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暖看到宋知的眼淚忍不住心疼,她趕緊走上前,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頭發,輕聲安慰道:“沒事,沒事,別哭了。你知道我一直在你身邊的,對吧?”
宋知依舊低著頭,淚水無聲地流淌,心中湧動的是無法言說的悲傷和憤怒。她看著方暖,終於忍不住發泄心中的痛苦:“我隻是覺得自己這麼多年對傅顧城付出了那麼多,到頭來不過是個笑話。”
方暖痛心地看著她,心裏一陣酸楚。她明白宋知一直忍受著的痛苦,那些無法言說的心酸,“你不需要這樣委屈自己,傅顧城和沈詩佳根本配不上你。你那麼好,為什麼要被他們這樣對待?”
方暖說著,眼神愈加堅定,語氣也越發憤怒,“他和沈詩佳這對狗男女,根本不值得你為他們流淚!你看他們那副德行,哪裏配得上你?宋知,你完全不該為這種人哭!”
聽到方暖的這番話,宋知的眼淚瞬間湧了出來。她緊緊抓住方暖的手,輕輕顫抖,眼中的痛楚和絕望似乎一瞬間迸發開來。方暖見狀,立即將她緊緊擁入懷中,拍著她的背安慰道:“別怕,我在這兒,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宋知靠在方暖懷裏,淚水不再抑製。方暖心疼極了,她輕聲哄道:“你不孤單,永遠不孤單。你還有我。”
兩人靜靜地站著,片刻後,方暖用力推開了宋知,眼中滿是決然,“你現在要做的,不是再忍氣吞聲,不是再為那個男人哭,而是要重新站起來,過自己的生活。你值得擁有更好的,傅顧城根本配不上你!”
宋知感受到方暖眼中的堅定與怒意,心中逐漸湧起一股力量,雖然眼淚還未完全止住,但她的內心仿佛被點燃了,開始回蕩著方暖的話:“重新站起來,過自己的生活。”
“對,你值得更好。”方暖再次抱住她,“你可以選擇的,很多事情不必依賴他們,自己強大起來,才是最重要的。”
宋知默默點了點頭,眼淚漸漸止住了,心中的迷茫也在方暖的鼓勵中得到了些許平複。
宋知擦了擦眼淚,稍稍平靜下來,目光有些迷茫地望著窗外。她知道,離婚的決定已然做出,雖然每一步都那麼艱難,但她並不後悔。方暖坐在她身邊,看著她的眼神裏滿是擔憂與心疼。
“知知,你真的確定了嗎?”方暖輕聲問道,語氣中帶著不敢輕易相信的震驚。她一直知道宋知的理智和冷靜,但今天,她從未見過她這麼脆弱。
宋知深吸一口氣,點點頭:“我已經決定了。”她的聲音雖然低沉,卻異常堅定。她知道這條路並不容易,但她無法再忍受那樣的生活。“我需要重新開始,至少,我需要找回自己。”
方暖緊緊抓住她的手,心疼地看著她:“你確定你不後悔?你現在的決定可是連你爸媽都沒有考慮過啊。”
“他們不會理解的。”宋知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但我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了。我不再是那個曾經忍受一切的宋知了。”
方暖的臉色緩和了些,歎了口氣:“我支持你,真的,我知道你不容易。”她頓了頓,突然有些急切地問,“但是裴卿言?你跟他......你真的沒什麼嗎?”
宋知的心跳突然加速,她回避著方暖的目光,低聲說道:“他幫了我,別的沒有。”她知道自己不可能撒謊,但她也沒準備好解釋更多。那一晚的事情,她不想再多提。
方暖看著她,眼神裏閃過一絲疑慮,“你不覺得他不簡單嗎?像他那種男人,能有多單純?你看他那樣的氣質,根本不像是隨便的人。”
宋知沉默了片刻,輕輕笑了笑,“現在是法治社會,裴卿言不會做出那種事的。”她自己也沒想到,會這麼快就安慰方暖。她曾認為自己早已看清了裴卿言的為人,理智的分析告訴她他不可能做出任何越軌的行為。
“你還是太天真了,”方暖不滿地撇了撇嘴,“我知道你現在是想安慰自己,但像他那種男人,光是從你們那晚的事來看,你也不覺得自己完全把他看透了吧?”
宋知抿了抿唇,眼神黯淡了一瞬,緩緩開口:“我知道自己喝多了,但我自己也不是那種不懂分寸的人。”她看著方暖的眼睛,神色漸漸堅定起來,“而且,我現在最需要的是理清自己的人生,而不是被過去牽絆。”
方暖看著她,歎了口氣,伸手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知道了,我不會再說什麼了。隻是,別忘了,你還有我。”
宋知點點頭,心裏湧上一股暖意。她雖然決定離開傅顧城,但在她最難過的時候,方暖的陪伴讓她感覺到了一絲溫暖。“謝謝你,暖暖。”
方暖的話音剛落,宋知略帶尷尬地咳了一聲,眼神飄向一旁,不自覺地回憶起昨晚與裴卿言的那些片段。腦海中湧現出的旖旎畫麵讓她的臉微微發燙,她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不讓這些記憶侵擾到現在的談話。
“你就別問了,真的......喝醉了,啥都不記得。”宋知輕描淡寫地解釋道,語氣中透著一絲歉意和無奈。
方暖翻了個白眼,撇嘴道:“你說得輕巧!我看你分明是害羞了,哈哈,真是的。像裴卿言那樣的人,估計又是天之驕子,想不到你也能——”她頓了頓,似乎意識到自己話鋒太快,話音一轉,“不過倒也沒什麼,反正你也不是真的喜歡傅顧城,昨晚有點事兒倒不如順便享受一下,不然還真是浪費。”
宋知略微低下頭,心裏不禁微微一震,思索方暖的話。的確,她與傅顧城的婚姻早已名存實亡,自己也不打算再與他糾纏,但麵對裴卿言,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她卻心中沒有太多的波動。或許,隻有與他擦肩而過的一夜,才是自己重新開始的契機。
但她畢竟不是什麼輕易就能放鬆的女人,況且裴卿言還明確表示過要她“賠償”。想起這點,宋知眉頭一挑,低聲道:“他說要我賠償,可不隻是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