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京圈佛子,老公兼祧兩房後,把修行的欲望發泄給了我,把身心愉悅給了他的白月光。
他讓我日日夜夜跪在寺廟誦經,卻帶著白月光整日遊山玩水。
清修一年後,老公帶著懷孕的我和白月光一起去打台球。
“既然清修之人將身體視為外物工具,那就煩請姐姐的嘴巴和下麵給我們當作台球洞吧。”
老公為了博她一笑,當即把我捆在台球桌邊。
我被嚇到羊水破裂,被他們嫌惡地送到醫院。
“姐姐看來修行不夠呀,怎麼被嚇尿了?”
我忍著疼痛生下死胎時,他們卻結伴去看五彩天燈。
婆婆趕到醫院,我早已身心具疲。
“一個孩子的命抵了你們的恩情,可以讓我離開了嗎?”
1
“我會讓他給你道歉的,你原諒他這次好不好。”
婆婆的話在我耳邊回蕩,我的腦子一片空白。
我努力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媽,我隻想離開。”
婆婆長歎了一口氣,給我訂了張機票,讓我去別的城市散散心。
不知過了多久,我在藥物的作用下昏睡過去,睡夢中仿佛有人撫過我的臉頰。
半夜,我忽然被驚醒。
睜開眼,便看到吳浩然站在我床邊,而他身邊跪著一個陌生的男人。
“醒了?”吳浩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沈妤喬,你既然那麼想跟我離婚,那我就讓你再懷一個孩子!”
他的話剛落,便狠狠壓了過來。
“啊——”我痛得大叫出聲,腹部的傷口撕裂一般。
這個畜生!
我拚命掙紮,想要掙脫他的束縛。
然而他卻如鐵了心一般,不顧我的反抗,繼續橫衝直撞。
“別叫得這麼大聲,省得旁人以為我強迫你。”他喘著粗氣道。
痛......好痛......
我痛得全身都在發抖,鮮血順著大腿根流下來,逐漸染紅了整個床單。
最後,我還是因為傷勢過重昏死過去。
吳浩然見我昏迷,並沒有半分心疼。
反而在我被推往手術室的時候接到了一個電話:“浩然哥,我在路上摔了一跤......”
電話那頭傳來黃茜茜嬌滴滴的聲音。
吳浩然眉心一擰,隨即毫不猶豫地拔腿而去。
再次醒來時,周圍空無一人。
隻有床頭櫃上放著一張紙條:
“黃茜茜曾經救過我一命,無論如何我都不能對不起她。”
“隻要你安分守己,我會讓你衣食無憂。”
“至於你要的離婚,那是不可能的。”
看到這,我隻覺得一陣悲涼湧上心頭。
當初我和吳浩然是相親認識的。
吳浩然帥氣成熟,溫柔體貼,我很快就被他吸引了。
婚後我們夫妻恩愛,事業有成。
我以為我們會白頭到老。
直到黃茜茜的出現打破了這一切。
2
收拾好行李,準備離開家時,吳浩然正站在樓下。
而他懷裏摟著的,正是黃茜茜。
兩人親昵的姿態,如同一把尖刀直插進我的眼裏。
吳浩然似乎注意到了我的冷靜。
他眉頭微皺,轉頭對黃茜茜說了句什麼,便摟著她進了我們的婚房。
沒過多久,裏麵就傳出曖昧纏綿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吳浩然才出來。
看到我依舊在原地,他不耐煩地皺眉,丟給我一個盒子:“以後沒經過我同意不準進我的房間。”
我打開盒子一看,是一盒避孕套。
胃裏翻江倒海一般惡心。
以前為了生二胎,我用了一年多的時間調理身體,調養到最佳狀態。
可他竟然這樣對我。
“還不滾?”他冷漠地看著我。
我忍著眼淚,轉身就要離開。
他卻突然一把拉住了我:“站住。”
“沈妤喬,你真夠狠毒的,竟然在佛袍裏藏針。”
我愣住了:“你說什麼?”
下一秒,黃茜茜挽著他的手臂可憐巴巴地道:“我隻是想過來看看你們,沒想到剛進門就被針紮傷了。”
黃茜茜委屈地揉了揉眼睛:“我隻是想在浩然身邊而已......”
