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麵無表情的攙扶著靳夕去包紮傷口。
陳讓卻赤腳搖搖晃晃的從身後追了出來,拉著我細心叮囑起來:
「靳夕他小時候咳嗽用了很多的抗生素,現在對青黴素和頭孢耐受,你給醫生多叮囑一些,靳夕是疤痕體質,我到時候給你拿幾包他小時候常用的祛疤藥,你回去要按時替換。」
陳讓的滔滔不絕令我混沌起來,這些...靳夕從來沒有告訴過我。
「要不是這樣,你留我一個電話,有什麼不明白的給我打電話,我隨時過去。」
靳夕心疼的立馬反駁道:
「這怎麼能行?你還沒徹底康複。」
我感受到我四肢蔓延的冰冷,緊緊咬著下唇,強忍著奪眶而出的眼淚點了點頭。
我和陳讓互換了手機號,我偷偷用手機號查找到了陳讓的微信。
陳讓的頭像是她和一個男人的接吻照,我一下便認出那是靳夕,
掃過她名為【夕】的微信名稱,我的眼淚無聲滑落。
我愛了你十二年,原來你一直愛著別人..
3.
包紮好後靳夕沉沉睡了過去。
我接了幾個電話都是陳讓打來問靳夕傷勢如何的。
這時,靳夕的電話響了,陌生號碼,我接了起來:
「喂,靳夕,我按照你的要求隻給咱們班人通知你結婚了,陳讓聽到這個消息肯定會回去,你打算怎麼假死呢?」
「別說,你這小子還挺損,你不想和人家江離結婚直接說就是了,又怕江家不給你靳家投資了,愣是想出這麼一個餿主意來。」
「喂?怎麼不說話。」
我猛地關掉手機,周身不受控製的顫抖起來,腿軟向後退了幾步,撐著椅子才沒跌倒。
我複盤了最近靳夕的說辭,如今才明白過來:
「阿離,我們結婚吧。」
「先別告訴家裏人,我們旅行結婚,回來再告訴他們也不遲。」
「咳咳咳...我最近身體好像有點不舒服,你別擔心,我已經去檢查了。」
我曾以為我這些年的真心換來了靳夕的真心,我的這些妥協能讓她心疼我一些。
原來我期待的婚禮對於靳夕來說隻不過是刺激愛人回來的籌碼而已。
他從那時候就開始計劃假死,用來逃離我,用來和陳讓長相廝守。
我終於明白,當你連自己都不愛的時候,沒有人會真的愛你。
我對這段感情最後的不舍也被斬斷。
該說再見了。
我按照陳讓的說法,給靳夕換了藥。
第二天,是約定好去定製旅遊路線的日子。
靳夕出門前看了一眼手機開口:
「之前的計劃我不滿意,咱們重新找家去定吧,我看南公園那邊的旅遊路線好像挺好的,我們去看看。」
我手上的動作瞬間頓住。
我知道他在想什麼,南公園那邊離醫院較進,他可以隨時去看他的心上人。
「嗯,都可以,聽你的。」
他去不去看對於現在的我來說也不是什麼打緊的事情。
他有他的想法,我有我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