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拿來的滑雪板,我不解。
他也看出了我的疑惑,他解釋:“大學的時候就答應教你滑雪,這次剛好有機會。”
“你現在有傷,就滑單板吧。”
我的平衡力向來不好,何況現在這樣。
隻能扶著他肩頭讓他幫我穿,他說給我示範,劃著雙板即刻不見了蹤影。
行動不便的我在原地盯著他離去的方向大概站了半小時。
還不見他回來,我已經有點雪盲了,腿也有點僵,快站不住了。
剛想求助工作人員。
背部突然傳來一道很重的掌力,大腦空白一片。
就連身體也失去重心,不受控的向下駛去…
等我有意識,我什麼都記不起來,隻想哭。
緩了好長時間,才想起來了一切。
“顧棠,你這麼大人了,居然還不會滑雪。”
“我就隻是輕輕碰了一下,你就連滑帶滾地摔了下去,真丟人。”
宋岸聲隻是象征性的說,下次不許胡鬧了。
轉頭卻審問我:
“你是不是碰瓷啊顧棠,聲聲一個小姑娘,哪來那麼大力氣。”
“她性子單純,這次就算了,以後別用這麼臟的手段冤枉她。”
每次都這樣,無視她對我的傷害。
在他眼裏,都是玩鬧,都可以輕拿輕放。
聽著兩人在一旁談笑風生,這才明白過來,我才是那個捎帶的。
無關驚喜,也無關承諾。
宋聲聲搓了搓手沒多久,宋岸聲就買了兩杯奶茶回來後,順手插進吸管遞給宋聲聲。
目光從始至終沒落在我身上半分。。
最後是我自己用牙咬開包裝。
因為宋聲聲一句困了,直接打道回府,結束了後麵的行程。
晚上七點剛換完藥,又接到了宋岸聲的電話:“你在哪?”
每次這樣問,都是有事必須我去:“怎麼了?”
“今晚原石場有一批新料子,你去幫我買一塊,做一個鐲子送過來,我發你手機。”
“你不怕......”
“我相信你。”頓了頓又說“你的錯誤我來買單。”
他知道我的專業,也明白我的為人。
我看著他人手裏反複打磨的手鐲,越來越光滑,已經失去了它的本來麵目。
我知道,這不是我的尺寸。
送過去之後,我放下就要走。
剛走到門口,看著這昏暗的燈光突然想起一件事。
“宋總,這塊料子很貴,我沒那麼多錢,隻能簽合同。”
說著把手裏的紙筆遞給他,他想也沒想,看也沒看就簽了字。
在他心裏,隻要是為他的聲聲花錢,多少都不貴。
剛要拿回筆,他說:“我不是給過你很多錢嗎?”
我一愣,後坦然開口“是說工資嗎?都花了。”
他眯眼審視著我說的話,明白過來後也隻是微微張了張嘴。
自從在一起,生活上他自己幾乎沒有操心過。
因為一切有我,大到業務洽談,小到內褲換新。
很默契的,他沒給過,我沒要過。
半晌後他語氣帶著點歉意:“是我疏忽了,回去後我給你拿一張副卡。”
“不用,這次也算突發事件。”
聽出來我話裏的疏遠,他黑著臉將筆扔在地上。
“你什麼意思?”抓著我的手腕把我往前扯了幾步。
“就字麵意思。”我仰頭漠視他,昏暗的燈光看不出我眼裏的情緒。
宋岸聲盛怒之下,一把甩開我,讓我滾出去。
我說了一句先去忙了,快步退了出來。
呼吸著外麵新鮮空氣的同時,手裏的離職申請讓我有一種塵埃落定的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