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隨即想起了趙永康死前說過的話,我猛地點頭,接著抓住了老太太的手說道:“老奶奶,救救我,我,我中屍毒了!”
這個時候這個老太太就是我的救命稻草,我唯有死死的抓住她,才能有生的希望。
但老太太似乎被我的行為弄的很是不耐煩,她直接皺眉打開了我。
我嚇壞了,連忙就跪坐在了地上。
“老奶奶,你一定要救救我啊,是他們生前跟我說這裏有人能夠救我,所以我才來的啊。”
老太太眉頭一皺,說道:“他們生前告訴你的?”
我連連點頭。
老太太疑惑道:“你這屍毒不是那兩個弄得?”
我接著連連點頭。
“給我看看。”
我趕緊解開了綁著傷口的衣服,隨即連忙衝著老太太說道:“您看。”
說話的同時,我自己也看了過去,但此時,那傷口竟然完全變成了黑色,而且周圍的血肉也變成了紅色,看上去就仿佛過敏了似的,但卻比那種正長的過敏要恐怖太多太多。
以至於讓我直接都要跪了。
然而看到我的傷口之後,老太太卻搖了搖頭。
講真,她搖頭的動作直接讓我心頭一沉,周身再次有種發冷的感覺。
“您,您在看看。”
我害怕極了,就連說話的時候的語氣都顫抖了起來。
老太太深深的看著我,直看的我心裏發毛。
“現在有一個辦法可以壓製你這毒素。”
我眼睛一亮,直接問道:“什麼辦法?”
老太太給我指了指前麵的那吊在樹上的驢屍。
“吃那驢肉,那驢肉可以壓製你體內的毒素,但要生吃,同時還不能把那些蛆弄掉,因為那蛆和肉合在一起才能徹底的壓製你的毒素。”
我直接被這話給雷住了,這算是什麼......
那肉都那樣了,還能吃?
一想到這個問題我就隱隱作惡,這種東西,絕對不能吃!
然而我的念頭似乎被老太太給看穿了,她直接對我說道:“要麼死,要麼活,你選一樣吧。”
我愣住了,說實話,這用選嗎,根本就不用選!
我直接站起身又走到了我之前的位置,對趙永康和朱砂我直接視而不見,走到那驢屍的麵前,我直接伸手抓住了一把手,硬生生的扥下來之後看都不看直接往嘴裏麵塞去。
難吃,非常的難吃!
入口之後,腐爛的肉直接在你的嘴裏隨著嚼而變成肉末,一股腥臭直接在嘴裏蔓延。
這一刻的我,感覺整個嗓子都被汙染了,我兩手使勁的掐著脖子,死命的抑製住了那種想吐的感覺。
我有勇氣吃一次,但我絕對沒有勇氣在吃第二次,要是我把吃了的那些東西都給吐了出來,講真,我直接選擇去死算了。
然而當那些東西被我清楚的感覺到已經進了我的肚子的時候,我整個人都跪在了地上,頭重重的頂著地麵,我能感覺得到,我的胃在抽搐,我整個人在痙攣......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讓我沒想到的是,原本站在那裏不動的趙永康和朱砂兩個人竟然在此刻動了起來。
他倆緩慢的轉了個身,然後朝老太太走了過去。
我看著他們,眼見老太太在他倆走過去後也轉身往村兒裏走去,我不僅趕緊跟了上去。
我可不想一個人留在這種地方,我還指望著老太太能夠解了我的毒呢,畢竟她剛才的話我可是聽得很明白的,那肉,隻能壓製我的毒素,而不是解毒。
跟著老太太走到了一個院落,就在她進屋之後,她的聲音卻從裏麵傳來。
“小娃娃,你不用進來了。”
我一愣,也沒有反駁,直接在牆角處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我卻突然聽到屋裏麵傳來陣陣的聲響,我不僅一愣,接著連忙轉頭從窗戶口那往裏麵看去。
這一看,我頓時瞪大了眼睛,隻見那整個屋子裏實際上就是一個大坑洞,那坑洞之中密密麻麻的趴著各種各樣的蟲子。
蜘蛛,武功,蠍子,蛇,蟾蜍,蠶,百足,應有盡有!
然而更讓我恐怖的是,那老太太竟然眼睛也不眨一下的直接把趙永康以及朱砂的屍體都給推進了那深坑之中。
為,為什麼?
突然間,老太太往窗戶這邊瞥了一眼,我們的視線正好對視上了。
我直接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我趕緊又坐了下來。
而不一會之後,老太太也出來了,就坐在我的身邊。
我見她沒有要說什麼的意思,不僅問道:“為什麼要這麼做?”
老太太轉頭看了看我,解釋道:“他們是行屍,要是不想辦法處理了的話,他們會禍害人的。”
也就解釋了這麼一嘴,隨後她都不等我的回答便皺眉問道:“你的傷,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把我們來的時候發生的事情都給老太太講述了一遍,隨後我發現老太太沉默了下來。
良久之後她說道:“想不到你們竟然遇上了山神。”
山神?
我實在是沒法想象,那麼各毛茸茸的怪物竟然會跟‘神’這個聖潔的字眼扯上關係。
然而不等我發問,老太太直接對我說道:“現在想要救你,隻有一個辦法!”
我原本還對‘山神’這個事情很好奇的,她這話音一落,我頓時就不管那一刹了,直接說道:“什麼辦法,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啊。”
老太太對我說道:“其實辦法很簡單,隻要你和那個女行屍結陰親,這屍毒自然也就解了。”
結,結陰親!
我也是鄉裏人,自然知道結陰親意味著什麼,但,但特麼的這是什麼鬼主意?
結陰親,那都是幾十年代前就絕種的玩意兒了,你竟然在現在跟我說要結陰親?
我是一個活人啊,我為什麼要跟一個屍體結婚,況且還是已經變成了狗屁行屍的屍體。
我直接把頭搖成了撥浪鼓,說道:“您別開玩笑了,這怎麼行呢?”
老太太很是認真的看了我一眼,說道:“我並沒有在跟你說笑,你的毒我解不了,那驢肉也隻能壓製得了一時而壓製不了一世,除非你想死,不然的話你隻有跟她結陰親這一個活命辦法。”
我還能說什麼?
比起活命,結陰親似乎並不是如何的困難。
但結陰親就真的能讓我活嗎?
就在我猶豫著答不答應的時候,老太太又說道:“況且這陰親也不是讓你真的結。”
哎?
我好奇的看向了她。
老太太說道:“結陰親,隻是為了引出她來,不然的話你現在找她都找不到,談何解毒?”
別說,道理還真是這麼個道理。
我說道:“那這麼說的話,解毒不解毒,實際上是和陰親沒有關係的嘍?”
老太太揚了揚眉,不僅搖搖頭,說道:“你要是這麼想的話也沒什麼。”
話落,我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而這個時候,老太太似乎徹底的失去了耐心,她不耐煩的問道:“結還是不結,你痛快點!”
結不結陰親和解不解毒並沒有關係。
解不解毒和結不結陰親也並沒有關係。
這麼一想,這答案似乎也就呼之欲出了。
但就在我張口想說出答案的時候,我卻忽然意識到,這話怎麼有一種自相矛盾的感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