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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陸嶼沒有爽約。

他倚在車旁，嘴裏銜著一根煙。

“真想好了？跟我離婚你可什麼都得不到。”

“不就是沒去兒子畢業典禮麼，作什麼作？”

我沒有理他，開門走進。

“兩位確定要離婚嗎？章一蓋可就不能回頭了。”

“她要作，我當然奉陪到底。”

陸嶼戲謔一笑。

我把離婚證遞給他時，他嘴角笑意更濃。

“這次又要鬧多久？讓我猜猜，一天？還是半天？別晚上就哭戚戚來找我了。”

我垂眸，這次，會是永別吧。

離開時，陸嶼開口：“陪我吃頓散夥飯吧。”

我本想拒絕，但看到陸嶼好看眉眼的瞬間，還是心軟了。

可沒料到，飯桌上多了幾個不速之客。

水蛇一般纏著陸嶼的阮寧，還有左右兩個女人。

都是陸嶼這些年，養在外麵的雀兒。

“你什麼意思？”我質問他。

“找幾個朋友一起慶祝，有問題？”

陸嶼笑著吃掉阮寧喂給他的櫻/桃，挑/逗似地親了親阮寧的手指。

“嶼哥，你討厭！”

“姐姐比我想象中老好多啊，嶼哥說你才三十，可看上去像四十呢。”

“聽說姐姐是設計師？加班很傷皮膚的，阿嶼才不舍得讓我去工作。”

“姐姐穿這件衣服腰好粗啊，陸哥上次給我買的裙子特顯身材，送給你好不好？”

幾人輪番朝我發難。

若是往常，我早大鬧一場了。

可這七年，無論我多歇斯底裏，多崩潰痛苦。

都換不回陸嶼半分憐憫。

他總是輕飄飄一句：“再作就滾。”

我便偃旗息鼓，卑微求他原諒。

這些雀兒仗著陸嶼的偏愛，從不怕我。

可這次不一樣了。

我連續倒了三杯紅酒，啪啪啪，悉數潑在三人精致的臉上。

我擦擦嘴，不理三人的尖叫聲，微微一笑。

“吃飽了，去個洗手間，四位請便。”

三人輪番投入陸嶼懷抱中求安慰。

往常，我怕又要瘋鬧一場，可我這次眼都不眨，轉身離開。

自然沒發現，陸嶼的眼神閃過一絲難得的慌張。

補妝時，阮寧走進來，遞給我一支口紅。

“姐姐，塗我的吧，陸哥送的一百天禮物，顏色太老氣了，跟我不搭呢。”

我瞥了一眼，那口紅是我心心念念的限量款，因為搶不到我去求了陸嶼。

他答應會送我，結果轉頭就給了阮寧。

“不必了。”

我抿了抿唇，與她對視：“我嫌臟。”

阮寧臉色很難看：

“姐姐嫌我臟？陸哥說我是他見過的最純潔的女孩呢？不像姐姐你，勾搭哥哥不成，又來勾搭弟弟，身子不知道被多少人糟蹋過。”

“說完了嗎？讓開。”

阮寧一愣，又譏諷一笑。

“姐姐想知道陸哥最喜歡什麼姿勢嗎？不過說了你也做不到吧。畢竟陸哥說和你做那事兒像完成任務，毫無激情。”

“你父母是不是很失望你連老公都留不住？不好意思我忘記了，你父母早沒了。”

“啪”地一聲，阮寧捂臉連連後退。

“你敢打我？”

我抬腿，膝蓋狠戾頂在她的肚子上。

她悶哼，癱坐到底。

尖銳的指甲劃過阮寧姣好的臉，我微笑看她：“你這張臉真好看，跟我年輕時很像。”

“再來招惹我，就不是扇耳光這麼簡單了。”

阮寧驚恐點頭，起身朝外跑去。

我撇撇嘴，擦幹手，準備離開。

剛走到門口，陸嶼帶著哭戚戚的阮寧擋住去路。

“敢動我的女人，桑葉，你膽兒越來越肥了。”

“幫你管管不懂禮貌的小雀而已，不用謝。”

我側身想走，陸嶼拉住我，表情陰沉。

“想走？把鑽戒還給我。”

我不屑一顧，拔掉婚戒丟在他臉上。

“你以為這就行了？身上的禮服也是我買的，脫了。”

“你！”我怒斥，餐廳這麼多人看著，陸嶼是存心想我難堪。

陸嶼玩味一笑：“欠我那麼多，該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