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將視線投了過來。
江母率先開了口。
“敏敏,這是我家保姆的女兒,時然。阿冕的功課一直是由她在輔導。”
鄭思敏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我聽阿冕提起過,聽說她和我有幾分相似,今日一見,我倒覺得我和她根本就不像。”
江熙媛聞言,也跟著附和。
“她一個保姆生的女兒拿什麼和你比?不過是貪圖一時新鮮,如今正主回來了,又何必懼怕一個替身?”
時然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江冕的視線在她的臉上停留了幾秒鐘,隨即也將視線收了回去。
“小敏難得來家裏一趟,不開心的東西少說一些,來,我們接著吃。”
所以,不開心的東西是指時然?
時然冷笑了一聲,隨即換上拖鞋也去廚房幫媽媽切菜了。
時媽媽看到女兒如此狼狽的樣子,臉色慘白。
心疼的讓她去房裏休息。
可時然知道,她隻是保姆的女兒,這個時候去休息,為難的隻會是媽媽。
她笑著搖了搖頭。
“媽,我沒事的。”
時然忍著身上的疼痛,將廚房裏的菜一盤一盤的端到餐桌上。
直到端著最後一碗沉沉的湯碗,她突然覺得下體流了很多血,小腹的疼痛又更深了些。
沒忍住整碗湯都灑在了地上,滾燙的熱湯剛好倒在她的腳上。
她吃痛叫了一聲。
江冕出於本能的蹲下來查看她的傷口。
“你沒事吧?”
時然在他的眼神裏看出了一絲慌張,她不知道江冕的眼裏到底有幾分真情,又有幾分假意。
她冷笑了一聲。
“不勞少爺費心,我自己可以處理。”
江冕不放心,正要伸手抱她去房間擦藥。
身後的江熙媛又大叫出聲。
“哎呀,小敏,你都流血了,要不要緊啊?”
江冕將視線投了過去。
鄭思敏的小腿被打碎的碎片輕輕擦傷了一點皮。
幾乎沒有半分猶豫,江冕腳步急促的上前將她抱起。
“我送你去包紮,留疤了就不好看了。”
時然想,再不去包紮怕是傷口都要愈合了。
倒是她,這麼大麵積的燙傷,如果處理不當,真的要留疤了。
她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
剛走到房間門口。
江熙媛陰陽怪氣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某些人淨想著攀龍附鳳,別以為你使出一些狐媚手段就能嫁入江家了。你要知道,從頭至尾,你都不過是人家敏敏姐姐的一個替身。”
“正主都回來了,替身還能掀起什麼風浪?”
時然輕輕的將門關上。
江熙媛的話雖然難聽,卻也有幾分道理。
如今的她,從未奢望能得到江冕的愛。
餘下的時間裏,她隻求能平平安安的和媽媽苟活到離開的那一天。
這一天很快就會到來。
夜裏,時然的房間被人打開了。
她以為是她媽媽,這個家裏除了江冕就隻有她媽媽回來她的房間。
這個時間,江冕大概還在同鄭家那位溫香軟玉,春宵苦短。
很快,她又覺得自己猜錯了。
來人躡手躡腳的進了屋,沒有開燈,徑直的走到了她床邊。
她背對著他,沒有說話。
下一秒,男人滾燙的身體就鑽進了她的被窩。
她知道,是江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