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繁漪回來了,真是好久不見,我馬上就是你的小嬸嬸了,今天真是麻煩你了。”
女人揚起脖頸,上麵滿是紅痕,炫耀的意味不言而喻。
她低著頭沒吭聲,剛想轉身離開時,沈硯堂的聲音傳來。
“滾進來!跑腿的工作結束了,還有傭人的活,你把浴室水放好,事後給思夏上藥的活也交給你了。”
蘇繁漪抬頭對上男人戲謔的目光,剛想搖頭隻見他將一遝現金扔在地上。
“這裏是五萬,你不是愛錢嗎?想要就好好幹!”
她長呼出口濁氣,想起更換心臟的手術費點了點頭。
浴室是男女混亂的衣物,幾米之遠,她能清晰聽見女人的呻吟和沈硯堂動人的情話。
清晰的撞擊聲鞭撻她的神經,起初,她還能借水聲來麻痹自己,可持續不斷此起彼伏的聲音響了大半夜。
許久,直到再也流不出眼淚時,她才看到沈硯堂貼心地抱著女人下床清洗。
她則被扔了一盒藥膏。
已經清醒的童思夏嬌笑著撒嬌,
“硯堂,你替我抹嗎,人家害羞,繁漪本來和我關係就不好,讓她做這種事......”
“下次我來,她拿了我的錢,替我們幹這些不是應該的嗎?”
沈硯堂摟緊懷中的女人,目光卻落在低頭的蘇繁漪身上,笑得有些僵硬。
盡管已經有所準備,可在看到童思夏身上暖味的痕跡時,蘇繁漪的心口還是狠狠一顫。
“呀,你輕點,去國外三年怎麼還笨手笨腳的!”
浴室外的沈硯堂立即衝了進來,一把推開蘇繁漪,麵色陰沉。
“幹不好就滾!錢也別想要了!”
女孩忍著手肘的疼痛點著頭,手上動作愈發輕。
離開時,她擦掉眼淚,步伐沉重。
為什麼人工心臟也會這麼疼?自己明明已經騙過監獄的機器了,卻還是會因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而心痛。
沈硯堂將寵愛和關心毫不吝嗇的給了另一個人,很正常不是嗎?
睡夢中,蘇繁漪被人連拖帶拽到沈家,待看清坐在首位的老人,身體下意識顫抖。
“剛出來就敢和硯堂見麵,在裏麵你還沒學乖嗎!”
“爺爺,我真得學乖了,求您不要送我回去!我有孩子,小叔他脾氣您知道,是報複我呢!”
“再說,我的身體情況您知道,我活不了多久,您要是不放心,把我放在您眼皮底下看著都行!”
沈老爺子看著蘇繁漪卑微的模樣,滿意點了點頭。
“行,當初要不是你選擇出軌,同時搭上我這雙腿,硯堂也沒那麼容易放手。他出氣也是應該的,倒是你,但凡你敢再勾引他,你爸媽的墓可就不好說了!”
蘇繁漪連連點頭,後背浸出一層冷汗。
她抱緊了懷中的孩子,卻在走出書房時看到餐廳裏甜蜜用餐的兩人。
“繁漪,你也搬回來了?這是你孩子?長的可真可愛,以後我和硯堂也要生一個。”
女孩扯出一抹笑點著頭,卻被沈硯堂叫住。
“幾年不見,連跟長輩打招呼都忘了?滾過來幫你小嬸嬸剝螃蟹!放心,會給錢!”
蘇繁漪僵硬著身體喊了稱呼,麻木地拿起工具。
沈硯堂卻不樂意,敲了敲桌子。
“用手剝,才有誠意!還是你不想要錢了?”
蘇繁漪一愣,抿緊唇剝起了螃蟹,因著沒工具,手指幾次被蟹鉗劃傷。
直到滲出的血染紅了桌布上,男人才抬了眼皮,慢悠悠叫停。
“行吧,往後你就當思夏的專人保姆,照顧她直到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