“夠了!”吳浩然沉聲打斷了她。
隨即轉頭看向我,眼神帶著嫌惡:“你馬上跟茜茜道歉!”
我沒說話。
隻是低頭看了看手上拿著的針。
然後狠狠紮進了自己的手腕!
刺痛!
血珠子瞬間從手腕冒出來。
吳浩然瞳孔猛地一縮:“你瘋了?”
我緩緩抬起頭,直勾勾地盯著他的眼睛。
他看著我半晌,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臉上的緊張一掃而空。
甚至帶了些嘲諷:“沈妤喬,你這是什麼意思?想用苦肉計陷害茜茜?”
我的心瞬間涼透了。
他寧願相信一個外人都不相信我?
這麼多年的感情在他心裏究竟算什麼?
我笑了下,笑得無比諷刺:“是啊,我就是故意的,你滿意了嗎?”
吳浩然定定地注視著我:“你最好別搞這種把戲。”
我懶得再搭理他,轉身就走。
黃茜茜躲在他身後得意地看了我一眼。
吳浩然又喊住了我:“等等。”
我轉頭看他。
他一步步朝我走了過來,拿走了我手裏的針:“這是普通縫衣針,針眼都鈍了,紮不傷人。”
“黃茜茜腳上的傷口很深,不是你紮的。”
我鬆了口氣,可接下來吳浩然的話卻讓我的心沉到了穀底:
“下次再敢用苦肉計陷害茜茜,我不會放過你。”
說完他便摟著黃茜茜走了。
我看著他們親密的背影,隻覺得無比刺眼。
天知道這一刻我有多想捅死他們!
平複了好久我才冷靜下來。
我走到客廳壁櫥旁,將掛在牆上的佛經拿了下來放在一邊。
那是吳浩然送我的。
當時我們一起出去旅遊路過一座寺廟。
他便在裏麵求了這本經書送給我。
他說願我們的愛情像這經書一樣長長久久。
後來他卻違背了誓言愛上了別人。
明明應該是他最在乎的東西,他卻毫不在乎地把它放在了一邊。
我抽出書簽翻了翻裏麵的內容。
突然他的腳步聲響起。
吳浩然見我把經書拿下來有些詫異:“怎麼把經書拿下來了?”
我沒說話。
他微微蹙眉,隨即又眉開眼笑地拿出一袋梅花糕:“你不是最喜歡吃這家的梅花糕嗎?我給你買了些。”
我掃了一眼那梅花糕,隻覺得無比刺眼。
之前他去外地出差帶回來的也是這家的梅花糕。
原來那時候他就已經出軌了!
他不知道我的憤怒,自顧自地往外倒梅花糕:“你快嘗嘗......”
下一秒我就狠狠打了幾個噴嚏。
我的過敏症狀出現了。
吳浩然皺眉看了我一眼:“你別告訴我你對梅花過敏。”
我從經書後麵抽出一個避孕套套丟在了他麵前。
“滾!”我冷冷地說。
吳浩然沉默了下,隨即拿起避孕套套就要解釋:“小喬,你聽我說......”
我打斷了他:“行了,用不著解釋了。”
吳浩然愣了一下:“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我麵無表情地說。
他看了我一會兒,突然笑了下:“行。”
3
收拾東西準備離開時,吳浩然和黃茜茜也一起來了。
他們一出現,周圍不少人就開始竊竊私語。
“這是小喬師父的前夫?”
“聽說他出軌了,好可憐啊......”
“真是世風日下,好端端的人不要,偏要找那些歪瓜裂棗......”
吳浩然臉色有些難看。
黃茜茜察覺到他的情緒,連忙撒嬌:“浩然哥,我想算姻緣簽。”
吳浩然看向我:“那你給她算。”
我:“......”
這一刻我隻想掀桌子走人。
但我沒有。
我耐著性子給他們算了一卦。
“恭喜二位,是天作之合。”我敷衍道。
吳浩然眉頭微皺:“沈妤喬,你是不是根本沒認真解簽?”
