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霆琛的臉刷地白了,隨即變得猙獰,“你說什麼?”
“我說,我要離婚。”我一字一句地重複。
“你敢!”他一步跨到我麵前,手指幾乎要戳到我臉上,“合同期還有五年!”
我笑了,是真心的笑,“沒關係,違約金我會想辦法還清。我寧願一輩子還債,也不要再做你的替身一天。”
“你以為你是誰?沒有我,你什麼都不是!”他憤怒了。
我搖搖頭,“我是林夏,不是林薔,也不是任何人的影子。”
五年前,我以為嫁給他是我的救贖;五年後,我明白離開他才是我真正的重生。
我轉身向門口走去,這一次,我沒有停下腳步。
身後傳來玻璃杯砸碎的聲音,和顧霆琛壓抑的怒吼:“林夏!你給我回來!”
離開宴會廳後,一陣冷風吹來,凍得我打了個哆嗦,也讓我更加清醒。
清醒到,我終於敢說出那句“我要離婚”。
一輛黑色轎車徐徐駛來,車窗搖下,露出顧霆琛冷峻的臉。
“上車。”聲音很冷,沒有任何情緒。
我搖頭,抱緊了自己的手臂,“不,我不會再回去了。”
“林夏!”他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我的名字,“別忘了你欠我的!”
這句話像一把鑰匙,打開了五年前那段不堪的過往......
窗外雨聲淅瀝,臥室裏都是熟悉的古龍水香氣。
顧霆琛站在衣帽間門口,手裏拎著一件淡紫色的絲質睡衣。
“穿上。”他把睡衣扔在床上,眼神冰冷。
我拿起睡衣,一股陳舊的香水味鑽進鼻腔。
“這是…她的衣服?”我不敢置信,輕聲說道。
顧霆琛點燃一支煙,煙霧繚繞中,他眼神陰鷙的看著我。
“合同上寫得很清楚,你隻需要按我說的做。”
我觸摸到那件絲綢睡衣,一種被玷汙的恥辱感幾乎將我淹沒。
我咬著嘴唇走進浴室,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我看著鏡中的自己,披著另一個女人的衣裳,活像個可笑的木偶,小醜就是我自己。
這睡衣大了一號,鬆鬆垮垮地掛在我身上,時刻提醒我“替代品”的身份。
離開浴室時,臥室已經隻剩下一盞昏黃的床頭燈。
顧霆琛靠在床頭,看到我的那一刻,他的眼神變得炙熱而迷離。
“過來。”他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聲音突然溫柔得不像話。
我腳步僵硬,跟提線木偶一樣,一步一步往他的方向走。
等我一走近,他的手指劃過我的臉頰,眼中看到的卻不是我。
“薔薔…”他輕喚著那個不屬於我的名字。
我閉上眼睛,任由他的唇落在我的頸間。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他聲音沙啞,帶著癡狂。
我沒有回答,因為我知道這話不是對我說的。
他的動作越來越激烈,像是要把多年的思念都發泄出來。
情濃時,他突然掐住了我的脖子,力道大得讓我窒息。
“為什麼要離開我?”他赤紅著雙眼,怒吼:“為什麼!”
“顧…顧霆琛…”我艱難地掙紮,“我是…林夏…”
他的手猛然收緊,“你敢冒充她?”
我被掐到幾乎暈厥,呼吸困難 ,我拚命抓住他的手腕,指甲深深嵌入皮膚。
就在我以為自己會死去的那一刻,他終於鬆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