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的時候,恰好碰到傅卿塵攙著白枝枝出院。
雖是六月天,白枝枝卻穿著長褲長袖,還帶著產後帽,包裹的嚴嚴實實。
而我還是在小黑屋的那身臟到不行的舊衣服。
唯一慶幸的是,生日宴時傅卿塵怕我嚇到白枝枝讓我穿了長袖,我這才能稍微的避免風吹。
傅卿塵看到我後,有一瞬間的心虛。
白枝枝也看到了,她立馬虛弱的往傅卿塵懷裏躺。
“卿塵,我不舒服。”
“可我的心更難受,我們的孩子就這樣被人給害死了。”
她聲音哽咽,淚水劃過臉頰,惹得傅卿塵憐惜。
傅卿塵再看向我時,眸中充滿了厭惡。
“你自己滾回家!”
我沒有理會,剛要離開,白枝枝卻楚楚可憐的開口。
“讓星遙一起坐車吧,畢竟我們是朋友。”
朋友這兩個字,從白枝枝成都口中說出來,我都感到羞恥。
當初我和傅卿塵在一起時,白枝枝便對傅卿塵各種貶低。
後來我結婚了,白枝枝立馬疏遠了我。
我以為她是生氣了,沒成想她是背地裏去勾引傅卿塵。
原來她當初勸分,是因為嫉妒。
現在如她所願,傅卿塵的心裏更在意她了。
傅卿塵不耐的瞪了我一眼,“既然枝枝都開口了,你就跟我,回去吧,記得不要作妖!”
我沒有錯過白枝枝挑釁的眼神。
半路上,白枝枝不知從哪裏拿出來個小孩嗝屁套。
“卿塵,你也太不小心了,上次野戰的東西竟然落在了車裏。”
她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嬌羞,但卻時不時的瞟我一眼。
傅卿塵也看向我,他的眸中卻全是驚慌。
而我看著窗外,裝作沒聽到的樣子。
傅卿塵瞬間鬆了口氣,奪過白枝枝手裏的東西藏了起來。
他如此反常,是因為這車是我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他非但不珍惜,反而在車上亂來。
不過一切都不重要了,他我都不在乎了,車更是無所謂。
回到家後,我找遍所有房間都沒有找到我的衣服。
這時候,保姆怯怯的走過來,小聲的告訴我:
“夫人,您的衣服白小姐說很晦氣,少爺就一把火燒了。”
原來是燒了啊,不過不重要。
我的證件一直都在我家,沒有在這棟別墅裏。
當我要離開時,傅卿塵卻突然喊住我。
“你幹什麼去,枝枝想喝你煮的紅糖水,趕緊去幫她煮!”
“順便煮一碗燕窩,她現在身子虛弱,需要補補。”
她身子虛弱,我就不虛弱了嗎?
我嘴唇發白,絕望的看著傅卿塵,他煩躁的撓了撓頭。
“也給你自己煮一碗。”
原來他都記得,記得我也剛剛小產。
可他竟為了討好白枝枝,還讓我下廚。
為了趕緊離開,我深吸一口氣後,答應了下來。
把紅糖水和燕窩端進白枝枝的房間時,她正縮在傅卿塵的懷裏。
看到我後,她哭的更凶。
見狀,傅卿塵不耐的看向我,要求道:
“陸星遙趕緊跟枝枝道歉!”
又是道歉......
我早已麻木,衝著白枝枝九十度鞠躬道歉。
直到她的哭聲減弱後,這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