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丹紅離開宗門半年後一個月,婁開霽才恍若不經意地提起她。
“我不叫她回來,她還真不回來了。”
“這種時候又安分守己了,怎麼對著自己師妹就那麼厲害。”
商牟嬌又聽見蒲丹紅的名字,眼中閃過一絲陰霾,又極快隱藏下去。
“師尊,師姐肯定是忙著修行呢,何必打擾她又要喚她回來,不如就......”
“她在外修煉能修煉出個什麼來?還不是貪玩好耍。”婁開霽近日總有些心神不定,聽見平日最寵愛的商牟嬌又說不讓蒲丹紅回來,突然有點心氣不順,不過也沒斥責她,而是覺得蒲丹紅不懂事。
從小就是那樣,連喝藥也要皺著鼻子賣可憐,婁開霽有時候能硬著心腸連蜜糖也不遞一顆,有時候也心軟得不行一勺一勺地喂過藥。
後來嬌慣壞了,竟然對著自己生出那樣的心思。
若不是商牟嬌敏銳,他又怎麼會在蒲丹紅房中找到那本寫滿了自己名字的舊書,才得知蒲丹紅對自己的晦暗心思。
本想著等她徹底歇了心思再把人放到自己身邊來。
沒想到她脾氣隨著年歲往上漲,現在放出去不肯回來了。
婁開霽心煩意亂地哄著商牟嬌離開,然後把晏謙喊來。
他神色淡淡,好似吩咐著要把蒲丹紅帶回昭天宗的人不是自己一樣。
“你師妹頑劣,你去將人帶回來。”
晏謙不解其意,“晨間我還看見師妹在好好練劍,又偷偷逃課不知去向了嗎?”
婁開霽疲憊地揉了揉額角,“是你蒲師妹。”
晏謙驚訝,“將她喊回來做什麼,不是已經將她逐出去了嗎?”
他猜想道:“莫不是嬌嬌身體......”
婁開霽打斷。
“誰說我將她逐出宗門了,我說過,昭天宗誰也趕不了她。”
“隻是宗門人多嘴雜,順了她的意讓她去山下待上半年。”
婁開霽心中不太舒坦。
“如今半年已到,人卻沒回來的意思,哪兒能這樣無規無矩的。”
晏謙恍然,看著師尊蹙起的眉頭,沒再多說。
隻覺得蒲丹紅陰魂不散,不肯給人清淨。
一路順著追影蝶找去時,隻看見了一間破屋。
他懶得上前,以為是蒲丹紅故意做出的假象,抬步就要走。
但是被一位婦人喊住了。
“你是她的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