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美甲用力紮在我的胳膊上,力氣大的驚人。
疼的我直哆嗦。
“嫂子,大家都是自己人,你就別不好意思了。”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眼裏都是玩味。
短暫的眼神交彙後。
林晚晴的一個死忠粉端起一杯酒朝我走了過來。
“嫂子,喝杯酒壓壓驚,孩子沒了以後再生嘛。
“如果,你還能生的話。”
他勾唇冷笑。
隨即將冰涼的酒杯強塞進我手裏。
明知道我剛做完流產手術,卻拿冰鎮的酒給我。
其心可誅。
“不用了,謝謝。”
被拒絕後,對方麵露不悅。
“這是不給我麵子啊,嫂子是對我有什麼意見嗎?還是你想讓霄哥難看?”
劍拔弩張時,林晚晴出來緩和氣氛。
“嫂子哪裏是這麼小氣的人,不就是一杯酒嘛,我替她喝。”
陸淩霄衝過來搶走了杯子,一臉擔憂。
“還沒出月子呢,不能喝。”
隨即不耐煩地看向我,“你不知道她什麼情況嗎?還讓她幫你擋酒,南初,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自私自利!”
我自私?
她不能喝,我一個剛做完人流的人就能喝?
愛與不愛,也太明顯。
舔狗們也開始附和。
“就是,淩霄真是瞎了眼,放著珍珠不要,偏偏選了個魚目。”
“還是個黑心的,幸虧蒼天有眼,她害晚晚沒了孩子,結果自己的孩子也沒了,真是報應。”
“她就應該跪下來跟晚晚道歉。”
指責聲此起彼伏。
我一個人站在包廂中央,像一個十惡不赦的罪人一樣,被指著鼻子審判。
頭頂的光晃得我眼暈,渾身冷汗涔涔。
我求助地看向陸淩霄,而他滿眼都是林晚晴。
“哎呀,你們這群夠男人有點過了啊。”
林晚晴善解人意地拉著我的手做起了和事佬,
“南初,畢竟是你有錯在先,惹了眾怒,跟大家一人喝一杯,這件事就過去了,都是好兄弟,別因為你,把關係搞砸了。”
我氣笑了,“我有什麼錯?林晚晴,你怎麼流產的,心裏沒數嗎?”
她瞬間紅了眼睛,委屈,無措。
沒有任何言語,隻這一個動作,她的舔狗們都圍了上來。
“沈南初,你這個毒婦,死性不改,晚晚就是太善良了,才會被你欺負。”
“今天不給你點教訓,你往後怕是更加肆無忌憚地傷害晚晚。”
“看在霄哥的麵子上,喝了這幾杯酒,這件事就翻篇了。”
那麼大的啤酒杯,裝著滿滿的冰白酒,整整七杯。
這是想要我的命。
我靜靜地盯著陸淩霄,“淩霄,你覺得這樣合適嗎?”
他冷漠地把玩著手中的佛珠,“幾杯酒換晚晚原諒你,南初,你該知足的。”
所以,這才是他真正的報複。
失望蔓延,荒蕪了我的心。
強忍淚意,勾唇反問,“如果我不喝呢?”
他語氣冰冷,眼皮都沒抬。
“那就請兄弟們幫幫忙,給你們嫂子灌下去。”
緊接著,我就被兩個人架著按跪在地上。
其他人掐著我的下巴,往嘴裏倒。
冰涼的酒水下肚凍得我痙攣。
同時酒的辛辣激的我胃疼。
我劇烈的咳嗽,掙紮中,頭發被灑出的酒水打濕,一縷一縷地粘在臉上。
涕淚橫流,狼狽不堪。
而他們卻樂此不疲,沉溺其中,笑得一臉猙獰。
我越掙紮,他們就越開心。
還有人在一旁用相機記錄這肮臟的淩辱。
“給老子喝,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欺負晚晚!”
“來來來,你們看她這樣子,像不像一條搖尾乞憐的狗?”
小腹一陣陣地墜痛。
我實在受不了了,向陸淩霄求救。
“咳咳,陸淩霄,求,求你,讓他們停下。”
“陸,陸淩霄,求求你……”
卻始終沒有得到回應。
透過朦朧的視線,我看到林晚晴窩在陸淩霄懷裏笑得惡毒燦爛。
而陸淩霄寵溺地給林晚晴喂水果。
我也笑了,不再掙紮。
也沒力氣掙紮了。
像個木偶一般任由他們欺淩。
直到暈死過去,陸淩霄都沒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