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裏,我不再天天呆在家裏。
我從前的生活很簡單,每天吃飯,睡覺,看書,料理家務以及等江錦宴回家。
江錦宴很少回家,我怕他工作太辛苦身體吃不消,於是經常和王媽學一些美食的做法,換著花樣送到江錦宴公司。
我早就厭倦了這種生活。
從決定離婚的那一刻起,我就準備好了要改變自己。
我剛打開大門,聽見客廳傳來輕微的咳嗽聲。
江錦宴蜷在沙發裏,領帶鬆垮地掛在肩頭,白襯衫皺得像揉過的紙團。
他看見我,慌忙坐直身子,不小心帶翻了茶幾上的威士忌,
“怎麼突然回來了?”我解著襯衫紐扣,語氣平靜得像在討論天氣。
他用遙控器胡亂按滅了電視,屏幕暗下去的瞬間,我看見他喉結滾動了一下。
“聽說你最近......不太等我了?”他斟字酌句,像是在試探我的雷區。
我扯了扯嘴角,想起自己每天等到深夜也不見他的身影。
以前我可真蠢,他在外麵和別的女人風流,我還真以為他是在加班。
我走進廚房,隨手從冰箱裏拿了瓶飲料:“忙嘛,我最近覺得也該有點自己的生活。”
身後傳來皮鞋蹭地的聲響,一隻手將我手中的飲料拿走:“少喝點涼的,對身體不好。”
江錦宴靠近,身上依舊帶著股不知名的女士香水味。
這個味道我在他秘書唐薇身上聞到過。
“在家裏呆久了,你也該悶的,多出去走走也好。”他眼中都是化開的溫柔,“有沒有看到什麼喜歡的東西?老公給你買。”
我搖搖頭,沒接話。
這段婚姻早就已經不值得去經營,是我自己一意孤行,試圖挽回他。
如今看來,一切都是白費力氣,我連憤怒的情緒都不想給江錦宴。
“晚意,你這樣......讓我有點不習慣。”
我轉頭,正對上江錦宴眼中複雜的神色。
有驚慌,有愧疚,還有點像被奪走玩具的孩子般的委屈。
“錦宴,”我輕笑,“你什麼時候開始習慣我等你了?”
他伸手欲抓住我的手腕,卻被我靈活地側身避開。
“你不是不怎麼回家嗎?怎麼知道我經常等你的?”
手機突然在玄關櫃上震響,來電顯示“小唐”兩個字刺得我眼眶生疼。
是江錦宴的秘書。
江錦宴的臉色瞬間變得僵硬,他下意識地要去拿手機,指尖卻在碰到手機時猛地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