我沒說話。
黃茜茜見狀甜甜一笑:“沒事啦,我相信小喬師父的。”
說著她便從吳浩然手裏接過簽文。
吳浩然順勢摟住了她的腰肢:“走吧,帶你去吃點東西。”
“我想吃蛋糕,還要吃草莓的。”黃茜茜撒嬌道。
“好。”吳浩然寵溺地笑了笑。
然後摟著她的腰肢從我麵前走過。
這一幕讓我想到了很久以前。
有一次我過生日,想讓吳浩然給我買個草莓蛋糕。
可他卻說:“你怎麼這麼矯情?”
“就這麼想被別人哄著?”
“沈妤喬,你能不能獨立一點?”
我紅著眼睛看著他:“今天是我生日。”
他愣了一下,隨即不耐煩地道:“行了行了,給你買行了吧?”
從那以後我再也不跟他提任何要求。
沒想到如今他卻為了另一個女人低聲下氣。
真是可笑。
在姻緣樹下我看到了一張是我們倆的許願牌。
上麵寫著我們的名字。
曾經我們想要永遠在一起。
可現在我卻隻想讓他消失。
於是我直接無視了它,踩著它回了家。
半夜裏,吳浩然突然把我搖醒:“明天是狗狗的紀念日,你記得做兩份飯帶去陵園。”
“我帶旺財去。”他說。
我愣了一下,隨即又想起了旺財。
那是我們共同養過的一條小狗。
後來因為某些原因死了。
“行。”我隨口應了一聲。
第二天我便將做好的飯菜帶了過去。
黃茜茜似乎很驚喜:“哇,小喬姐姐,你做的菜真好吃。”
“謝謝你哦。”她開心地衝我笑。
一旁的吳浩然看了我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他大概是怕我會生氣吧。
可我早就不在乎了。
辦公室裏隻剩下我一個人了。
我突然覺得有些孤獨。
吳浩然看著我的眼神裏帶了些愧疚。
我淡淡道:“行了,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
黃茜茜好奇的目光落在我手上戴著的護身符上:“小喬姐姐,你這護身符真好看。”
“是在哪買的呀?我也想買一個呢。”
我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路邊攤隨便買的,不值幾個錢。”
黃茜茜:“......”
晚上回到家,我等到半夜才等到吳浩然回來。
他身上帶著一股香水味。
不用猜都知道是黃茜茜的。
他突然一把抱住了我:“抱歉,今天茜茜心情不好,我得去安慰她。”
我強忍著惡心沒有推開他:“行。”
下一秒他突然要去親我。
我拿起枕頭砸向他:“滾開!”
吳浩然被我砸懵了:“你發什麼瘋?”
我沒說話,隻是瞪著他。
吳浩然皺了皺眉,轉身進了臥室。
然而我並沒有追過去。
我在沙發上坐了好久好久。
久到我都快睡著了,才起身去了次臥。
第二天一早,吳浩然就強行拉著我去了電影院。
他想用約會來補償昨天的錯誤。
我坐在副駕駛上,看著他熟練地操控方向盤。
他修長的手背青筋暴起,用力地捏著我的手腕。
我的手腕都被他捏紅了一片。
但我一點都不疼。
因為我知道再有一天就能離開他了!
4
到了電影院,黃茜茜又跟著過來了。
我莫名有種被捉奸的感覺。
吳浩然摟著黃茜茜的腰肢,看起來無比親密。
而我卻像個電燈泡一樣站在旁邊。
電影開始放映,吳浩然坐在中間,我和黃茜茜分別坐在兩邊。
電影是一部甜文愛情片。
男女主濃情蜜意地依偎在一起,看得人羨慕不已。
我偷偷瞄了一眼旁邊的黃茜茜。
她嬌羞地靠在吳浩然的肩膀上,手放在他的大腿上。
吳浩然沒有絲毫抗拒,甚至還反握住了她的手。
我緊緊攥著手心,極力克製自己想要掀開桌子的衝動。
電影結束後,吳浩然還在跟黃茜茜聊剛才的劇情。
他笑得很開心,眼神裏滿是溫柔。
我獨自一人走在前麵,看著周圍一對對情侶,心裏無比落寞。
就在這時,頭頂的廣告牌突然鬆動掉了下來。
我和黃茜茜都被嚇了一跳。
“啊——”
黃茜茜尖叫一聲,撲進了吳浩然的懷裏。
而吳浩然也眼疾手快地把她拉到了安全的地方。
隻有我被那廣告牌砸了個正著。
鮮血順著額角流下來。
吳浩然見狀眉頭微皺:“你沒事吧?”
