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而她也想見見她的孩子。
回去之後,薑清讓立刻給保姆放了假,讓她成為家裏唯一的傭人。
對於薑清讓安排的工作,薑書眠一一照做,隻是沒有見到孩子,她心裏有些失落,隨後又自我安慰,沒見麵也好,省得自己放不下。
接下來的幾天,無論她怎麼做,薑清讓都不滿意,總是故意找她麻煩。
一句洗衣機洗不幹淨衣服,她就手洗所有衣服。一句抹布擦地幹淨,她就跪在地上,把樓上樓下全部擦了個幹幹淨淨......
無論對方怎麼做,薑書眠都一臉笑容地接受。
隻是他們親吻曖昧時,她總是主動閉上眼睛,假裝聽不到那些曖昧水聲,給自己留了最後一絲體麵。
那次兩人溫存過後,喬兮月慵懶地躺在床上,而薑清讓打開臥室門,浴袍穿得隨意,身上的吻痕清晰可見。
“你去把浴室打掃幹淨,特別是浴缸,兮月要泡澡。不行你就跪著把那裏弄幹淨。”
薑書眠僵了一瞬,隨後低下頭,側身經過薑清讓,直直走向浴室。
按照薑清讓的要求,她依舊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做著清潔。
畢竟這裏麵的東西,哪一個碎了,她都賠不起。
可浴室與床不過一牆之隔,那兩人的對話她聽得清清楚楚。
“清讓,讓她跪著是不是有點過分,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了,你也該放下了。”
而薑清讓一改在她麵前的不耐煩,好脾氣地哄著喬兮月。
“我付錢她幹活,理所應當。兮月,我知道你善良,但這一切都是她罪有應得。”
但薑清讓還是把喬兮月的話,放進了心裏。
薑書眠打掃完浴室後,薑清讓還和平常一樣,把錢扔到她的麵前,然後雙手隨意地交叉在胸前,倚靠在門框上,作壁上觀,看著她把錢一張張撿起。
在她快要拾起最後一張錢時,他卻一腳踩住了那張錢,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明天幫我辦好訂婚派對後,你就滾出去,我不想再見到你。”
說完,薑清讓嘭的一下,關上了臥室的門。
氣流從門縫中吹來,薑書眠望著空中飛舞的錢,指甲深深嵌在掌心,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
第二天,薑書眠還是早早起來,明明家裏有洗碗機,但薑清讓說機洗不幹淨。她就一個人把派對上要用到的,幾千個盤子和杯子,挨個刷了個幹淨。
她捶著酸痛的腰,從廚房裏出來,卻被滿屋子的向日葵,晃住了眼。
現在不是向日葵的季節,而屋子裏卻有上千朵的向日葵。
而薑清讓盯著工作人員把房間一點點裝飾好,不肯放過一絲細節,任誰都能看出他對這場訂婚派對的重視。
薑書眠心中不免酸澀,這樣全心全意的愛,她曾經也擁有過。
但她來不及想太多,正逢工作人員來簽報銷單子,薑書眠一把接下,把海葬同意書混雜在裏麵,然後壓下心裏的忐忑,朝薑清讓走去。
“薑先生,這些單子麻煩您現在簽了,我好給人家拿過去。”
薑清讓故意不接,晾著她, 轉身和樂隊負責人,確定著今天晚上的曲目。
感受著周圍人投來的各色目光,聽著身後傳來各種議論聲,薑書眠臉色不變,遞出去的手,依舊堅持在半空中。
直到過了半小時,薑清讓才接下她手裏的單子。
看著對方翻閱著手裏的單子,她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緊張到不敢吞咽口水,生怕對方翻到最下麵的那份海葬同意書。
一張又一張,隨著薑清讓的手指不停,薑書眠連呼吸幾乎都快要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