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林熠澤照舊沐浴焚香。
而後換上黑色西裝,來到了客廳。
隻是那句說了兩年的“早飯我就不吃了”卡在了喉嚨裏。
因為餐桌上隻有一個碗。
而我正埋頭吃著麵條。
林熠澤腳步一頓,破天荒地問了一句:
“我的早飯呢?”
我頭也沒抬,隨口道:
“哦,忘了。”
反正七百多頓早飯,隻要是我做的。
無論中餐還是西餐,賣相跟擺盤多麼完美。
他都不會嘗一口。
聽到這個回答,林熠澤的表情似乎有一瞬空白。
可我也僅是瞥了一眼就又挪開了視線。
既然決定離婚,就沒必要再琢磨他的心思。
臨出門前,我忽然想起了什麼,開口叫住了他。
林熠澤回過頭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我沒看懂,隻是告訴他:
“今晚我不回家了,你先睡。”
話音未落我便又埋頭幹飯。
以至於沒看到林熠澤下意識蹙起的眉。
吃完飯,我走去二樓,將衣櫃裏所有的白裙扔進垃圾桶。
翻出紅色深V吊帶裙,踩上鑲鑽的細高跟。
隨後開車去了美容院,將頭發燙回紅色波浪。
傍晚,華燈初上。
我拎著包包,在眾多男女驚豔的注視下,輕車熟路地來到卡座。
閨蜜白喬看到我的刹那,眼睛都直了。
“果然啊念念,純女風不適合你,你就該是這般熱烈鮮活。”
我笑了笑,給她點了一杯果酒。
“離婚協議書大概多久能擬完?”
“好說,我家金牌律師已經在加班了,最遲三天後完工。”
頓了頓,她頗為感慨地望了我一眼:
“不容易啊,還以為你的戀愛腦這輩子都好不了了呢。”
“自從你嫁給林熠澤,變得都不像你了,乖巧聽話,處處忍讓討好,看著就讓人心疼。”
我仰起頭,將酒一口喝光。
隨後走向舞池。
“過去的就不必提了,以後我不會再因為愛誰而委屈自己。”
絢麗的燈光加上動感的音樂。
久違的快樂瞬間驅散心裏的煩悶。
最上頭時,我貼著帥氣的男招牌熱舞。
然而就在我的手撫過他的腹肌時。
偶然一抬頭,便跟不遠處的林熠澤四目相對。
他似乎是陪朋友來玩的。
隻是那嚴肅的黑衣黑褲打扮,再加上腕間纏繞的佛珠。
屬實跟周遭的環境格格不入。
林熠澤淺淺抬眸,視線落在我不安分的手上。
一邊的眉頭微微挑起,隨後壓下,端起酒杯抿了口酒。
明明是一如往常的波瀾不驚。
可如今落在我眼裏,卻比針紮在身上還要讓人難受。
他是篤定了我生性多情貪玩,堅信我承諾的從良都是謊話。
或者說對我根本沒有一絲愛意。
所以才會連生氣的情緒都不曾有嗎?
失落跟挫敗讓我有些窩火。
不知是賭氣還是擺爛。
我在男頭牌健碩的腹肌上拍了一把。
隨後勾住他的皮帶。
在眾人的起哄跟白喬震驚的注視下,拉著他去了二樓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