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兒問題尖銳,精準狙擊裴寒舟的心臟。
“你怎麼看待那段不雅視頻,是出於你的本心,還是處於導師的強迫?”
“如果世上真有時光機,可穿越時間,回到過去,你會不會爬上導師的床?是否會潑發小一身臟水?”
“聽說你還搶了發小的女人,你想和他們說些什麼?”
說些什麼?
裴寒舟明明剛從醫院出來,卻覺得渾身發沉發冷。
他麵對相機,捏緊衣角,不知所措地答了一個問題。
“假如真有時光機,我就算死,也不會和顏雲溪在一起。”
再接下來,他顧不上男孩兒的問題。
反而發了瘋一樣,自言自語的呢喃著七年來狂悖情史。
他說他喜歡被顏雲溪堵在床上,喜歡被她撕咬和親吻。
他說他喜歡生病,喜歡被顏雲溪不講情麵的照顧和舍棄。
......
說了很久很久,直到太陽西沉。
裴寒舟喃喃著告別男孩,跌跌撞撞走向回家的方向。
可惜還沒走幾步,一根粗大的棍子狠狠打上他的後腦,他拚命想要呼救。
卻毫無辦法,隻能昏昏沉沉地被拖上車。
等裴寒舟再度清醒,已經被人拉到金光閃閃的房間。
孟嘉許西裝革履,站在裴寒舟對麵。
見裴寒舟醒來,他冷笑一聲,俯下身。
原本叼著煙頭,吞雲吐霧的嘴巴,狠狠把煙吐了裴寒舟滿臉。
裴寒舟嗆的咳嗽不止,拚命掙紮,可他再也無法擺脫要命的胃癌。
他扭曲著一張慘白的臉,對上孟嘉許殘酷無情的臉。
孟嘉許嗤笑一聲,冷冷甩開他。
“我可真蠢,綁誰不好,偏偏綁了你這麼個想吃上天鵝肉的癩蛤蟆。”
“裴寒舟,你平時照鏡子麼,怎麼七年不見,你就把自己折磨成這幅乞丐樣?”
“是不是真和他們說的那樣,你沒日沒夜的打工,就為了養顏雲溪?”
裴寒舟側過頭,看著對麵高大的落地窗,自己憔悴的身影裹在臃腫的棉服裏,是粗鄙,是不堪一擊。
他無力的抬起頭,露出一絲自嘲的笑。
“所以你,抓我來幹什麼?”
明明是一隻腳就能踩死的螻蟻,偏要挺直脊梁,讓人覺得不可高攀,孟嘉許狠狠扇了裴寒舟一把掌,死命的要他逼視自己。
“也沒什麼特別的啊,就是有人送了我輛車,我實在忍不住就想辦個車展,好哥們,我知道你的身材最好了,就由你來當我的車模怎麼樣?”
說完,孟嘉許由不得裴寒舟點頭,徑直把一件三角內褲扔在他臉上。
裴寒舟呼吸一滯。
什麼車模,這和當眾扒光了他給所有人看有什麼區別?哪有男人會做這些?!
裴寒舟頓在地上,死活不肯動作。
孟嘉許輕笑一聲,拍了拍手,一群人從背後的房間闖進來,把裴寒舟的腦袋摁在地上,作勢要撕掉他身上的衣服。
裴寒舟咬著牙發出一聲怒吼,可無人應他,耳邊嗡鳴不斷,他聽見孟嘉許笑著諷刺。
“寒舟啊,今天這忙,你幫也得幫,不幫也得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