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紀念日當天,傅容深在禮堂爆炸的那一刻,救下了來踢館的白月光。
而我因為做緊急手術,沒有過去。
等我再次見到傅容深時,他已經變成一個血人,昏迷在手術台上。
事後,有人問傅容深為何要豁出性命救一個毫不相幹的人。
“因為我太太是個救死扶傷的白衣天使,她一定不會喜歡一個懦弱的男人。”
旁人紛紛動容。
可在他最愛我的時候,我選擇默默隱退,悄然離開。
一個月後,國際醫療隊的出征儀式上,記者采訪我:“溫醫生,您職業生涯中最無憾的事是什麼?”
我望向鏡頭,平靜地回答:“明知我丈夫是為了舊情人擋下爆炸衝擊波,但我依然站在手術台前,親手接回了他的斷骨。”
“溫女士,您確定要在此次支援非洲的醫療組名單上報名嗎?”
“是,我確認好了。”
掛斷電話,我看著屏幕上的照片,一襲魚尾婚紗的我,被傅容深牽著手走過花路,彎唇間滿是幸福。
而現在,照片上的男人正在icu生死不明。
為了救別的女人。
護士長敲了敲門進來。
“溫醫生,你丈夫醒了。”
隔著玻璃門,我看向床上昏迷了三天三夜的傅容深。
全身超百分之五十麵積燒傷,整個軀幹和腿部,都潰爛得不成樣子。
當時在搶救室看到變成一個血人的傅容深時,我緊緊攥緊了手心。
三天前,是我們的結婚一周年紀念日,傅容深在A市最大的禮堂為我策劃了一場盛大的晚宴。
宴會剛開始,我就被叫走去做一台緊急手術。
結果,就在我離開後,有暴徒混入其中,在身上捆滿了炸藥,企圖報複社會。
傅容深為了救台下的初戀蘇靜語,拉著她拚命向外跑,並在爆炸發生的那一瞬間,緊緊把她護在身下。
半小時後,傅容深就這樣滿身是血,血肉模糊地出現在我眼前。
看著一旁毫發無損的蘇靜語,我強忍住情緒,讓助手準備緊急手術。
依然親自主刀,替傅容深接回了已經粉碎性骨折的右腿。
淩晨,我走出手術室,收到警方調取的監控視頻。
是現場唯一一個沒有損壞的攝像頭。
爆炸發生前的十分鐘,禮堂走廊裏,蘇靜語一襲深V玫瑰紅晚禮服,將傅容深抵到牆麵上。
監控沒有聲音,我卻讀出了她的唇語。
“容深,我知道你已經結婚了,但我還是想最後放縱一回。”
她捉住傅容深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處。
“我想試試你的心臟還會不會像我這樣,瘋狂地為你而跳?”
下一秒,蘇靜語踮起腳,主動吻上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