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冕和他的兄弟們。
“阿冕,不過是鄭千金的一個回歸宴,你這布置的比人家結婚都還奢華。要不要這麼寵她啊!”
“不寵鄭千金,難不成去寵那個保姆的女兒?不過話說回來,阿冕,你打算什麼時候跟時然說分手?”
江冕久久都沒有回話。
另一人又開了口。
“阿冕,你還別說,我饞那娘們兒身子好久了,你要是玩兒膩了,提前告訴我一聲。”
“你喜歡?”
江冕的聲音終於響了起來。
時然豎起耳朵,想要聽清楚江冕會怎樣回答他。
“飛機場,又不會叫,跟個木頭似的,你要喜歡給你就是了。”
“不會叫?沒意思,會不會是你太小了,沒滿足到她?”
眾人發出嘲笑聲。
江冕故意放輕了聲音。
“頂到她肚子鼓包,眼淚都流出來了。這還不夠大?”
“好小子,你居然這般不懂得憐香惜玉,你也就隻知道心疼鄭思敏,可憐時然那個大美人在你的磨爪下消香玉隕咯。”
房內再次發出此起彼伏的笑聲。
時然覺得惡心極了。
她沒想到,江冕可以把他們的房事拿到台麵上像個笑話似的說給別人聽。
這麼些年來,她付出的種種真心竟都喂了狗。
第二天,時然準時來到醫院。
等待手術的間隙,她聽到路過的病患談笑風生的說著江冕的事情。
“你們聽說了嗎?江家大少爺江冕給鄭家千金求婚了!”
“真的嗎?我早就看好那兩人了,郎才女貌,般配極了。”
“可不是嘛,據說這次求婚宴江少爺可是斥資數十億元。現在各個高樓大廈屏幕上都是他們幸福擁吻的照片。”
聽完這句話,時然下意識的看了看窗外的銀珠大廈。
和他們說的一樣。
郎才女貌,般配的很。
她第一次在江冕的眼裏看到了愛。
原來,這才是他愛人的模樣。
顧不得傷心難過,手術室裏喚了她的名字。
“27號時然,準備進行手術。”
時然深吸了一口氣,將所有的難過與委屈咽到了肚子裏。
她在網上查過,聽說流產手術很疼。
以前痛經的時候,她總是痛到渾身發汗。
媽媽忙的時候,江冕每次都會準時準點的替她熬上一碗紅糖薑茶。
她不知道,原來流產手術的疼痛要比痛經的疼痛疼十倍。
時然疼的腦子都不清醒了。
她下意識的叫了聲“阿冕”。
手術的醫生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現在的小姑娘就是不長心,懷孕了人家不負責就算了,就連流產還是自己一個人來,就是這樣了,嘴裏叫的還是人家的名字。”
這句話一字不落的落入了時冉的耳中。
她承認是她犯賤了。
以後,她再也不會了。
出了這扇手術門,她的心裏再也不會有江冕的位置。
她隻記得手術很疼,出醫院的時候下了雨。
她蜷縮在角落等出租車。
從眼前飛馳而過的是江冕的邁巴赫,副駕駛坐著的正是照片上的那位。
不知等了多久,終於在街角處來了一輛出租車。
盡管時然將自己裹的很嚴實。
可到家後,衣服還是濕透了。
剛打開門,就看到了客廳裏滿滿當當的客人。
媽媽正辛勤的在廚房裏做菜。
桌子上除了江家的親朋好友,最顯眼的是那位鄭家千金,鄭思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