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人老公出軌99次,依舊死不悔改後,蘇軟撥通了哥哥的電話。
“哥,我打算離婚了。”
對方沉默三秒,才傳來漫不經心的聲音,“離唄,傅晏禮車禍兩年了還醒不過來,你們也沒圓房,沒必要替他守活寡。”
“嗯。”蘇軟紅著眼睛笑了:“哥,帶我回家吧,我想你和爸媽了。”
蘇野答應的很爽快,“行,收拾好你那邊的爛攤子,一個月後我去接你,正好給你物色一個聯姻對象。”
“好,謝謝哥。”她輕聲說。
掛斷電話後,蘇軟靠著冰冷的牆壁,點燃了一根女士香煙,喪氣地吸了一口,緩緩吐出繚繞煙霧。
就像對麵書房傳來的一聲聲悶哼和嬌、喘,讓她覺得不真切。
但透過門縫,蘇軟可以清晰地看見,
她那本該躺在床上裝植物人的老公,此刻正壓在白月光的身上,像脫韁的野馬一樣馳騁。
那白月光不是別人,正是傅晏禮的親嫂子,阮流箏。
阮流箏嬌嗔地欲迎還拒,聲音媚如春水,“萬一蘇軟醒了怎麼辦?”
“不會,我在她的睡前奶粉裏放了很多安眠藥。”
蘇軟十指深深掐進了肉裏,鮮血淋漓落下來。
這已經是她第九十九次偷偷撞見了!
自從傅晏禮出車禍成植物人以後,蘇軟白天拚命工作,就是為了把晚上的時間留出來照顧他。
直到有一天,她把開會用的文件忘在家裏,半路返程回家去拿,卻猛然聽見書房裏傳來陣陣曖昧的聲響。
那一刻,她頭皮發麻,渾身僵硬的動彈不得。
也是在那時候,蘇軟才知道,傅晏禮根本沒出過車禍!
和她結婚也不是因為愛她,隻是單純的想為他和阮流箏這段不倫之戀找一個掩蓋品。
從那天晚上以後,蘇軟悄悄在家裏安上了隱形攝像頭。
傅晏禮和阮流箏就這麼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在書房、在廁所、在廚房......甚至在她的婚床上,留下歡、愛的痕跡。
書房的動靜愈發有恃無恐,蘇軟心如刀絞,忽然就想起了她和傅晏禮剛認識的那段日子。
彼時的她22歲,剛大學畢業出社會的年紀,
就遇見了賞識她的傅晏禮,直接BOSS直聘進了傅氏集團的設計部。
借助傅氏的平台,她成了業內小有名氣的設計師,
也開始跟著傅晏禮出席各大重要場合。
在真心泛善可陳的商場上,傅晏禮總是那麼的遊刃有餘,辨得清小恩小惠也承得住大是大非。
蘇軟腦海裏不自覺就想到了,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所以就有了後來,她死纏爛打,他拒之門外的戲碼。
卻在某一個雨夜,傅晏禮按響了她家門鈴,冷冰冰、地命令她:“跟我結婚。”
蘇軟高興的發瘋,不顧形象地撲進他懷裏問:“那你喜歡我嗎?”
他避重就輕,不耐煩地問:“到底結不結?”
“結!”蘇軟毫不猶豫答應了。
生怕他反悔,次日一早就拉著傅晏禮去民政局領證,然後纏著他要生孩子。
但傅晏禮總是麵若冰霜地警告她:“想都別想!”
蘇軟雖然不樂意,但也沒想太多,隻當他是清心寡欲,仍然使出渾身解數催生。
好不容易傅晏禮鬆了口,蘇軟火速開始調理身體備孕,
卻在傅晏禮答應圓房的那天晚上等來了他出車禍的噩耗。
一支香煙燃盡,書房裏的兩人仍然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蘇軟自嘲勾起唇角。
原來不是什麼清心寡欲,隻是能讓他起反應的人從來就不是她蘇軟。
愛與不愛,真的涇渭分明,隔著天塹。
一個小時過去了,書房裏的動靜終於消停下來。
蘇軟下意識要回房間繼續偽裝什麼都沒發現的樣子,但倆人的對話卻讓她定住了腳跟。
阮流箏試探性地問他:“晏禮,你都裝兩年了,還要繼續這樣下去嗎?”
傅晏禮漫不經心笑著,眼裏的寵溺正甚,“不裝了,明天你讓醫生開個證明,就騙蘇軟說我失憶了,免得她整天催我圓房。”
“失憶?你就不怕她受不了跟你離婚?”阮流箏笑容得意,
“這兩年她可是盼星星盼月亮般的盼著你醒來,你剛醒又要裝失憶,你對她還真是夠殘忍的。”
傅晏禮冷笑,語氣帶著十二分的篤定,“她愛我,根本離不開我。”
......
蘇軟的眼底悄悄湧上一股濕意。
傅晏禮啊傅晏禮,你當真沒有心!
一個謊言就讓她崩潰了兩年,現在還想用第二個謊言來繼續傷害她,
但這一次,她不會再陪他演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