讓你剪我頭發的?”
夏悠捂著臉,眼神驟然陰冷:“你敢打我?我哥從小疼我如命,他都不敢動我分毫,你算什麼東西?”
隨後,夏悠喊來保鏢,指著自己紅腫的臉,“替我摁住她,她剛才故意打我,我得打回去。”
保鏢沒有動,他們知道厲冉是霍琢玉的老婆,是家裏的女主人。
夏悠怒氣衝衝地瞪著他們,“廢物!給我摁住她,有什麼事我擔著!”
保鏢頓了頓,他們也知道夏悠是他的妹妹,他很寵妹妹。
得罪了夏悠,不好。
夏悠擼起了袖子,惡狠狠道,“嫂子?你不配做我嫂子!”
“啪!”
第一個巴掌落下,火辣辣的疼。
緊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
厲冉拚命掙紮,聲音嘶啞:“夏悠,你這樣,不怕你哥知道嗎?”
夏悠頓了頓,指了指自己臉上的巴掌印,“他隻會覺得你罪有應得,他的眼裏,從來都隻有我!”
保鏢的手像鐵鉗一樣死死扣住厲冉,任憑她如何掙紮,都逃脫不掉。
“啪!啪!”
一個接一個的耳光像暴雨般砸下來。
厲冉的意識開始模糊,臉頰火辣辣地疼,仿佛有千萬根針在紮。
最後,她暈了過去。
醒來,厲冉躺在自己的床上。
聽見動靜,霍琢玉走了過來,微皺著眉,“夏悠不過想要一點頭發,你就出手打她。”
“你頭發那麼長也該剪了,這樣反而更清爽。”
厲冉氣笑了,她的頭發現在像狗啃的一樣,他真是睜眼說瞎話。
她指著自己腫得像小山一樣的臉,“那我的臉呢?我都被她打暈了!”
兩頰火辣辣地疼,她連摸都不敢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