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第十年,我和沈硯舟的關係冷到了極致。
他在外麵有女人的事不再瞞著我,甚至為此和我撕破臉皮。
“她就是一個小姑娘,不求名分的跟著我已經很吃虧了,你總跟她計較什麼?”
而我的頭疼也越發的厲害,記憶大不如前。
又一次爭吵過後,我的記憶停留在了十八歲那年。
本想離婚的男人卻後悔莫及。
......
沈硯舟出差回來已經是兩天後了。
我因為心情太過煩悶在家喝了點小酒。
不知為何,這段時間我的頭疼越來越頻繁。
我總想著去醫院做個徹底的檢查,但女兒身邊離不開我,便也沒能抽出時間。
沈硯舟回來時,看著滿地的狼藉,立馬皺緊了眉頭,聲音有些不悅。
“怎麼喝成這樣?你身體不要了?”
他語氣算不上多好,卻又帶著一絲關心的意味。
我抬頭望了一眼,總覺得這是錯覺。
沈硯舟應該是生氣的才對。
他在氣我把房間弄得一團糟,氣我喝了他珍藏的好酒。
見我不說話,沈硯舟剛想要說點什麼,特殊的手機鈴聲卻在這個時候響起。
他掏出手機嘴就止不住的上揚,走到陽台上,溫聲細雨的接了起來。
不知道電話裏頭說了什麼,沈硯舟的臉立馬冷了下來,像冰霜一樣能將人吞噬。
掛斷電話,他走過來,粗暴的將一份文件甩在我麵前,毫不留情的指責我:
“許南喬,我已經忍你很久了,我不是都跟你說了,讓你安安分分的做你的沈太太,為什麼還要去找她的麻煩?”
“你要再這樣鬧下去,我和你之間就沒什麼好說的,這是我找了擬定的離婚協議和財產分割說明,你要沒什麼意見就簽字,我們好聚好散。”
我拿著酒杯的手僵在了原地,心裏也頓時明了。
麵對周昭然的汙蔑,沈硯舟又一次毫無證據地選擇了相信。
我記得很清楚,上一次是周昭然汙蔑安安偷了她的項鏈。
我據理力爭,換來的卻是她不冷不熱的一句話:“安安還小,哪裏知道這些?肯定是你這個當媽的在背後教她,所以才…”
周昭然眼裏全是鄙夷,貿然就給安安扣上了小偷的罵名。
為此我情緒崩潰的和沈硯舟大吵了一架:
“安安是你女兒,你就這樣看著她被人汙蔑嗎?”
沈硯舟雖然也有些不相信,說他自己會查監控。
可到最後因為突如其來的出差,這件事也變得不了了之。
事實上,這並不是沈硯舟第一次和我提離婚了。
每次周昭然在他麵前鬧脾氣,他回家後都會給我甩一份離婚協議。
前四次我都像個瘋子一樣,和他大吵大鬧,從一開始的震驚,憤怒到最後的苦苦哀求。
我從來沒想過我和他會走到今天這種地步。
想起他剛和我求婚那會兒,沈硯舟不顧家裏人的反對,也執意要和我在一起。
我害怕這會傷到父母的心,好生勸解,換來的卻是沈硯舟板著一張臉不願意。
“喬喬,我這輩子想要相守一生的人隻會是你,雖然說和父母住在一起,我會無條件的偏向你,但我總怕你會不開心。”
“所以隻要你願意,我情願搬出去和你一起住。”
我聽著他的真情告白,忍不住紅了眼眶,哭笑著扯住他的耳朵:
“沈硯舟,你可要記住你今天說的這些話。”
“如果有一天你真的不喜歡我,我絕不會回頭。”
他瞬間就急了,一把將我摟進懷裏:“喬喬,絕對不會有這樣的一天。”
隻是沒想到打臉來的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