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網友們不僅沒怒罵他是渣男,反而拍手叫好:
“原桉這麼優秀的男人,薑願根本配不上!這麼多年的怨侶,早就該分開了!”
“當初要不是薑願用她媽媽的死逼原桉娶她,她也配當原太太?”
就連原桉也語氣平淡的跟我攤牌:
“薑願,我需要一個繼承人。”
然而麵對他的背叛,我平靜的點頭:
“那原家的女主人,也換一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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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我的話,原桉神情未變,隻是放下茶杯時發出的聲響,暴露出他心中的不快。
“薑願,隻是一個孩子。這些年你不給我生,現在有一個現成的兒子,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原桉的話仿佛讓我想起了什麼,霎時我眼中閃過一絲傷痛。
注意到我的神情,原桉抿了抿嘴唇:
“你別忘了,你媽一直都想我們兩個好好的。”
提起我媽,我和原桉之間的氣氛陡然沉寂了下去。
我和他認識十五年,結婚七年。
說彼此是對方的青梅竹馬也不為過。
高中的時候,我媽是我和原桉的班主任,對家庭困難的他更是多有照顧。
原桉喜歡表演,可是因為家裏窮,原父原母都不同意他走藝術生的路。
還是我媽把一份工資掰成兩份,一邊供我讀書,一邊供原桉藝考。
後來原桉藝考得了全國第一,從此演藝事業一路高歌猛進怕。
甚至在大三那年就憑借一部電影,成功登頂影帝。
最終作為演員,所有的獎項原桉已經拿無可拿。
於是在我們戀愛的第五年,原桉開始朝資本轉型。
終於原桉在資本圈有了一席之地後,我們結婚了。
可王子公主的幸福生活沒有降臨,一切好端端的卻開始走起了下坡路。
因為積勞成疾,我媽患上了器官衰竭。
而我和原桉也開始因為他接連不斷的花邊新聞,頻頻爆發爭吵。
我們最後一次爭吵後,原桉氣急敗壞的將西裝外套扔到我身旁:
“薑願,你別忘了現在是誰養著你和你媽!這個家都是我的,沒有我的允許你甚至出不去一步,你憑什麼跟我鬧?!”
外套上沾染的女香,熏的我一陣作嘔。
看著一地雞毛的婚姻,我第一次提了離婚:
“原桉,離婚吧。”
聽到我要離婚,原桉瞬間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
他聲音發緊,看我的眼神仿佛在譴責我無理取鬧:
“你要跟我離婚?就因為一些捕光捉影的謠言?!薑願,我告訴你,你別想離婚!”
“我看你現在就是昏了頭了,你給我好好呆在家裏冷靜冷靜!”
丟下這句話後,他轉頭吩咐別墅外的保鏢:
“沒有我的允許,不許放夫人出來!”
然而讓我們都沒想到的是,這道禁令卻生生奪走了我媽的命。
因為器官衰竭突然發作,我盡可能快的撥通了救援電話。
然而救護車卻被擋在莊園關閉的路障外,無法前進一步。
我焦急的聯係莊園的安保人員,結果得到的卻隻有一句:
“夫人,原總吩咐,除非他允許,否則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出莊園一步。”
看著我媽蒼白的唇色,和止不住抽搐的身子,我顫抖著給原桉撥去了電話。
然而隨著一次次自動掛斷,我的心也一點點沉到了穀底。
在第十九通電話被自動掛斷後,我丟了電話,
不管不顧的背起氣息微弱的我媽,踉蹌著一步步朝莊園外走去。
那是我第一次意識到,生活了一年多的莊園,竟然大的可怕。
大到哪怕我拚盡全力,也依舊沒能在我媽死前帶她離開。
與此同時,那些熱衷跟蹤原桉的狗仔放出了新的照片。
昏暗的包廂裏,原桉慵懶的靠在沙發上,任由身旁穿著暴露的女郎喂他喝酒。
而他沒有看向女郎,反而玩味的看著桌子上閃爍的手機屏幕。
隨著一道急促鈴聲響起,我猛地回過神。
看到原桉飛快的接通電話,我不由得又想起我那十九通未被接通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女人正是原桉私生子的媽媽,徐伊一:
“原桉哥,雨浩想你了,你快過來嘛~”
很快男孩的聲音也立刻傳了出來:
“原爸爸,你快來,我和媽媽在家裏等你!”
聽到他們宛若一家三口的對話,我隻是將目光移到了一旁。
看到我絲毫不在乎的樣子,原桉眼中閃過一絲煩躁。
他沒有回應我要離婚的提議,隻是徑直起身準備離開。
“今天,能不去嗎?”
或許是沒想到我突然的挽留,原桉步伐一僵:
“給我一個理由。”
然而在他等了一分鐘,見我依舊不打算開口。
原桉臉上原本的期待被怒意取代:
“薑願,你總是這樣,你明知道我隻想要你服軟,為什麼你就是不肯!”
隨著他話音落下,緊接著莊園裏再未上過鎖的大門,被甩的震天響的聲音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