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滿心滿眼都是沈依瑤的時候,我終於擺脫束縛,快步走出大門。
抬眸看到對麵的黑色轎車打著雙閃,知道那是來接我人,不由得加快步伐。
然而剛踏出去兩步,別墅的保鏢突然出現,強行將我拉回大廳。
為沈依瑤精心打造的私人病房內,江斯年命人死死按住我。
帶著倒刺的鞭子狠狠抽。打在我身上,空氣中傳來血腥的味道。
隔著兩三步的距離,我聽見醫生對江斯年說道:
“江總,沈小姐隻是有點輕微頭暈,是孕婦的正常現象,隻要稍加休息就沒問題了。”
“可太太貧血很嚴重,您還這樣用鞭刑懲罰她衝撞沈小姐,如果流血過多引起休克,可能會很危險......”
“不必多說!”
江斯年聲音冰冷的命令道:
“你的唯一任務是照顧好瑤瑤和孩子,至於黎瑾妍是她活該。”
“竟然敢害得瑤瑤流淚,還氣的她頭暈,不教訓她一頓,瑤瑤怎麼會舒心。”
話落,江斯年的腳步聲越走越近,我認命的閉上眼。
“別擔心,隻是小小的幾鞭子而已。”
“你忍著點,很快就過去了。”
他罕見的開口安慰我。
可下一秒語氣卻愈發冰冷。
“想聽我這樣安慰你,做夢!”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貧血是裝的,這鞭子是特製的,打人會留下很深的鞭痕,我這麼做就是要讓你記住,讓瑤瑤不開心,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還好我心已經冷的像石頭一樣,再也不會被他的話刺傷。
鞭子不斷落下,我從一開始的痛喊到悶聲,後來耳邊隻剩下皮開肉綻的聲音。
鮮血不斷的從身體裏流失,嘴唇已然蒼白如紙。
此時,一牆之隔的沈依瑤嬌弱的喊頭暈。。
江斯年皺眉,立刻命令保鏢加大力度。
保鏢震驚的抬起頭,結巴的告訴江斯年,我後背已經血肉模糊,再抽下去很可能會死。
麵前的人毫不遲疑。
“瑤瑤是孕婦,一切都要照顧她心情,給我抽!”
“可是......”
我虛弱地開口打斷保鏢:
“繼續吧,受完懲罰我就解脫了。”
以後不管是死是活,我都不想再看見江斯年。
盯著我蒼白脆弱的麵孔,江斯年臉上染滿怒氣。
“黎瑾妍,你鬧夠了沒有,為了一點小事就裝出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樣。”
“隻是抽幾鞭子而已,又不是真的讓你死!”
我沒回答,隻是緊緊咬住嘴唇。
最終在保鏢加大力度的第一下,我就因失血過多休克暈厥過去。
再睜眼是在醫院。
醒來時江斯年正在開視頻會議。
我沒打擾,盯著天花板發呆,空氣寂靜了許久。
許久後他才意識到我醒了,麵無表情的拿著藥膏和繃帶走過來,試圖要幫我換藥。
我卻搖搖頭按響了呼喚鈴:“讓護士來。”
他沒堅持,站在一旁看護士換完藥,平靜的問道:“不舒服為什麼不早說?我可以讓保鏢停下來。”
我淡淡瞥他一眼,聲音很輕:“說了你也不會信。”
淡漠疏離的語氣在耳邊盤旋,江斯年怔愣了好一會,開口解釋。
“當時我隻是在氣頭上,你要是求饒我肯定會信。”
這次我沒回答,隻是專注的看著手機。
一看日期才知道我在醫院躺了兩天,手機屏幕亮起,顯示出許多未接來電。
我沒防備,江斯年自然看得到。
他冷聲問道:“是誰打來的?你們什麼關係?找你有什麼事?”
一連三串的質問,讓人聽著忍不住皺眉。
以前他對我的私人問題從不關心,如今問起我隻覺得厭煩,敷衍回答:“你不認識。”
聞言,江斯年居高臨下的俯視我,語氣充滿不耐煩。
“黎瑾妍,你打算無理取鬧到什麼時候?”
“給你說幾句好話,就真以為自己是被捧在心尖的掌上明珠是嗎?”
掌上明珠?
嗬,我怎麼配,隻不過是誰都可以踩一腳的爛泥罷了
我知道江斯年這樣的態度,是真的生氣了。
按照以往的慣例,我會立刻低頭認錯,並賠著笑臉安撫他。
可現在,我隻是看著他身後欲言又止的助理,提醒道:“趙助來了。”
趙助平常隻負責照顧沈依瑤,他來這肯定跟她有關。
果不其然,他臉上的怒氣瞬間平息,下意識的拉過趙助去走廊說話。
江斯年剛離開病房,我的手機就響了。
接通電話,還沒開口,手機的那邊的人便著急的說了一大串。
“阿妍,不是說好要離開他嗎?派去接你的人怎麼說你回去了?你是不是後悔了?”
“不是後悔,有點事被絆住了。”
一聽這話,那人更著急了。
“什麼事?你怎麼了?沒受傷吧?”
“不行,我必須親自回國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