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著說話的聲音望去。
那男人一席裁剪合體的深灰色西裝,鼻梁挺直,眼神深邃。
即便戴了麵具也掩蓋不住整個人的尊貴氣息。
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塊象征裴氏家族的玉牌,“沈家大小姐-沈芊遙看上的東西,全部點天燈。”
周圍頓時竊竊私語起來,開始議論這個戴著麵具的男人,是不是裴家從未露麵的繼承人。
隻有我冷眼看著這一出鬧劇。
真是難為裴言川,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一個和他體型如此相像的人親臨撐場麵。
我轉身看向裴言川,“這手鐲對我很重要,我必須拿下。”
裴言川一怔,隨後別開了頭。
“我隻是個執事,怎麼能和裴家繼承人競爭......”
淚水瞬間噙滿眼眶,我努力抬頭望向天花板,才沒讓眼淚掉下來。
拍賣會結束後,我立刻來到停車場攔住了沈芊遙。
“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但是這個玉鐲,你能不能給我。無論你要多少錢,我都會給你。”
此時沈芊遙收起了那副端莊的模樣,她趾高氣揚地盯著我。
“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東西是誰的!哪怕我丟掉,也不會給你!”
說著,她猛地鬆手,那枚玉鐲瞬間被摔得四分五裂。
我忍無可忍地甩了沈芊遙一個耳光,她痛苦跌倒在地,而後掩麵痛哭。
裴言川不知從哪裏冒出來,他心疼地將沈芊遙扶起。
看向我的眼神宛如吃人的鬼魅。
“言川哥,這玉鐲本就是我拍下的,我隻是不小心摔碎了,不知道為什麼婉寧要動手打人。”
裴言川將沈芊遙安頓好後,騰地一下站起來。
“沈婉寧!不過是一個物件而已!你到底有沒有家教!你媽媽沒教過你如何做人嗎?”
淚水不停在我眼中打轉。
沈鈞霆對外聲稱,我媽媽出國休養身體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她難產而死。
我從小就沒見過媽媽,沈鈞霆也將全部重心放在沈芊遙母女身上。
自然沒人教過我這些。
我背過身擦幹眼淚,低頭想將碎片撿起,卻被沈芊遙佯裝不小心踩住手背。
碎片瞬間紮穿我的手指,鮮血將碧綠的手鐲染得通紅。
我高高揚起手的手還未落下,沈芊遙便抱頭躲在角落處,一副受了驚的模樣。
“沈婉寧!你太過分了!”
裴言川猩紅著眼轉身抱起沈芊遙,身影逐漸在視線中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