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斯年外麵養的小情人懷孕了。
生日宴會上,他帶著人高調回家。
趾高氣昂地命令我:
“小孕婦嬌貴,以後你每天都要伺候她洗腳,水溫要用嘴試過才行。”
“她膽子小,晚上要我陪著講故事哄睡,你就搬去客臥住吧。”
“還有她皮膚嬌嫩,貼身穿的衣服以後也交給你打理,記得用手洗。”
我沒說話,拿著早就收拾好的行李,平靜的離開。
有人想要阻攔我,江斯年卻發出冷笑。
“讓她滾,反正最後都會死皮賴臉的回來。”
話落,大廳內的眾人笑出聲。
都在討論,不出一個小時,我就會跟煩人的狗皮膏藥一樣。
哭著求著讓江斯年放我進門。
可他們不知道,來接我的車就在外麵。
這一次,我絕不回頭。
屏蔽身後刺耳的笑聲,轉身離開,江斯年卻忽然叫住我。
“黎瑾妍,你走可以,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瑤瑤說她喜歡這個顏色,就要你身上這件。”
他知道這件衣服是我母親生前的舊物。
對上我憤恨地目光,他卻笑出聲:
“開個價吧。”
一件舊衣能值多少錢?
我不知道。
我隻知道,上次也是這樣的生日會,我拒絕把禮服讓給沈依瑤的下場。
是被他扒光衣物,當著宴會上的眾人趴下學狗叫。
恥辱的記憶傳來,我顫抖著脫下外套,給沈依瑤披上。
“這顏色很襯你,穿上比我好看多了。”
聽聞此言,江斯年破天荒對我有了好臉色。
“黎瑾妍,你是個聰明人,隻要你聽話,以後我可以讓你撫養這個孩子。”
話音剛落,沈依瑤突兀地朝我靠近,外套從身上滑落,掉出幾根細細的鋼針。
“啊,好痛。”
聽見沈依瑤的痛呼聲,江斯年立刻將人抱起。
厲聲命令管家通知私人醫生。
這一幕,引得在場的眾人目光直直盯著我,眼底嘲諷地笑意怎麼也掩飾不住。
我自嘲的笑笑,還真是荒誕至極。
昨天,我貧血暈倒時,江斯年正要出門陪沈依瑤去產檢。
即使看到我麵色蒼白,脫力從樓梯上滾下去,額頭滲出鮮血,他依舊麵不改色從我身上跨過去。
失去意識前,我聽見他嫌棄又冰冷的聲音:
“又假裝暈倒想留住我,下三濫的招數真惡心,在我回來之前趕緊把血跡清洗幹淨,要是嚇到瑤瑤,我就廢了你的手腳。”
想到這,我轉身想走,可江斯年卻冷臉踹了我一腳。
“給瑤瑤道歉!”
我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他拽著甩到沈依瑤腳邊。
“咚咚咚——”
他按著我的頭一下又一下磕在大理石的台階上,鮮血瞬間染紅地麵。
看到血跡,江斯年麵露厭惡,嫌棄地擦著手。
“是你故意在衣服裏藏針,害瑤瑤差點受傷,難道不應該跪下跟她賠禮道歉?”
和江斯年成婚後,“賠禮道歉”這幾個字成了圍繞在我耳邊的魔咒。
沒及時清理他和沈依瑤恩愛後的戰場,不稱職要道歉。
無意間讓沈依瑤聽見別人喊我江太太,惹她傷心要道歉。
大雨天沒及時趕到酒店,給纏。綿的兩人送安全套,更是罪該萬死,要跪在門口一夜道歉。
死死咬住嘴唇,我認命的直起身。
對著沈依瑤恭敬地三叩首,磕的頭邦邦作響,誠意滿滿的道歉後。
我漠然看著江斯年,輕聲開口。
“這樣可以了嗎?”
盯著我不停流血的額頭,麵前的人呼吸明顯堵了一下。
“黎瑾妍,別以為裝出這幅楚楚可憐的模樣我就會原諒你,你越是這樣,越讓人惡心!”
我沒說話,此時私人醫生匆匆趕到。
推開礙事的我,江斯年把醫生帶到沈依瑤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