我沒說話。
他卻率先解釋起來:“剛才事發突然,我也沒想到它居然會掉下來,而且距離太遠我也碰不到你。”
言外之意就是他沒法救我。
我苦笑一聲,轉身就走。
黃茜茜還在嚶嚶嚶地哭著。
我懶得搭理她,加快腳步離開。
晚上回去我就早早睡了。
半夜裏我感覺頭皮隱隱作痛。
睜眼一看,隻見黃茜茜正躺在吳浩然的大腿上玩著我的頭發。
我頓時嚇了一跳:“你幹嘛?!”
黃茜茜被嚇了一跳,隨即委屈地癟了癟嘴:“小喬姐姐,我好害怕呀。”
“夢魘了。”她說。
吳浩然見狀心疼極了:“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
“別怕,我在這裏呢。”他溫柔地安撫她。
黃茜茜輕輕嗯了一聲:“可是我還是害怕。”
“用你的頭發編成手環就不怕了。”她說著拿起我的手表纏在了一起。
吳浩然見狀不由分說地將我的手按在他的大腿上:“好了好了,給你編,別哭了。”
我被按得動彈不得,頓時怒了:“放開我!”
吳浩然愣了一下:“小喬,茜茜膽子小,你體諒一下她。”
我:?
體諒她?
她是不是扯了我的頭發?
她不心疼我還心疼呢!
下一秒我就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啪的一聲脆響。
吳浩然愣了一下,隨即一把按住我:“沈妤喬!你不能有點容人之心嗎?”
我被他按得手臂生疼:“放開我!”
然而他卻不為所動:“放開你讓你打茜茜嗎?我告訴你,茜茜她救了我一命,無論如何我都不能對不起她!”
“你如果容不下她就趕緊滾!”
說完他便一把將我推進那個禮佛的小房間。
“什麼時候把你心頭血抄的經書抄完什麼時候再出來!”他說。
我氣得全身都在發抖。
這個畜生!
為了一個外人竟然這麼對我!
我拚命掙紮想要掙脫他的束縛。
然而他卻直接將大門鎖上了。
任憑我怎麼呼喊求救都沒有人理我。
一天一夜。
我又餓又渴,隻能蜷縮著身子坐在地上尋找地上剩下的零食殘渣。
我吃了一地的瓜子殼、爆米花還有喝光了一地的飲料瓶。
然而還是沒有人來救我。
直到第三天早上我終於忍不住了:“來人啊——來人啊——”
吳浩然終於接了電話:“有事嗎?”
我氣得破口大罵:“你他媽是不是瘋了?你竟然把我關了三天三夜!”
電話那頭傳來吳浩然的笑聲:“看來你還有力氣說話。”
“那就說明懲罰還不夠。”他說。
“你!”我氣得吐血。
就在這時電話裏傳來黃茜茜的嬌哼聲:“討厭~”
吳浩然匆匆掛斷電話去吻她了。
我的愛意在這一刻徹底熄滅了。
婆婆找到我的時候我已經奄奄一息了。
她把我送去醫院時還跟吳浩然吵了起來:
“你這個畜生!小喬給你端茶倒水伺候你這麼多年!你就這麼對她?”
“你為了個狐媚子就把自己的老婆關了三天三夜?你良心不會痛嗎?”
吳浩然沉默片刻,臉上浮現出一絲愧疚:
“媽,我知道錯了。”
“我會對小喬好的。”他說。
然而我並沒有理會他。
出院後我就收拾行李離開了家。
他將所有東西都放在了黃茜茜身上,自然沒有注意到我的動向。
拖著行李箱走出大門的時候,我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這個家。
這裏曾承載了我所有的幸福與悲傷。
我曾以為自己會和吳浩然在這裏白頭到老。
然而現實卻是他出軌了!
他寧願相信一個外人都不相信我!
既然如此那就分開吧!
走到海邊,我無視吳浩然打來的電話,將手機扔進了大海裏。
不知過了多久,婆婆派來的助理找到了他:
“不好了先生!夫人她跳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