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將我釘在原地,頭皮發麻。我驚恐地睜大了眼睛,激烈地反抗。
院長也不再與我虛偽,他將我拖拽到床榻上,卸下了偽裝,狠狠甩了我兩個耳光。
「喬妍心,你不會還以為自己是富家小姐吧?在這裏裝什麼貞潔烈女?」
我的臉上火辣辣的疼,胃裏一陣翻湧的惡心。
眼淚糊了滿臉,哭聲嘶啞道:
「如果我小叔知道了,他不會放過你們的!」
誰知他聽後隻是笑得更加猖狂,絲毫不把我的威脅放在眼裏。
院長喘著粗氣在我的身上上下起伏,湊在我耳邊幽幽地說:
「你還不知道嗎?你現在經曆的這一切,就是你的小叔,親手安排的啊。」
聽到他的話,我的心跳仿佛停止,暫停了一瞬。
原來,他們竟然是一夥的。
這樣卑微的幻想還是被現實無情打破。
如凍僵的魚直挺在床榻上,那些鑽心的話啃食著我的四肢百骸。
密密麻麻的親吻落在我的頸間,胸前。
我卻無力推開,淚順著眼角滑落。
院長在我身上暴力的泄憤,讓我忍不住捏緊雙手,痛苦地蜷縮起手指。
陸嶼沉,原來在你心裏,我是這般讓你厭惡。
忽然腦海中閃過,他在成年禮上看向我的眼神。
高潮跌宕,我脫力鬆開了緊捏的手,徹底失去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見我形同傀儡沒有任何回應,陸嶼沉不悅蹙眉,用力扯過我的雙手。
手銬內側的鋸齒磨得我倒吸一口涼氣。
陸嶼沉的視線往下,在看到我裸露手臂上一陣青紫和刀疤,頓住了目光。
眼神中閃過一絲錯愕,厲聲質問:
「怎麼回事?」
感受到他的強硬,我止不住的雙手發顫。
苦難堵住了喉嚨,變成無比晦澀的音節。
一旁的院長,麵露難色,搶先一步開了口:
「陸總,是這樣的......之前小姐的病情實在太過嚴重,她本人有嚴重的自殘傾向和行為。不過經過治療,現在已經變好了。」
院長觀察著陸嶼沉的神情,保證道:
「我們的治療非常有效,您不必擔心。」
院長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滿滿的警告。
那種眼神,仿佛拽著我又回到了五年間黑暗的床榻上。
那些瘋男人把我拷在床上,夜夜淩辱。
期間,我懷過三次,被強行電流,那些還未成型的孩子就像垃圾一樣被丟掉活埋。
陸嶼沉皺著眉,眼中似乎有一絲懷疑:
「是這樣嗎?」
他的聲音沒有任何波瀾,在我耳朵裏卻是一道索命符。
院長皺眉用餘光瞥了我一眼。
我不敢說任何一個「不」字。
被五花大綁在拘束椅上活生生煎熬三天三夜的滋味,我再也不想體驗了。
深呼吸一口氣強壓下顫抖,我點了點頭。
「是。」
收起自我,我像五年裏學來的那樣,表現得乖順。
半餉,頭頂傳來男人的一聲輕笑。陸嶼沉看著我低眉順眼的樣子,滿意點頭。
「看樣子,病確實好了。」
接人出院,總要忌諱。
於是我和管家坐上後麵一輛車。
身側的謝觀亭握緊了拳。
上車後他刻意與我隔開距離,目不斜視。
我以為他也覺得我很惡心。
可我還是不可避免注意到,他偷看我的眼神。
不同於那些垂涎,他的視線很幹淨,至少沒有厭惡和嫌棄。
可能是因為,他喜歡過五年前的喬妍心。
如今麵對我,舊情作祟,也能多出一絲憐惜。
謝觀亭幾次呼吸,在狹窄的車內空間裏清晰可聞。
「妍心,你是不是......受了什麼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