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狗狗的所有東西全都收拾出來,先請朋友幫忙照看。
等回家的時候,陸澤宇已經在房間裏哄心心睡覺了。
房門緊閉,兩人的對話聲卻清晰可聞。
“澤宇爸爸,我好想媽媽啊。”
陸澤宇聲音沙啞著,像是剛剛哭過:“澤宇爸爸也好想好想她,心心乖乖睡覺,我們一起去夢裏見媽媽好不好?”
指甲深深攥進肉裏,越來越緊,又慢慢鬆開。
我轉身回屋,把自己關進關進屬於自己的寂靜裏。
深夜,情緒終於不可抑製的蔓延到了生理。
我蜷縮在被子裏,胃的絞痛疼得我渾身都是冷汗。
“陸澤宇…”
意識模糊時,我呢喃著叫了聲陸澤宇的名字,沒有人回應。
對,想起來了。
他說心心初到陌生的地方睡不安穩,他得陪著。
我苦笑一聲,撐起身子去敲隔壁的房門。
“陸澤宇,我胃疼的厲害,可以送我去趟醫院嗎?”
如果不是大半夜很難打車,我想我是不會去麻煩他的。
但我還是高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
陸澤宇半躺著床上,輕輕地安撫著懷裏的小孩,僅僅隻是猶豫了一秒,就拒絕了我的請求。
“心心哭了一晚,好不容易睡著,身邊不能離人。”
“你自己打車去吧。”
即使已經做好了抽身離開的準備,但他的話仍像是無數支利箭,貫穿進我的身體。
混著胃痛肆意翻湧,痛到窒息。
我呆呆站了兩秒,在他準備開口繼續說什麼的時候,輕輕拉上房門離開。
那些抓不到的東西,連伸手都是多餘的。
我,不該伸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