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老公的白月光拍戲受了傷,他就讓兒子騙我簽下了植皮同意書。
我崩潰哭鬧時。
他卻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她愛美又是明星,你就隻是個依附我生存的吸血蟲,拿什麼跟她比。”
就連兒子也指責我,“媽媽你既然要靠爸爸吃飯,就不要總有那麼多的脾氣。”
直到那天,我無意間聽到兒子問老公,“爸爸,我不想再看見這個醜八怪了。”
“你什麼把我的媽媽接回來,讓我們一家三口團聚。”
原來就連我精心養育多年的兒子也是老公白月光的。
既如此,這充滿謊言的婚姻,我不要了!
......
周今硯出現的時候,我已經將病房砸了。
他站在我麵前目光沉沉,對一地的狼藉視而不見,聲音微微有些沙啞,“絮絮,別鬧了。”
我冷眼看著他,情緒依舊平靜不下來。
右臉正一陣一陣地抽疼。
“為什麼要騙我簽下那份同意書?”
我的聲音像老舊的留聲機,嘶啞而又低沉。
“沒有騙你。”
周今硯將我抱到病床上,“原本想讓你簽購房合同,但小褚錯拿了植皮同意書給你,你又和答應植皮的人在同一天住院,醫生就弄錯了......”
他嘴巴一張一合。
我的思緒卻被拉回了昨天。
兒子周景儲一大早就興奮地拿著份文件跑來讓我簽字,他告訴我,那是他們父子倆給我準備的生日禮物。
出於信任。
哪怕文件上麵的內容被周景儲擋住了,我仍毫不猶豫地簽了字。
可我簽完下樓時卻踩到一地濕滑。
直接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再醒來,已經做完了植皮手術。
細問下才得知。
是因為蘇南雪拍戲時傷到了臉,周今硯就給她安排了植皮手術,但沒想到周景儲錯拿了同意書給我簽了。
可......真的是錯拿的嗎?
我閉了閉眼,“周今硯,當真是小褚拿錯了嗎?”
“當然了!”
稚嫩的童聲傳來。
我睜開眼就看到了號啕大哭的周景儲。
他小跑到我麵前,趴在床上看我,“媽媽,你不相信小褚嗎?”
“我真的看不懂那些文件,才會拿錯了爸爸給你準備的驚喜。”
我低頭認真地打量著他。
他眼淚掛在臉上,語氣滿含愧疚。
“我錯了,媽媽......”
可那句沒關係卻怎麼都說不出來。
見狀,周景儲哭得更厲害了。
周今硯也失了耐心,“林絮織,差不多就行了,你沒看到兒子都哭得喘不上氣了嗎?”
他臉色陰沉得厲害,“再說了,不就做個植皮手術。”
“南雪是明星,而你就隻是一個依附我生存的吸血蟲,拿什麼跟她比。”
我如墜冰窖。
周景儲也抽噎著附和了一句,“是啊媽媽,蘇阿姨長得那麼漂亮,臉上不能留下疤痕的。”
“那我就能留了嗎?!”
我忍不住嘶吼道。
周景儲被我嚇得再次大哭。
周今硯抱起他,臉色陰沉地看我,“你真像個瘋子!”
話落,他毫不猶豫抱著孩子離開了病房。
我捂著臉失聲痛哭。
怎麼都想不明白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因鬧了不愉快,出院那天沒人來接我。
我隻好獨自打車回家,書房的門虛掩著,裏麵傳來周景儲的聲音。
他說他有些後悔了。
我眼眶瞬間酸澀不已。
小褚他,果然是在乎我這個媽媽的。
手下意識放在了門把手上,可他的下一句話就將我推入了深淵。
他重重歎了口氣,“媽媽本來就長得不太好看,現在毀容了就變得更醜了,她下次再去給我開家長會的時候我一點麵子都沒有了。”
我怔愣在原地。
耳畔嗡嗡作響,渾身止不住地發抖。
屋子裏周今硯忙打斷他的話。
“小褚,剛剛的那些話千萬不能在媽媽麵前說,記住了嗎?”
“我明白的,爸爸。”
周景儲乖巧地回,“我沒忘記你說的馴化,可是爸爸,我不明白為什麼對媽媽好就能馴化她啊?”
馴化?什麼意思?
我看向周今硯。
他突然笑了。
那笑意看得我渾身發涼。
“因為隻有讓你媽媽感受到我們依賴她,沒她不行,她就會心甘情願為我們付出,我們也才能更好地照顧你蘇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