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傅慎之是圈裏人人豔羨的夫妻。
從青梅竹馬到少年夫妻,相濡以沫。
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他對我的愛。
直到他和朋友聚會,他的朋友開玩笑道:
“那個小情人都懷了吧?傅哥你就打算這樣一直瞞著嫂子啊?”
傅慎之皺著眉警告道:“笙笙她是我的命!你們誰要是說漏嘴別怪我翻臉。”
“那萬一是她自己鬧上門要你給個名分怎麼辦?”
傅慎之冷笑:“她敢鬧我就換一個聽話的來,女人還不是要多少就有多少!”
聽著包廂裏的歡聲笑語,我瞬間如墜冰窖,當即訂了一張去國外的飛機票。
可就當我和別的男人出雙入對時,他卻跪在我麵前哭著說不能沒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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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我打開冰箱,看到了一瓶開封過的草莓醬。
可是,我們家沒有人吃草莓。
我將草莓醬從冰箱裏取出,拿在手裏細細端詳一番,沒有在瓶身上發現任何商標,看起來像是手工熬製的。
我們家裏從來沒有出現過任何草莓製品,因為我對草莓過敏。
傅慎之年少時極愛草莓,但為了我,他硬生生戒了。
我當時笑他擔憂太過,我也不是連草莓的味道都聞不了,他可以隨意吃。
但他當時把我抱在懷裏,啄吻一口我的嘴唇,說我比草莓更甜,有了我他才不需要草莓。
所以此時的這瓶草莓醬倒顯得與整個屋子格格不入。
我摩挲了片刻瓶身,想了想還是把草莓醬放在了餐桌上。
或許隻是他心血來潮嘴饞了。
我咕噥了一句便走開了。
但一整天下來,我不論幹什麼都會想到那瓶鮮紅的草莓醬,鮮紅的顏色讓我如鯁在喉。
今天傅慎之從c市飛回來,我看了看時間,撥通了他的電話,“需要我去機場接你嗎?”
傅慎之在電話那頭寵溺輕笑,“哪能累著我的寶貝,在家乖乖等我。”
他的聲音和語氣和以往每一天每一次一樣親昵,我的心安定了下來。
“好,我等你回來。”
淩晨兩點傅慎之才回到別墅,看到我端著湯從廚房出來,他有些驚訝。
“笙笙,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有休息?”
我舉了舉手裏的湯:“我給你熬了湯,來喝一點吧。”
傅慎之脫口而出:“我不餓。”
隨即他又是像是反應過來什麼,連忙找補道:“我飛機上已經吃過了。”
我看著手裏煨了四個小時的雞湯,沒勉強他,端回廚房倒了個幹淨。
出來時傅慎之已經看到了桌上的草莓醬,沒等我發問,他就主動解釋:“這是別人送的,我不好直接扔掉就嘗了一些,沒想到你會看見。”
“這東西還是不該出現在家裏的。”說罷他反手就把草莓醬扔進了垃圾桶。
我想說沒必要,我不會連這點東西都要限製著他。
但傅慎之不由分說把我摟過去就狠狠親了一口,“對不起,讓你不高興了。”
一吻畢,我手裏被塞進了一個盒子。
“這次去出差的時候看著覺得和你很相配便拍回來了。”
我打開盒子看了一眼又很快合上了。
裏麵是一條祖母綠寶石的項鏈,是我喜歡的顏色。
我朝傅慎之微微一笑,“很晚了,去休息吧。”
在傅慎之去浴室洗漱時,我再次打開盒子,拿出裏麵的項鏈。
然後,從上麵挑出了一根長長的發絲。